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的名字,在蕭總一場別開生面的“戰略研討會”中,正式定為蕭勝意。
這個充滿了霸道總裁式祝福的名字,很快就得到了全家的一致喜。
時間飛快,轉眼間,就到了意意的滿月之日。
按照蕭雪政那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子,施潤潤本以為,他會大大辦,把京市所有名流都請來,搞一個比他們婚禮還要盛大的滿月宴。
可出乎意料的是,男人這次卻異常地低調。
“意意還太小,不適合見太多人。”他的理由很充分,“我們自家人,簡單吃個飯就好了。”
施潤潤聽他這麼說,心里也松了口氣。
剛出月子,還在恢復期,也確實不想應付那些復雜的社。
滿月宴當天,蕭家別墅果然沒有邀請任何外客。
李姐和廚師準備了一桌盛的家宴,一家六口人,圍坐在一起,氣氛溫馨又和睦。
未來、峰峰和研研三個小家伙,都給妹妹準備了自己親手制作的禮。
未來用樂高,拼了一個的小城堡。
峰峰畫了一幅全家福,雖然畫風很稚,但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大大的笑容。
研研則用自己攢了很久的零花錢,給妹妹買了一只很可的兔子玩偶。
“妹妹,祝你滿月快樂!要快快長大,跟姐姐一起玩哦!”研研把玩偶放到意意的嬰兒床邊,聲氣地說。
意意似乎能到哥哥姐姐的喜,躺在小床上,揮舞著小手,里“啊嗚啊嗚”地,像是在回應。
施潤潤看著這有的一幕,眼眶都有些潤。
覺得,這輩子最幸福的事,莫過于此。
吃完晚飯,蕭雪政卻忽然牽起的手,臉上帶著一神的笑容。
“走,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什麼東西?”施潤潤好奇地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牽著,穿過客廳,走進了那個平日里很使用的,位于別墅頂樓的星空房。
星空房的窗簾地拉著,里面一片漆黑。
施潤潤有些疑,剛想開口問,男人卻忽然從后,用一條的帶,輕輕地蒙住了的眼睛。
“別,給我一分鐘。”他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耳畔,帶著一蠱的意味。
施潤潤的心,不控制地,開始怦怦直跳。
這個男人,又在搞什麼鬼?
聽到他走開的腳步聲,然后是輕微的,似乎是按什麼開關的聲音。
接著,一首悠揚的,很悉的鋼琴曲,緩緩地在房間里響起。
是那首《星空》。
是當初,他為了追,在大學的晚會上,為彈奏的那一曲。
音樂聲中,蕭雪政重新走回到的后,溫熱的掌心,覆上的手背。
“可以了。”
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然后,他緩緩地,解開了蒙在眼睛上的帶。
當眼前的黑暗散去,明重新涌視線的那一刻,施潤潤徹底呆住了。
整個人,都像是被巨大的驚喜和震撼,釘在了原地。
只見眼前的星空房,已經變了一個真正的,夢幻般的“星空”。
整個房間的穹頂,不知道被他用什麼技,變了一片深邃的,綴滿了璀璨星辰的夜幕。
那些星星,有的明亮,有的黯淡,還在緩緩地移,仿佛真的是一片真實的宇宙。
而在那片“星空”之下,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架純白的三角鋼琴。
一個穿著白小紗,像個小天使一樣的影,正坐在鋼琴前。
是研研。
悠揚的鋼琴聲,正是從那雙小小的,胖乎乎的手指下流淌出來的。
在鋼琴的旁邊,峰峰穿著一帥氣的小西裝,正拿著畫筆,在一塊巨大的畫板上,認真地描繪著什麼。
而最讓震驚的,是在房間的另一側。
那里,擺放著一排排的玻璃展柜。
每一個展柜里,都陳列著一件東西。
有第一次給他畫的,那張很丑的素描。
有他送給的第一件禮,那條四葉草項鏈。
有他們第一次約會時,看的那場電影的票。
有懷孕時,他看的那本,被翻得起了邊的《準爸爸的自我修養》。
甚至還有,意意出生時,戴在手腕上的那個小小的,寫著名字的手環。
從他們相識,相,到分離,再到重逢,結婚,生子……
他們之間所有的點點滴滴,所有重要的,有紀念意義的東西,都被他像稀世珍寶一樣,收藏在了這里。
這里,不是星空房。
這里,是屬于他和,獨一無二的,博館。
施潤潤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瞬間就決了堤。
捂著,看著眼前的一切,因為激而微微抖。
蕭雪政從后,地抱住,將臉埋在的頸窩里,聲音沙啞得厲害。
“潤潤,別人都說,滿月宴是給孩子的。”
“可我今天,想把它送給你。”
“謝謝你,辛苦了。”
“謝謝你,為我生下了這麼可的兒。”
“謝謝你,讓我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家。”
他沒有說華麗的話,只是用最樸實,最真誠的話語,表達著他心底最深的激和意。
施潤潤再也忍不住,轉過,踮起腳尖,狠狠地,吻上了他冰涼的薄。
這個傻瓜。
他才是全世界,最浪漫的傻瓜。
滿月宴那個浪漫的“星空博館之夜”過后,施潤潤本以為,自己和蕭雪政的,已經升華到了一個甜得發膩的全新高度。
可萬萬沒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家庭危機”,正在悄然近。
而危機的導火索,竟然是——蕭雪政終于可以“開葷”了。
