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出聲那瞬間,秦詩就聽出來了,是謝歡。
之前和謝歡關系好,倆的宿舍都互相有鑰匙,經常睡在一起聊天。
這些日子沒回來過,也忘了找謝歡拿回鑰匙。
燈亮起時,秦詩第一時間捂住了池臣宴的眼。
大概是因為太了解謝歡,所以知道忽然出現在宿舍是想做什麼。
果然,燈亮起,謝歡穿著格外,坐在床上。
大概都沒看清他們就開始尖。
宛如預設好的劇本。
半夜三更,宿舍隔音又沒那麼好,這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這里出了事。
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池臣宴看見了幾乎可以說沒穿的樣子,占了便宜?
秦詩想冷笑。
打開房間門,把池臣宴推了出去。
池臣宴:“……”
他沒說什麼。
秦詩捂住他眼,他就老老實實閉眼。
秦詩推他出去,他就老老實實轉。
門在他后重新關上。
池臣宴偏頭,正好看到不遠房間門打開,有人聽見聲八卦的看出來,是之前見過的于茗。
見到池臣宴在門口,于茗愣了愣,又對他點點頭,退回去重新關上門。
池臣宴眉心,臉不太好。
房間里,床上的謝歡尖完,就見秦詩把池臣宴推了出去。
眼神沉了沉,卻很快收斂好緒,角輕勾,“不好意思啊詩詩,我房間沒收拾,也不知道你今天會回來宿舍休息。”
說:“剛才我忽然見到池總才會嚇到的,你別誤會。”
秦詩沒說話,從手提包里拿出手機,淡定的對著謝歡拍照。
謝歡眉心瞬間收攏,“你做什麼?”
“你不是喜歡被人看嗎?”
秦詩好整以暇著,“我幫你拍下來,發出去讓人都好好看看不好嗎?”
“你——”
謝歡臉大變,忙拉起被子捂住自己。
可秦詩已經拍了好幾張了。
想了想又掀開被子咬牙下床,想要搶秦詩的手機刪掉照片。
剛靠近,秦詩一個掌甩過去。
啪一聲,謝歡被打得偏了偏頭,整個人都愣住了。
很了解秦詩,得張揚,其實格很溫吞。
前兩次在電視臺挑釁秦詩,秦詩也都是忍氣吞聲的樣子。
謝歡怎麼也沒想到,秦詩一言不發就會直接手。
回神,牙關咬兩秒,想還手,又想到外面的池臣宴。
現在要是還手,得不到好。
所以只能忍回去,盯住秦詩,“你發什麼瘋?”
“發瘋?”
秦詩冷冷勾:“你在我房間里穿這樣,想勾引我老公,我就算發瘋又怎麼了?”
謝歡:“我說了,我只是……”
“謝歡。”
秦詩打斷,“我們之間就不用裝了吧。”
謝歡輕瞇眼。
秦詩把手機收回去,語氣恢復尋常,“還有,你以為池臣宴是慕斯睿嗎,你隨便穿個吊帶就能勾引到他?”
謝歡目垂了垂,松開捂臉的手,恢復冷靜。
也抱臂冷笑:“秦詩,你輸給我了。”
秦詩看著。
挑眉:“之前我們打過賭,我采訪慕斯睿,你采訪池臣宴,誰輸了誰就從電視臺滾出去。我的節目已經播出了,相信你也看過了,收視和網播都很好,創了《人》的紀錄,你輸了。”
秦詩好笑:“如果我沒記錯,我的節目還沒上。”
“你不會真以為你的收視能超過我吧?”
謝歡也歪頭笑笑,“秦詩,你真自信的,就好像你覺得池臣宴會為你守如玉,我勾引不了他一樣。”
靠近秦詩一些,語氣輕緩:“我承認他看起來確實和慕斯睿不一樣,很帥很有氣質很,比慕斯睿那個沒文化的傻好多了。可說到底他也就是個男人。你不會真以為,男人這種東西會有什麼好東西吧?”
