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發,輕輕掃過間時,勾起電般的麻。
……
良久后,裴晉居高臨下地著。
眼底水花靡靡,臉上掛著未退散的紅,連脖頸都泛著。
他俯在上落下一吻,微微勾著角問:“伊伊,可還滿意?”
袁伊沒力氣說話,只輕輕點了點頭。
裴晉的手掌還停在袁伊的膝彎,著殘留的輕。
“那現在該我了……”
他向確認道:“是安全期?”
“是。”
男人角一勾,利落地扯開自己浴袍,子急切地了過去。
……
廚房懸著的環形吊燈將冷白的灑下來,落在料理臺的大理石面上,映得散落的海水珍珠泛著細碎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裴晉才撤開子。
他扯過浴袍將裹住,抱起料理臺上綿綿的人,卻沒著急往浴室走。
反而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他將人放在上。
“伊伊,你剛才問我的問題,我還沒有告訴你。”
袁伊大腦一片放空,地趴在他上,下意識出聲:“什麼問題?”
“你問我晚上想你的時候是怎麼做的?”裴晉耐心地解釋。
這種問題的答案,袁伊當然知道,又不是白癡。
故意那樣問,只是想看他會不會坦然地告訴自己。
裴晉在的耳邊,輕輕說著:“……”
末了,還壞笑著輕輕地咬了咬的耳尖。
……
從料理臺到沙發,這個男人似乎要把這些日子的思念,都一次補回來。
一小時后,裴晉把洗干凈的袁伊裹進浴袍,再次將抱進廚房,放在料理臺上。
“你坐這里別,我先撿珍珠,然后熱湯喝。”
袁伊抄著胳膊,看著他蹲在地上,一顆顆地撿散落到滿地的珍珠,忍不住調侃他:“我提醒過你別咬斷鏈帶的,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麻煩了吧?”
裴晉看著那散得滿廚房都是的珍珠,忽然間有些后悔。
他總結經驗,但不知悔改。
“下次去床上咬,總不會滾得這麼遠。”
袁伊輕哼一聲:“我可沒那麼多錢讓你咬。你手上的,可是海水珍珠,正圓無瑕的!”
裴晉輕笑:“百倍補償給你。”
第二天袁伊徹底賴在了床上,一會兒著腰說痛,一會兒蜷著喊酸,一會兒又說外面太冷,反正找盡各種理由就是不想起床。
裴晉沒轍,只能讓多躺半天,自己輕手輕腳地收拾廚房,還特意下樓買了吃的早餐。
但下午,還是被裴晉強行帶出了門,帶去看了自由神像,坐了游遍曼哈頓的游船,又去廣場上喂了鴿子。
袁伊就待了兩天,便匆匆忙忙趕回京北,媽媽天天催著回家過春節。
而裴晉因為公司上市的收尾工作,還得在這邊多待一陣,最早也要等到傅凜舟結婚時才能回國。
反正對他來說他的家人,有沒有都一樣,過不過春節,也無所謂。
只不過袁伊離開的第二天,喬正邦的人趕去M國找到了他。
喬正邦患了重病,肺癌晚期,但對外一直說的是抱恙。
他這次派人過去找裴晉,是經過了妻子齊韻的同意。
齊韻之所以會同意,是因為清楚,私生子同樣繼承權。與其等喬正邦死后裴晉突然跳出來爭奪產,還不如現在明正大地將他認回去,還能讓他為集團干活,守住這份基業。
畢竟,自己的那一雙兒,確實難堪重任。
喬楊荒唐,喬黎驕縱蠻橫。集團若是到他倆手里,擔心不出十年,喬氏就被敗得。
面對來人的勸說,裴晉態度堅決:“我不惦記喬家的產,也不想摻和喬家的事,更不會去替喬氏干活。”
可對方卻沒打算善罷甘休,從文件夾里取出一張照片,輕輕放在會議桌上,指尖著照片推到他面前,語氣帶著晦的威脅。
“裴總,我聽說你和你朋友關系很好。如果在京北找不到工作,你應該很想養著吧?”
裴晉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手拿過照片塞進自己口袋:“的照片,你也配?”
他心里清楚,對方說 “找不到工作” 只是開始,下一步指不定會對袁伊做什麼。
像是早料到他的反應,對方又拿出另一張照片,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裴晉還沒有見過袁伊的父母,但照片上這個孩他在悉不過了。
照片應該是十幾歲的時候拍的,眉眼青稚,但那張臉已經出落得和現在一樣致了。
“袁小姐的父親是一名建筑工程師,我聽說他經常往工地上跑,實地察看。你說這多危險?是不是啊,裴總?”
“你是喬正邦的狗吧?”裴晉的聲音冷得像冰,眼底翻涌著抑的怒火。
他痛恨別人威脅他,但來人,又恰好掐到了他的肋。
來人是喬正邦的助理,馬承安,跟了喬正邦快三十年了。明面上是他的得力助手,暗地里專替他干見不得的事。
說他是喬正邦的一把利刃也不為過。
面對裴晉的嘲諷,馬承安只是輕輕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諂的恭順:“裴總,話可不能這樣說。不過要是說喬總是我的主人,我倒認。”
裴晉輕蔑地瞥了他一眼,沒興趣跟他玩這種無聊的文字游戲。
袁伊沒了工作,他大可以養一輩子,可若是因為自己,讓失去父親,讓的家人陷危險……
裴晉心里了,不敢細想。
當初知道自己份的時候,就搖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決心。
要是真因為他連累了的家人,恐怕再也不會原諒自己。
裴晉下心頭的煩躁,角劃出一道冷的笑:“馬總說得是。麻煩你回去轉告你的主人,想讓我回喬氏也可以,我要百分之二十五的份,還要接替喬正邦的位置。”
馬承安微不可察地抬了抬眉。
喬總手里都才百分之二十的份。
他,倒是敢獅子大開口的!
不過,這敢闖敢要的子,倒和年輕時的喬正邦有幾分像。
醫生說喬正邦最多還有半年的時間,馬承安不敢再拖沓,當即給喬正邦打了電話過去,一字不差地傳達了裴晉的要求。
喬正邦直接應下。
不過他也提了一個條件,便是要讓裴晉認祖歸宗,改回喬姓。
裴晉不隨父親姓喬,也不隨母親胡明悅姓胡。
他原來的名字喬晉,年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改了自己的姓,改為和離世的外婆姓裴。
改姓就是他當初與喬家劃清界限的方式,只是沒想到,如今又要改回去。
“我出去打個電話。”說完,裴晉起,拿著電話出了會議室,指尖在撥號鍵上頓了頓,才按下那個悉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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