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往手里塞了把折疊刀。
很輕易就能甩出來,刀刃鋒利,劃過的頭發時,輕而易舉就割斷了頭發。
攥了。
腦海里不斷循環播放男人那句“最為你著迷的時候”。
他總是能把下流的話,說得很冠冕堂皇。
無非就是他爽了的時候唄。
不過真到那種時候,往往也沒什麼力氣。
段聞洲有多會磨人,次次都能領會。
哪怕是在他最毫無防備的狀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得手。
但既然他不要命地讓試,也不好辜負段老師的心意。
“專心點,寶寶。”
段聞洲掐著上,低聲哄:“繃太了,熙熙。”
“放輕松點。”
“你這樣是找不到機會殺了我的。”
“……”
含瞪了眼男人:不許講話!
明明說的也不是什麼驚為天人的詞,但就是聽出了話外音。
下流!
什麼正經的話到了老變態里都會多一層意思。
姜純熙后悔死了。
居然答應段聞洲干這種事,真是昏了頭。
怎麼可能在段聞洲手里討到好。
“老婆,你親親我。”
他撒似的,哼了兩聲,抱著孩在床上滾了一圈,把扶到自己腰上坐著。
“這樣試試。”
“先別想著怎麼找機會殺我。”
“乖一點,過來,親我。”
他送了下腰,姜純熙重心不穩地撲到他上,想坐起來就被扣住后背,
“親我,聽話。”
“一開始就暴意圖的話,干什麼都不了的。”
“寶寶,你得先藏起利爪。”
姜純熙腦袋嗡嗡的,又惱又,小臉上的溫度燙得不像話。
張口咬住男人的。
才不要他教!
段聞洲疼得悶哼一聲,不怒反笑:“你力氣好大啊,寶寶,都把我弄疼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臭不要臉!
姜純熙惱怒:你再說這種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現在?”
男人住的后頸,囂張狂妄:“現在你連刀到我脖子的機會都沒有。”
話音未落,想抬手,然而已經被段聞洲先一步預判了作,死死扣住的手腕。
“不是教過了麼,熙熙,先把你的利爪藏起來。”
當然知道。
但對上段聞洲就是忍不住,和他虛與委蛇不了一點!
這個人就是很欠啊!
氣鼓鼓地回手,把刀扔到一邊,深呼吸,而后雙手捧住男人的臉親上去。
“聰明寶寶。”
……
孩的臉泛著不正常的紅。
眼神迷離地看向他。
視線撞,眼神纏綿拉得仿佛是在接吻。
在上的那滾燙得可怕,在外面的皮都漫上了一層淺淺的緋。
大手上的膝蓋,想換個作。
姜純熙一點一點偏開視線,指尖到被丟在床上的刀。
現在應該是個好時機。
男人上側臉想親過來的時候,也抓住了刀。
姜純熙完全可以在他親上的時候,甩出刀,劃上他的大脈。
他仿佛真的沒有察覺到的作,眼里只有親的。
“哐當-”
接著是一聲悶響。
是折疊刀砸到床頭柜又落進地毯里的聲音。
孩纏住他的脖頸,回吻他。
段聞洲的卻僵住。
笨拙地親吻片刻,似乎是察覺到了男人的異樣,長睫撲閃,有幾分疑地看向他。
那雙小鹿眼在問他:怎麼了?
“為什麼?”
原本進行到的一半,戛然而止。
相,男人擁住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碎。
姜純熙疼得擰眉,問他什麼為什麼。
“剛才手都到刀了,為什麼又丟了?”段聞洲不解,心里甚至生出點躁意。
事一旦偏離他原本的預定,就會讓他有失控。
哪怕只有一秒。
姜純熙也同樣好奇。
把刀丟了,對段聞洲來說不是好事嗎?
為什麼他看起來不開心?
姜純熙說:舍不得,因為我舍不得傷害你。
“……”
段聞洲語塞。
饒是平日里再尖酸刻薄毒舌,這時候也蹦不出一個字來。
啊……
貓崽子居然說舍不得。
姜純熙看他沒反應,補充道:是你我才舍不得,如果是別人,剛才我會毫不猶豫地扎進去。
“……”
“可以了,閉。”
段聞洲不爽地咬了口角,看到孩眼里疼出來的淚花心里才好點。
但心里的躁意還是像雜草瘋長。
好像是姜純熙用高尚的來襯得他的喜歡有多暗一樣。
可他又高興。
姜純熙說舍不得傷害他,這他媽和表白有什麼區別!
他篤定這個時候姜純熙沒有和他玩心計。
段聞洲繃著角,臉上的表實在是一言難盡。
大概是不知道該不該爽的緣故。
他沒料到姜純熙會突然跟他表白,所以讓他不爽。
可讓他不爽的是姜純熙跟他表白。
真他媽了。
姜純熙看不懂他,鼓起腮幫子:我又沒用講話。
“那你閉手。”段聞洲沒好氣道。
他到底在發哪門子瘋?
問:你怎麼了?
“誰讓你把刀丟了的。”
孩眨了眨眸子:不是解釋過了嗎,因為舍不得傷害你啊,很疼的。
段聞洲心里像是炸了一記啞炮。
他把臉埋在孩頸窩里,嗓音悶悶的,“你贏了,姜純熙,周末帶你去看看學校附近的房子。”
小鹿眼里閃過一詫異。
倒是沒想到段聞洲會底牌得這麼干脆,原本還以為他頂多就是先口頭敷衍兩句。
看來段老師教的果然不錯。
攻心為上。
從段聞洲那里學過來的,可不僅僅只有這些。
姜純熙扯了兩下他耳朵,低頭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
男人咬牙切齒:“這算什麼?”
佯裝思考:獎勵?
服了。
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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