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鵲:“……!”
等兩人一起出了旗袍店,周恕北將兩個盒子放在車子的後排,桑鵲還有些沒回過神。
徐記的老板居然是周恕北的親媽?難怪上一次見徐老板,總覺得面,現在再看周恕北,兩人的眉眼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周恕北。”
“嗯?”
“我媽說和徐老板……阿姨現在關系特別好,是不是……”桑鵲打量著他。
周恕北坐進駕駛位,他在當然就是他開車。
“別把我想得那麽心機深沉,們是真的投緣。不過……”
周恕北轉頭看桑鵲。
“什麽?”
“你真不記得了?”
桑鵲不解。
周恕北又看向旗袍店,“那年冬天,你跟你媽媽一起來過。”
桑鵲有些印象,那是第一次來徐記,那天徐老板也不在店裏。
“可那天我沒看到你啊。”
周恕北這麽出的外形,如果見過,不會不記得。
“我在屋裏,看到你了。”
周恕北的視線落在桑鵲的面龐上,一瞬不瞬。
一如多年前,他從門簾的隙裏看到,漂亮的一張臉,揚著下的樣子像只驕傲的小孔雀。
桑鵲微訝。
緩過神,出細白的手指去周恕北的口,“你說,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對我居心不良了?”
周恕北著的指尖,輕輕挲,“不行?”
他反問的理所當然,角掛著壞笑,桑鵲卻有些招架不住。想要回指尖,周恕北卻,視線灼灼。
兩人拉扯間,放在中間扶手上的小袋子掉了下來,從裏面滾出一個皮革制的小……鳥?
姑且算是小鳥,因為還沒有完。
周恕北認得這個東西,四年前的那個清晨,桑鵲從他店裏拿走的。
他彎腰將東西撿起,掌大的一只小鳥落在他的手掌間。
桑鵲想要去搶,卻被周恕北躲開。
“這是我的!”
周恕北輕笑,“你可沒給錢。”
“……”桑鵲眼看著周恕北手裏的小鳥,今天帶著這兩樣東西來,本就是想讓他做完,再拿回家擺在床頭。
“你說,你怎麽總是拿了東西不給錢?”周恕北反問,眼底浮著笑。
桑鵲不服氣,“哪裏有總,不就是這兩樣?”
“還有一樣。”
“什麽?”
周恕北定定看著,桑鵲進他漆黑的眸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他的言下之意。
難得有些赧,下意識低眼。
周恕北微微靠近,“說吧,拿走了這麽多年,預備怎麽賠我?”
桑鵲沉默,臉頰鼓了鼓。
纖長的眼睫了,顯然是在醞釀壞心思。
耳邊響起周恕北的輕笑聲,他直起,將那只手工小鳥放回袋子裏,“等會兒到店裏給你做好。”
周恕北發引擎。
“周恕北。”
“嗯。”
桑鵲轉頭看他,笑意盈然。
“我把自己——賠你給好不好?”
冬日暖,黑越野車靜駐在垂柳樹下,柳枝輕揚,新芽漸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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