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大春。
前些日子,陸淵了教龍牙兵煉,以組建獨屬于自己的后勤團隊的心思。
心不如行,于是他就那麼做了。
除了大春之外,跟著辰皎修行了一段時間的二春三春,已經有了修行的基礎,于是在最近的這段時間,也都在學習煉的知識。
小世界里的靈植已經不算,除了新買的果樹,其余的都能夠作為煉的材料。
一旦陸淵閑下來,就會伐些枝節、摘些草葉給大春他們練手,所以龍牙兵們都有過不次實踐。
可喜的是,龍牙兵的資質似乎都不錯,大春更是穩二春三春一頭,表現搶眼。
他們在煉方面的造詣,雖比不上筑基期時的陸淵,做一些原材料的理以及半品的加工還是沒問題的,給陸師打打下手勉強可行。
那麼陸師的輔造就有三名候選人了。
四春五春剛剛醒來,仍在辰皎的教導下修行,這倆并沒有煉方面的專業素養,強行過來也難發揮像樣的作用,直接被排除在外。
隨龍牙兵之后,接下來陸淵想到的人選,就是朱寧。
這位一直藏在暗中的影。
或者說,是自己的護道人。
一株大樹的茁壯生長,需要下的枝干、樹葉和花朵,也不了深埋地下,與明隔絕的樹。
將太華比作一棵大樹,那麼影就扮演著樹的角。
陸淵尊重每一位在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里默默付出的同門,他們的功績有人知,卻仍然不會停下腳步。
“只不過該和這位影選擇怎樣的合作方式呢?”
陸淵坐回座椅,翹起二郎,陷思索,這才是他一直糾結的地方。
他所想的是擁有一支完全屬于自己的力量,不會到任何掣肘,所以才沒有在宗招收擁躉,而是果斷選擇了龍牙兵,從零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
但在諸界之中沒有關系較近的部下或是朋友也是不行的。
陸淵的過于驚人,暴出去會引來數不清的垂涎。所以本能的,他不愿意徹底相信任何一個人,直到擁有足夠捍衛自己生命與尊嚴的力量。
辰皎是例外,意外地闖進了陸淵的生活,并將永遠和陸淵綁定在一起。
可別人不是,這樣陸淵想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就顯得格外困難。
人心最是難測,也最是易變,不能冒這個險。
但現在,他或許可以試著相信朱寧,對他展一部分不同常人的。
只是與朱寧相的方式,他一直沒有想好。
主從?平等?還是其它方式?
朱寧也擁有對陸淵的選擇權利,所以過于絕對的主從關系,朱寧未必會接。
平等關系不太符合陸淵的期,他想找一個可靠的部下,而不是拿錢辦事的可靠傭兵。
“啊啊啊啊!”
越想越糾結,陸淵有點煩躁地抓抓頭,站起來,在工作室中開會踱步。
和旁人打道太麻煩,所以諸界太平的時候,他才想老老實實地窩在府,做個宅修。
但今時不同往日,太華面對危難,他陸某人好歹算個太華真傳,怎麼能只顧自己?
眼見親友零落卻無于衷,那還算個人嗎?
“算了,當面和你說清楚,看怎麼選吧。”
陸淵停下步子,不再來回走。
男人嘛,還是直接一點好。
于是他以神念通了大姥,問詢出朱寧此刻的方位。
然后大步向前,直直地朝藏之而去。
當初在符閣后殿,陸淵雖然向顧老頭坦白了能察覺到朱寧,但并未立刻想出后續的解決辦法。
所以朱寧仍然一直在暗中保護陸淵。
“朱寧老哥,出來吧!我師父都告訴我了,他應該也曾對你提及,出來沒事!”
陸淵停在一塊山石面前,停住腳步,大聲喊道。
慢慢地,有一個影從山石間顯,他一襲黒杉,出形之后,緩緩向陸淵靠攏。
在護持門下弟子時,影可以暗中潛伏,但都會攜帶明面上的份與任務證明,來作掩飾。
太華屬地有嚴格的排查對照,如果不攜帶宗門安排的份證明,難免會被當做行事鬼祟、居心叵測之人,從而生出不必要的意外。
“有禮了,陸真傳,閣主確實曾與我言明,只是不知陸真傳喚我現,有何要事相商?”
