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序的傷口既然沒問題，戚栩也懶得敷衍他。直接斥責道。

“陸先生，這里是會診室，不是聊天室，請你不要描述與病無關的問題。”

“你若是無病，請出去。不要浪費醫療資源，占用醫生時間。”

“下一個！”

陸時序連忙抓住的手，不準摁排號。

“別，等等！”

“栩栩，我不是來搗的。我除了道歉，也是真的來看病。”

“我的左肩有點疼，需要你幫我復查一下。”

不等戚栩發話，陸時序就迅速把自己服全了，出壯結實的膛和人的腹。

“栩栩，你快幫我看看。”

若不是此刻著白大褂，戴著工號牌，戚栩真想一腳把他踹出去。

“陸先生。我有姓氏，而且我們不，請我戚醫生。”

冷漠的，就像陌生人一樣。

“栩栩，你別這樣。”

聽到陸先生這稱呼，陸時序的心就像被剜了一塊似的。

他上前，想要靠近一點，可戚栩卻像避瘟疫一樣，退得很遠。

“陸先生，請自重。”

“如果你不是來看病，請你不要擾我。若是我安保過來，鬧大了誰都不好看。”

陸時序沒轍，只能老老實實坐在就診臺旁的椅子上。

“我既然掛了你的號，自然是來看病的。”

“肩疼，心臟也有點疼。麻煩戚醫生幫我檢查病因。”

戚栩指了指里屋的病床。冰冷的說。

“躺上去。”

戴上手套，以專業的手法，在陸時序的傷口周邊，適度按一圈后。

給出實事求是的檢查結果。

“傷口恢復很好，沒有出現留問題。請注重后續保養。”

“從表面和聽診結果看，你的心臟一切正常。若是你非要覺得有問題，可以去心臟科，做更加準詳細的檢查。”

說完，戚栩便不再理會他，埋頭書寫病例。

“陸先生，你的病已經診斷完畢。下一位。”

陸時序再次抓住的手，阻止接診。

“栩栩。我們雖然相識不久，卻也有著相互幫助的分。難道，你我之間，連普通朋友都不能做了嗎？”

“呵，朋友？”戚栩的冷笑，如同冬日里的寒風，冰冷刺骨。

“陸先生，我們之間從來都只是最普通的醫患關系，何來的分？”

“你是拐著彎的想說，我這份工作是你幫我求來的，對嗎？”

“可陸先生似乎忘了，我工作之事是我和王院長之間的恩怨，是你自己非要攬過來替別人擔責的。”

“你若不手，我也可以直接找王院長賠償。雖然沒有工作，但是我可以獲得幾十年的賠償款。”

“只要錢到手，工作丟了又有什麼關系呢？反正工作的本質目的，也是為了掙錢。”

“所以，麻煩陸先生，不要以恩人的姿態，高高在上的質問我，鄙夷我。”

“你自以為對我的施舍是幫助，是恩。可我，從來都沒有求過你相幫。”

“哪怕借住你家，也是你打著照顧病患的理由，求我住的。”

戚栩雖然戴著口罩，可角的譏誚卻字字分明。

這個男人心好的時候，對微。心不好時，就把當垃圾一樣，掃地出門。

不是畜生，被人一腳踢開后，對方勾勾手指頭，撒一點小錢，就湊上去搖尾乞憐。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是骨頭，也要直脊梁，不當那狗。

陸時序知道戚栩是個有氣的子。早在景山醫院被當作木頭人的時候就領教過了。

如今，兇了一頓，不知還能不能夠哄得好。

“栩栩，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誠心誠意來向你道歉的。也是真心把你當朋友。”

為了早點把他攆出去，戚栩敷衍的說。

“好，我接你的道歉。”

“現在你歉也道了，病也看了，可以出去了。下一位。”

這回，戚栩的手，摁得很快，陸時序來不及制止。

可氣的是，戚栩接連摁了三回，外面依舊沒有一位患者進來。

所以，陸時序努力著竊笑的角，遲遲賴著不肯出去。

“戚醫生，反正現在也沒啥病患，你就再給我個機會唄。”

戚栩假裝看電腦，查資料，一直沒有搭理他。

陸時序就這麼干坐著。久不久找個話頭詢問，試圖與流。

“栩栩，你工作證上的照片好漂亮。”

“栩栩，你剛來這醫院上班，覺怎麼樣？”

“栩栩，你今天幾點下班呀？我請你吃麻辣香鍋好不好？”

“栩栩，你現在住哪呢？昨天你沒在家，我很不習慣。”

……

陸時序問了十幾個問題，戚栩一個都沒回，完全把他當空氣。

可就這麼把晾著，也著實尷尬。

此時此刻，戚栩多麼希，能有一個患者進來，找看診啊。

以前，在軍醫院的時候，哪怕當個實習助理，也忙到起飛。

怎麼到了一線城市的大醫院，反而還這麼閑呢？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后，戚栩覺得不對勁。主給服務臺打電話。

“你好，我是普外科三診室的戚醫生。請問今天外科部是沒有患者嗎？為什麼都沒人就診呢？”

接線員查了一下系統，解釋道。

“哦，是這樣的戚醫生。因為您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掛號系統還沒有添加您的工號。所以，暫時沒有患者分配到您的診室。”

“之所以安排你坐班，是讓您先悉一下咱們醫院的工作流程和電腦作系統。”

原來如此！

戚栩氣呼呼的站起來，奪過陸時序手里的掛號單一看，他掛的是一診室王醫生的號。

氣的連醫生的職業素養都忘了。

“陸時序，你有病啊，你掛的是王醫生的號，來我這干嘛？”

陸時序輕笑。

“我想掛你的號來著，但是掛不上，所以只好主進來找你咯。”

“出去。帶著你的病歷，出門右轉去找王醫生。”

陸時序的屁就像焊在椅子上一樣，不論戚栩怎麼攆他都不走。

“我又沒病，去找王醫生干嘛？”

“反正你科室沒人，就讓我坐著陪你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