姜辭對‘種草莓’興趣不大。
雙手托住陸南聿的臉,掰正,“狗才喜歡做標記。”
仰起頭,在他上啄了下,“我喜歡親親。”
是真的很喜歡陸南聿的。
,溫熱,不像他本人那麼冷漠。
‘叩叩’
趙姨在門外說,“聿,南辭小姐,我煮了陳皮紅豆沙,你們嘗嘗。”
姜辭瞬間彈開,坐回單人沙發。
抖開沙發毯,披在肩上,遮住草莓印。
趙姨推門進來,視線在兩人臉上徘徊,沒吵架就好。
把餐盤放在茶幾上,“來,喝點甜的,一年到頭要甜甜。”
姜辭臉一紅,“趙姨,什麼甜甜.....你別胡說。”
“你們倆別吵架,日子不就甜起來了嘛。”趙姨看一眼陸南聿,“哥哥要讓著點妹妹。”
陸南聿從托盤里拿了碗紅豆沙放到姜辭面前,“喝吧,喝完我們要甜甜。”
姜辭瞪他一眼,閉吧!
陸南聿給趙姨放了三天假,趙姨樂呵呵的走了。
他拍拍邊的座位,“坐過來。”
“我坐這里好的。”
“怕趙姨知道?”
“當然啦。”
姜辭把沙發毯放在旁邊,端起碗,小口喝著紅豆沙,“趙姨什麼都好,就是大。和這小區里的阿姨有好多群。讓知道,不出一分鐘整個小區都能知道我們的事。”
陸南聿指尖敲著沙發,“姜辭,我再問你一次,真的要和我談?”
姜辭放下碗,認真看著他,點點頭。
“談。”
指指脖子,“不想負責啊?”
陸南聿垂下眼睫,思忖幾秒,“那試試。”
“好呀。”
“你覺得試期多久合適?”
“哈?”
姜辭被紅豆沙嗆了一下,咳嗽兩聲,“什麼期?”
“工作有試用,結婚有試婚,為什麼不能試?”
陸南聿拿著湯匙,緩慢攪紅豆沙,“你不想公開,是因為你心不定。而我也沒確定好自己的心意。所以這個試期很有必要。你覺得呢?”
姜辭把碗放在桌上。
定定看著他,思考他的話。
陸南聿永遠這麼理,都談得像工作面試。
陸南聿著迷茫的圓眸,繼續說,“等試期順利通過,我要求公開,我不談地下。”
“那如果沒過呢?”
“反正只有你知我知,我們退回兄妹關系。”
姜辭總覺得哪里奇怪,可又說不上來。
他拋出了一種很新的概念。
細想,好像不吃虧。
“行吧。”
姜辭點了下頭,“兩個月怎麼樣?”
生病傷的人最脆弱,姜辭打算在他傷期間好好表現,一定能通過這個奇奇怪怪的試期。
先心的人,肯定要多付出一點嘛。
“可以。”
陸南聿彎起,很好看的笑了下。
姜辭有點被他的笑容融化,紅豆沙好像流進心里了。
后來,當坐上離開南灣的飛機。
在耳鳴帶來的疼痛中,又想起了陸南聿此刻的笑容。
心卻像被針刺般,細細得疼。
-
十二月三十一日,這一整年正式結束。
清晨六點。
簡雅戴著墨鏡,穿著一襲黑,手捧一束白山茶,走進城郊墓園。
輕車路的找到一座墓碑。
將花束放下。
用巾拭著墓碑上男人的黑白照。
“明華,生日快樂。”
摘下墨鏡,蹲下。
大擺拖在地上,沾上灰塵,也毫不在意。
簡雅若有所思的著那張黑白照片許久,“我終于要離婚了,如果你在,一定會恭喜我吧。”
笑了下,“我現在的男朋友和上學時候的你特別像。”
輕照片中男人深邃的眼睛,“小辭回來了,有出息的。說真的,對比念念,我還是更喜歡。汪明悅也是有病,非要把人帶回去,又不好好對待,當初還不如不換呢。”
簡雅重新戴上墨鏡,“走了,明年再來看你。”
走出墓園,剛走到車旁。
正巧,陸念念和祁淮從旁邊的轎車上下來。
陸念念看見簡雅,怔愣住,“媽,你怎麼會在這里?”
看一眼簡雅的車里,并沒有司機。
更加震驚,“你自己開車來的嗎?”
這是陸念念第一次看到簡雅自己開車。
簡雅神一,“我來給陸啟通選墳,你有意見嗎?倒是你們,剛訂完婚,跑這里來干嘛?不怕霉頭啊?”
陸念念見簡雅生氣,有點害怕。
連忙拉過祁淮,“我想帶阿淮見一下爸....就是姜叔叔。”
簡雅板下臉,不想他們現在進去。
出現在這里過于奇怪,如果又被他們看到那束山茶花。
保不齊會聯想到一起。
冷冷道,“什麼時候不能見,非得挑今天?祁淮你也是,陪鬧什麼?”
祁淮捧著花,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
他是被陸念念拖來的。
要不是看在這位姜叔叔是姜辭親生父親的份上,他才懶得來呢。
陸念念鼓了下臉,“媽,今天是姜叔叔的生日。”
簡雅輕笑,“人都死了,還過生日?”
陸念念低著頭,扯扯祁淮的袖。
祁淮看一眼,對簡雅說,“我們特意買了姜叔叔生前最喜歡的山茶花,送完花就走。”
簡雅上前一步,從他懷里拿過花。
在兩個年輕人震驚的眼神中,把花丟進垃圾桶里。
聳聳肩,“送完了。”
陸念念差點氣哭,“媽,你怎麼這樣啊?”
簡雅摘掉墨鏡,居高臨下的看著,“你要是想繼續認汪明悅當媽,隨時可以走。反正南辭現在回來了,我打算認回。”
陸念念死死咬著。
這些年,簡雅稍不順心就會用這句話警告。
像箍咒,讓無力反抗。
掉眼淚,轉回到自己車上,重重關上門。
祁淮長吁一口氣,“簡阿姨,那我們先走了。”
簡雅點了下頭,“嗯。”
試第一天,姜辭帶著微笑從睡夢中醒來。
拿過手機,看見祁淮發來的微信。
【我剛才在城郊墓園遇到簡阿姨,和陸念念說要認回你!!!】
抱著手機,看著那些字排列組合。
字都認識,連在一起怎麼有點看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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