謝歡嗤笑:“我告訴你,沒文化的傻男人反而會渣得明明白白。而像池臣宴這種,他要是渣起來,你哭都沒地方哭。你要是不信,那我就給你上一課,讓你知道盲目信任一個男人,會讓你輸得很慘。”
秦詩點點頭,“你說的對。”
說:“男人確實不能盲目相信,所以,我不信男人,我只信池臣宴。”
比任何人都了解有些男人有多壞。
就好像秦覺。
可這和信任池臣宴不沖突。
秦詩看著,目很平靜,“何況男人不能盲目相信,人不是也不能嗎?謝歡,這也是你教我的。”
謝歡目輕閃,退開兩分,笑笑,“既然這樣,那,就等池臣宴變我男人吧。”
秦詩的目從臉上落到上,在謝歡心口停頓兩秒,然后抬眼看,“要說自信,誰都比不上你。”
快要困死,是真不想再理謝歡,不太耐煩的說:“今天晚上的事,如果我聽到什麼風聲,如果你讓人誤會池臣宴占了你便宜,那你的照片就會傳遍整個電視臺。”
謝歡咬牙:“秦詩,你不會。”
秦詩面無表:“你可以試試。”
說完,轉,就這樣打開門,“出去。”
謝歡手指了,服在床上,可秦詩顯然不給換服的機會,門都開了,也不能就這樣去換。
咬,瞪了眼秦詩,雙手環直接抬步出去。
走出門,就看到背對著們,站在走廊窗邊的池臣宴。
男人雙手揣在兜里,淡然站在窗邊,就連背影都矜貴出塵。
他好像沒聽見開門,頭也沒回。
謝歡目輕閃,看了眼站著沒的秦詩,勾勾角。
還真自信,池臣宴不會被勾引?
謝歡放下了環在心口的手。
朝池臣宴那邊走了一步,抬手捋了捋長發,聲線婉轉低,帶著點歉意,“池總,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您和詩詩會過來,打擾您和詩詩休息了。”
知道,池臣宴就喜歡這樣的人。
何況,材比秦詩好得多。
池臣宴剛才沒看到,現在,他只要回頭就能看見。
謝歡微垂眸,臉頰微紅,輕眨眼等著池臣宴回頭。
走廊很安靜。
池臣宴沒,秦詩也沒說話,好整以暇看著他們。
謝歡:“……”
抿抿,又開口,聲音更夾,“池總,那我就不打擾您和詩詩了,我先回房間去休息了。”
走廊依然很安靜。
男人背對著們,影直,不不語。
謝歡:“……”
的表有些繃不住了。
不是,這男人是聾了嗎?
正常人聽見別人說話,不管是什麼反應,生氣還是怎麼樣,條件反都該回頭看看的吧?
對了。
剛才好像確實聽見秦詩問池臣宴耳朵還疼嗎,能不能聽清的話?
謝歡詫異,看向池臣宴耳朵。
真聽不見了?
皺眉,正想著要不要再上前一點,在房間里站著的秦詩開口,聲音很輕的了聲:“老公,我困了,回來休息。”
話落,一直沒靜的男人轉,眼角余都沒落在謝歡上,從邊走過,回了房間。
“我也很困。”
男人的聲音帶著困倦的沙啞,還略顯煩躁:“可那床臟了,我不睡。”
隨著男人的聲音,門在謝歡后關上。
謝歡:“?”
牙關瞬間咬。
所以,池臣宴能聽見?
就是不想理?
行吧。
秦詩在場,池臣宴這樣的男人,裝也是正常的。
下次就找秦詩不在的時候好了。
深呼吸,謝歡轉,敲開了于茗的房間門。
秦詩房間,門關上。
池臣宴嫌棄的看著那張床,最后做了個決定,“明天讓人來把床換了,現在去酒店。”
秦詩:“……”
現在去酒店,折騰完都幾點了?
可也確實不想讓池臣宴睡謝歡睡過的地方。
最終無奈,任由池臣宴拉離開,去附近酒店。
路過于茗的房間時,秦詩偏頭看了眼。
走出宿舍樓,秦詩沒力氣的嘆了聲,“真的好困。”
快四點了。
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星星,再等會兒,天都要亮了。
池臣宴在面前蹲下:“上來。”
他偏頭和對視:“背你過去,要是困,就趴我背上睡。”
秦詩輕眨了下眼,沒有拒絕。
趴到了他背上,抱住他頸。
池臣宴起,穩穩當當背起,掌心托著朝上墊了墊。
秦詩耳微燙,將下靠在他肩,輕聲問他:“你耳朵還疼嗎?”
池臣宴背著去不遠的酒店,走得不快,步步沉穩。
“其實還有點疼。”
他偏頭看一眼,低聲:“親一下。”
秦詩抿抿,乖乖靠過去,紅很輕的在他微涼耳廓上親了親。
池臣宴,“另一邊。”
秦詩又靠到他右邊,在他右邊耳朵上親了親。
池臣宴輕彎角。
一整天的煩悶,就這樣輕易被緩解。
他又說:“一聲。”
秦詩又重新將下靠回他左肩,歪著腦袋,在他左耳邊輕聲他:“阿宴。”
池臣宴:“還有呢?”
秦詩長睫輕,彎,朝他耳朵邊靠近些,幾乎是著他耳骨,輕的:“老公~”
池臣宴結輕滾,偏頭過去,順著偏臉朝他的姿勢,吻在。
很輕的吮了下,啞聲:“老婆好乖。”
秦詩眨眼,紅著臉埋進他頸,“你走快點。”
“我想慢慢走。”
池臣宴低笑,“背老婆走一夜都行。”
夜很深,長街無人。
他心甘愿背著,走過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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