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純熙剛要還手,背后突然多了一道力劈在后頸。
瞬間,兩眼一黑,雙發地倒在地上。
姜薇上前踢了一腳,使喚男人,“把扛到另一邊,不許和那個姓陸的放一塊兒!”
方承時不悅擰眉:“薇薇,你怎麼使喚我使喚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我倆之間到底誰有求于誰?”
面一滯。
深呼吸后,下心中不滿,親昵地挽住男人胳膊,“我這還不是被賤人氣的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晃了兩下方承時手臂,嗲著嗓音撒:“承哥,你要我自己搬,我也搬不呀。”
“人家晚上肯定會盡心伺候您的。”
方承時回手,對的服不滿意,“薇薇,我什麼樣的人得不到?就算你事出有因,對我的態度未免也太頤指氣使了。”
“……“
姜薇一咬牙,“那承哥想怎麼樣嘛。”
“這筆賬先跟你記著,要的是那兩個。”方承時了鼻梁,頭疼:“我本無心得罪陸家,你現在把陸二小姐綁過來——”
“那是自己倒霉,非要上車。”
“結果還是一樣的,你我多了個敵人,薇薇,這是第二筆賬。”
“大不了我們多要一筆錢,去國外定居嘛。”姜薇不以為意。
“蠢貨。”
方承時冷哼:“你們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那你說怎麼辦,把姓陸的放了?”
姜薇火氣上來了,嚷嚷:“干脆全都殺了好了!等段聞洲趕過來,也只能看到個死人!”
“那你覺得我們還能活?”
“姓方的,你到底在裝什麼,你覺得得罪了段聞洲,再多得罪一個陸家有什麼區別。”
“薇薇,你什麼態度!”方承時驟然拔高音量。
姜薇脾氣發作,抓起地上的匕首揮,“你今天跟段聞洲板,就應該做好要麼死要麼逃出國的覺悟。“
“說我蠢,你才是蠢,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的蠢貨!”
“你都想綁了他人,來辱他了,還指事后能安安心心在明京混下去?”
“太天真了吧,姓方的。”
“住!”方承時惱怒,“今天段聞洲敢來,他就別想活著回去,明京的天也該換換了!”
話音落,倉庫里忽然陷了短暫的沉默。
隨即姜薇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突然,止住笑,正道:“你當段家的人都死了是不是。”
方承時也意識到剛才那句話大言不慚,但他可不能在人面前丟了面子,
“段聞洲不是出車禍了麼,他要是來,肯定活不了,弄死一個殘廢,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確定他一個人來?”
“那就要看他想不想他人活了。”
-
儀表盤的數字直一百八。
丟副駕駛的手機一個勁兒地響鈴,全都被無視。
從華宏到工業園,一百多公里的路,段聞洲開了四十分鐘不到。
下車的時候,心臟還在劇烈鼓。
他撈上副駕駛的手機,順便瞄了眼,備注“舅舅”的聯系人有十幾通未接來電顯示。
最后一條是短信:【你要死是啊,姓段的,高架上開一百八,我這個局長的位置要不要換你來坐!】
他接著無視。
指腹撥兩下,跳出兩分鐘前的陌生短信。
一條定位消息。
就在他附近的倉庫。
看來他來得早,人綁匪剛約他,他就到目的了。
段聞洲理了理領帶,皮鞋踩在石子上,按照定位找到了倉庫。
門沒關。
他吹了聲口哨,吸引了一男一的注意,“沒來早吧。”
走近一瞧,“方老板啊原來是。”
方承時和姜薇雙雙一愣,對視了一眼后,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驚慌。
“我……”方承時開口就沒了氣勢,他看了眼手機。
五分鐘前發出去的定位消息。
五分鐘后,段聞洲就站他跟前來了。
一筆的西裝,皮鞋锃亮,周還縈繞著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正式得像是出席什麼重要場合。
領帶略歪,不過被他手正了回來。
“你?”男人眉梢一挑,“方老板想說什麼,來,大大方方地說兩句讓我聽聽。”
不等對方開口,他開西裝外套,雙手叉腰,視線掃一圈,“怎麼沒見你請來的客人啊。”
“嗯?”
段聞洲步步近,一步之遙的距離停下,“我老婆呢?”
他稍微彎腰,手一,就搶過了姜薇手里的匕首。
在他指間轉了兩圈后,下一秒就抵在了方承時的下上,“活膩歪了啊,敢我人,這世上沒你留的東西了?”
“好說啊。”
他手一揚,對準方承時的脖頸就扎了過去。
急之下,姜薇撲向他。
段聞洲一陣惡寒,連連后退,“,別我,我一個黃瓜大閨男,要為我老婆守如玉的。”
方承時總算是從余驚中緩了過來,
“定位消息才發出去。”
段聞洲一直退到安全距離,拍了拍上不存在的灰塵,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巧了麼不是,我正好在附近釣魚。”
“……”
信手拈來的謊話。
“那我人都來了,不讓我見見我老婆啊,條件還談不談了。”
明明主權在方承時這邊,但段聞洲一來,那架勢像是他才是綁匪。
原本對姜薇囂張的氣焰全都消失不見,他推開后的集裝箱,出被擋住的姜純熙。
“醒醒。”
方承時下意識要抬踹,余注意到男人的影,只好蹲下拍了拍的臉。
下一秒,他就覺得自己手指幻疼。
回頭瞥了眼段聞洲,只見他笑意更深。
方承時咽了咽口水,“段聞洲來了。”
姜純熙本來還渾渾噩噩,聽到這句話,腦袋瞬間清明,瞪大了眼睛。
段聞洲?
他不是應該虛弱地躺在床上?
方承時破天荒地看懂了姜純熙的震驚,一直沒能問的話總算是有機會問出了口:“你不是出車禍了麼,段聞洲。”
“是嘛。”男人笑得散漫,“哄老婆心疼的小把戲罷了,你們都當真了啊。”
方承時當場石化。
姜純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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