陸淵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修者。
朱寧看起來并不老,他正于一位修者的巔峰期,下有一圈黑胡茬,格并不壯碩,卻也并不文弱,腰間斜一柄長劍,手上捧著頂斗笠,莫名有江湖俠客的味道。
但他的眼神中了豪俠的桀驁,多了些溫文和善意。
一黑似乎也是符閣所產,看上去普通,其實能夠很好地掩藏氣息與形。
陸淵以食指蹭了蹭鼻子,挑了挑眉:“朱寧老哥覺得我怎麼樣?”
世上沒有比這更糟糕的開場白了。
朱寧不解其意,斟酌道:“陸真傳天資極高,為人...厚道,重,不管是做人還是修行,都很不錯,前路明,將來必為我太華肱...不知陸真傳何意?”
“我想組建一包括戰軍在的勢力,有興趣嗎?”
陸淵不再猶豫,開門見山:“我朱寧老哥出來,是因為我并不需要暗中的護衛,而更需要能夠置于明面的力量。”
朱寧皺眉,他在認真思考陸淵的話。
如果是另外的歸真修者,他會直接拒絕掉。
因為僅僅歸真境界,就想要一位裂丹小境界的金丹頂尖修者為部屬,未免太過異想天開。這甚至有些侮辱的意味。
但陸淵不是尋常道理能解釋的存在。
朱寧就是負責陸淵卷宗更改的人,見過陸淵的真正卷宗,知道面前這位陸姓真傳天賦是何等驚人,真正配得上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這八個字。
而且他還是符閣閣主的親傳弟子,亦是下任符閣閣主的師弟。
這樣的人,未來豈是明二字就能夠描述的?
“我有幾個問題。”思慮一番后,朱寧問道。
陸淵正回應:“朱老哥只管問。”
“一,各閣首席皆有招收門中長老弟子進戰軍的職責,陸真傳為閣主親傳,自然也可通過門中程序一一招攬,為何要單獨與我相商?”
“因為我所組建的勢力,不依托太華,獨屬于我本人。”陸淵坦然答道。
這沒有什麼好瞞的,如果朱寧愿意過來,那他在未來也必定會知道自己的打算。
出乎意外的是,朱寧居然沒有對這一條提出疑問,似乎這同下面的問題比起來并不重要:“二,我知曉您的天賦,但天才泯然眾人的例子并不,您為何會認為自己將來必然有一番作為,甚至能夠駕馭金丹頂尖的修者?”
只有擁有有保障的未來,才值得強者跟隨。
陸淵沒有立即回答,他拍了拍邊的石頭。
這塊石頭在地面的部分有半人高,其余的深埋土壤之中,不能窺其全貌。
“這塊石頭,出現在你我視野中的只是一小段,在土壤中,埋著它遠比地面更大的藏部分。
關于我的信息,不管是卷宗所寫,還是你近日所見,都只是在地表的那部分。
我敢招攬朱老哥,是因為我有足夠的底氣和可期的未來。而我師傅也同樣相信這一點。”
頓了頓,陸淵同大姥暗中通了幾句,又道:“朱老哥無法破元嬰,無非是因為資質問題,在不久的將來,我將有能力補上你的資質。”
“三、我簽訂過保契約,從而知曉了您的潛力和地位,假如真如您所言,在您帳中任職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并不會覺得辱沒,朱某只是擔心有一天,您會不會覺得太華也不足以大展拳腳,從而離開?”