自從施潤潤懷孕后期,本著對妻子和兒負責的原則,蕭大總裁就過上了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如今,施潤潤出了月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他那顆被抑了許久的,躁的心,終于開始蠢蠢。
這天晚上,哄睡了小意意,施潤潤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覺房間里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只見蕭雪政穿著一件質高級的黑真睡袍,領口微微敞開,出結實的膛。
他斜靠在床頭,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昏黃的床頭燈打在他英俊深邃的側臉上,渾都散發著一濃濃的,荷爾蒙的氣息。
他看到施潤潤,那雙深邃的黑眸,瞬間就變得幽暗起來,像一頭盯上了獵的,優雅而又危險的獵豹。
“老婆。”
他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刻意的引。
施潤潤的心,咯噔一下。
太悉他這個眼神了。
這是他每次“壞心思”之前,標準的,前奏。
“干……干嘛?”下意識地,抓了自己睡的領口,往后退了一步。
“過來。”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朝勾了勾手指,那作,得要命。
施潤潤猶豫了一下,還是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
剛在床邊坐下,就被男人一把拉進了懷里。
他滾燙的,地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耳畔。
“潤潤,醫生說,你已經恢復好了。”他一邊說,一邊用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手,不老實地,在上游走。
他的吻,也麻麻地,落在了的脖頸和鎖骨上。
施潤潤被他撥得渾發,的記憶,讓也開始有了反應。
可就在這干柴烈火,一即發之際,腦子里忽然靈一閃,猛地想起了什麼。
一下子推開了那個正準備為所為的男人。
“等等!”
“嗯?”蕭雪政被打斷,眼里閃過一不悅和忍的念,“又怎麼了?”
施潤潤看著他,忽然氣鼓鼓地,坐直了,雙手環,擺出了一副“秋后算賬”的架勢。
“蕭雪政,我問你。”瞇著眼睛,語氣不善,“你記不記得,我坐月子的時候,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愣了一下,顯然沒跟上的思路。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
他老婆坐月子的時候,他不是把當祖宗一樣供著嗎?
一日六餐,確到克。
室溫度,度,確到小數點后一位。
連喝口水,他都要親自試過水溫。
他自認為,自己做得已經夠完了,堪稱“月子模范丈夫”。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我對你不好嗎?”他有些心虛地問。
“好?你管那好?”施潤潤一聽這話,火氣更大了,像只被惹了的貓。
開始一條一條地,控訴他的“罪行”。
“第一!不許我吃火鍋!不許我吃燒烤!不許我吃冰淇淋!連多放一勺辣醬都不行!”
“那是因為……”
“第二!”施潤潤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不許我看電視超過一個小時!不許我玩手機超過半個小時!說是有輻,對眼睛不好!”
“我是為了……”
“第三!”越說越激,“我不過是想下樓走走,你讓八個保鏢跟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麼重刑犯,要去放風!”
“最可氣的是第四條!”施潤潤出四手指,指著他的鼻子,氣得聲音都有些發抖。
“我閨來看我,你竟然在旁邊全程監聽!還規定了探視時間,不能超過十五分鐘!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沒朋友了!”
坐月子的那一個月,簡直就是被他當了國寶大熊貓一樣,實行了360度無死角的,軍事化管理。
那段“暗無天日”的時,簡直是人生的奇恥大辱。
俗話說,月子之仇,不共戴天!
早就想跟他算這筆賬了!
蕭雪政被這番連珠炮似的控訴,給說得啞口無言,俊臉上的表,從最開始的莫名其妙,到后來的心虛,再到最后的哭笑不得。
他做的這一切,明明都是為了好。
怎麼到了這里,就變了罄竹難書的罪過了?
“老婆,我……”他試圖解釋。
“別我老婆!”施潤潤一揮手,打斷他,“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從床上跳下來,走到帽間,抱出了一床備用的被子和枕頭,然后,“砰”地一下,扔在了他面前的地毯上。
“在你深刻反省自己的錯誤,并寫出一份不低于三千字的檢討之前,你,睡地上!”
說完,便爬回床上,用被子蒙住頭,一副“我不想聽你解釋,你快給我滾”的架勢。
蕭雪政看著地上的被子,又看了看床上那個把自己裹蠶寶寶的小人,整個人都傻了。
他這是……被趕出房門(雖然只是趕到地上)了?
就因為他坐月子的時候,對太好了?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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