這份條件足以讓任何停留在金丹頂端的修者心,但朱寧雖然意,卻沒有停下,他補充道:“第三個問題,是最重要的一點。”
朱寧的擔心不無道理,這是有先例的。
就是顧老頭,當初昆吾極力挽留顧老頭,換一個人,不會過多猶豫就會轉投昆吾,幸而他沒有,果斷地回到太華。
而陸淵如今所取得的就,比同樣年紀的顧老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朱寧注視陸淵的眼睛:“我是太華的人,只愿為太華效力。”
在他的注視下,陸淵笑了,并且笑的越來越大聲。
“說實話,我想過朱老哥會提出什麼樣的問題,但唯獨沒有想過這個,您能考慮到太華,這讓我很開心,咳咳咳...”
陸淵笑的時候仰著臉,以至于被口水嗆到,咳了幾聲。
但他的神卻沒有半點尷尬,反而非常認真:“我來太華時,是孤一人,說孑然一都有些抬舉,那時候我本就是...什麼都沒有。”
剛穿來時,就只有和神,別說親朋好友,就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舉目無親,無可依賴。
“后來了宗,我開始覺得有了依靠,在外門漸漸過了兩年,雖不至于大富大貴,卻也食無憂,未來也是可見的平坦,就算我一生平庸,也會有令人滿意的一生。”
“這對一個幾乎能算是孤魂野鬼的人來說,真的已經極好極好了。”
“沒有盤剝克扣,也沒有惡霸欺,還有人教我修行常識,講解道理,偶有錯也會有同門幫忙提醒。我甚至覺得,這比我上輩子過的都更加充實和滿足。”
“你知道瞿向和外門的徐冊策嗎?”
沒等朱寧點頭,陸淵就繼續說了下去。
他不只是說給朱寧聽,也在一點點地回憶在太華的日子:“認識瞿向時,我只是個植耕,他也只是個擺攤的二道販子,我們之間唯一的集就是我曾在他那里買了些貨。
可一年之后,他仍能記得我姓甚名誰,買了些什麼,在我購買劣質丹藥的時候還會提醒我,后來更是幫了我很多。
徐冊策呢,則是外門執事房的冊策,平素就很和善,他與我并無其他關系,但愿意在我得罪別人的時候,幫我一把。
這兩個人,是我特別敬重激的人,也是從這里開始,太華于我,就并不只是避風港和大,它在我心里慢慢有了別的意義。
后來我認識了四爺,認識了景巖真人和一群朋友,認識了師傅。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一切都在這里。
太華于我已經不是一個宗門,而是我在諸界的家。”
是一個孤獨靈魂在與上輩子迥然不同的新世界里,找到的新家。
陸淵舉起右手:“我可以對神真起誓,太華不負我,我就將用我的一切去捍衛它,正如你一樣,我也永遠不會離開太華。”
在諸界之中,涉及到神真的話,都是要為之負責的。
但陸淵仍然說出了這番話。
毫不猶豫,義無反顧。
因為他覺得,這理所當然。
事本就該如此。
......
......
可能是陸淵的話語讓朱寧多有,也可能是陸淵的天賦以及取得的就確實令人咋舌,還可能是陸淵的條件足夠令人心,朱寧最后還是同意了。
別的不說,一個二十來歲,就能夠得到符閣乙中房師玉牌,能與金丹真人平起平坐的人,之后再差又能差到哪兒去?
各閣首席便有資格招收金丹真人為戰軍部將,陸淵的份其實已經不比各閣首席差上太多,而他的未來只會更加遠大。
所以陸淵的勢力迎來了突破的進展:已經有整整一個部屬了!UU看書 www.uukanshu.com
朱寧本就是符閣出,在煉方面雖沒拿到過師玉牌,但給陸淵打打下手還是沒問題的。
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是大春他們的份問題。
龍牙兵雖然外表上沒有與人相異的地方,但的確不是人。
他們涌的不是修者真元,而是妖族妖元。
如果與修者近工作,是無法藏的。
陸淵吃不準太華對大春他們的態度如何,所以不能貿然讓大春二春三春出來,做自己的助手。
雖有掌教向大姥請教過法的淵源,但前不久才差點發生人妖之間的戰爭,陸淵手下多出三名妖族,難免會讓人多想。
得先探探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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