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時候,吞了十顆紅點的蟻后曾向陸淵要了幾顆二品靈石。
陸淵自然是給了,但隨即遭遇心策劃的伏殺,便將這檔子事拋在了腦后。
究其本,還是陸大爺手里闊綽了。
幾顆二品靈石?那都不是事兒。
當一個人手里有了幾百塊的時候,就不會盯著一元幣斤斤計較。
“臥槽你誰啊!”
所以當一只更加致亮,并且背負兩片薄薄明羽翼的大個紅蟻飛到石桌前找他時,他是震驚的。
這只振翅而飛的紅蟻,便是最早跟他的岷山紅蟻蟻后。
在拖著幾顆二品靈石沉寂了幾天后,這只當初畏畏對加點抱有懷疑的的蟻后,華麗麗地變了。
它的形小了些,顯得練,原本給人的臃腫已經然無存,。
全的皮雖仍然是紅,卻有了一種玻璃般的質,澄明而堅。
“還。”
陸淵用手指指腹了這只蟻后的外表,所得的回饋也表明它皮十分堅實。
拿那幾把練手用的黑小劍開了鋒,都未必能破。
蟻后發出一陣不明意義的鳴,把從陸淵的魔爪里移開。
“又要出去了?啊?這次就你一個?”
通過那塊牌,陸淵可以通過神識,模糊地了解蟻后的想法。
出去,指的是出小世界,去府。
因為小世界尚還殘缺,若在其中培育蟻卵,是不的。
所以蟻巢在蟻后產卵前,都需要挪到府中,待上一段時間。
這并不是第一次了。
只是這回卻與往常慣例有些出,蟻后已經將原本蟻巢中的所有兵蟻、工蟻等,全分到了其它蟻塔中,資糧等也是如此。
它原本掌控的蟻塔,已經空無一蟻,徒留泥土與砂石積聚粘合的蟻塔。
“它原本就卡在一品的頂端,現在已經二品,卻沒有讓麾下的紅蟻們一同進化的本事,所以只能拋開原本的蟻塔,去構建全新的族群。”
辰皎已經回到小院里的木椅上,上蓋了件淡的大氅,將全都裹在里面:“給取個名字吧,好記。”
陸淵點點頭,張口便來:“那你以后就大紅吧。”
這名字,還喜慶的,不錯不錯,起名的功力又進步了。
陸淵自得地打開小世界口,看大紅振翅騰空,帶著頻率極高的低鳴飛向府的角落里。
接著他拿起大篆筆,在一張列滿名目的青箋上勾畫,青箋上本有許多工整清秀的小篆,其中的幾行被濃厚的墨跡圈住。
“接下來還剩下生石、棘吻木這兩種材料,可惜宗里沒有,聽說涌泉界的市面上它們也極出現。”
青箋上是構建小天軌的材料清單,畫圈的是仍未采購到的材料。
陸淵在坊市與宗門間跑了幾趟,終將大部分需用的配上,可仍有兩種毫無消息。
可惜瞿向已和唐荼一起,參與柳師姐戰軍的集中訓練,不然還能托他找找路子。
“待會兒去宗門任務發布關于這兩種材料的委托試試,說不定有自它界歸來的同門手中正好有實或者訊息。”
好消息是,小天軌的構建重勢不重形,所以需要的材料并不貴重,以陸淵的積蓄勉強能夠承,真正珍貴的是大姥了解的陣紋陣勢。
單靠陸淵一個小筑基,只能蹉跎時。
“要吃點什麼嗎?我給你帶些回來。”
大春住在霧流蘇林里,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某種天,他更喜歡被霧氣包裹的覺,干脆就不走了,所以小院里仍然只有兩個人。
這話自然是對辰皎所言。
自從強青影后,的狀態便重又回到剛來不久,四爺帶來的酒也只稍稍起了些作用。
但卻更喜歡吃一些甜食。
猶豫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并不需要特意去買。
但陸淵也大致清了并不喜歡勞煩別人的脾,便揚起笑臉:“有想要的就趕說,趁現在多欠我些人,以后我才好心安理得地抱你大。”
辰皎的角微微翹起:“我想喝些熱的。”
“包在我上,銀耳蓮子羹怎麼樣,別看我一表人才,其實熬粥拿手的。”陸淵拍拍脯,將青箋符紙收拾整齊,卻沒立刻進府,而是邁開步子,徑直走到池塘邊。
“小綠,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生活在這樣一種環境中的小烏很懂得察言觀,沒等陸大資本家開口討要,便從水底浮了上來。
接著包滿墨蓮子的紫荷葉與一柄赤紅的小劍便從殼里被抓出來,推到他跟前。
......
......
丙中房里,趁著暇余,陸淵將那柄赤紅的小劍出來,朝景巖真人那邊遞了遞,
“真人,您看這柄劍怎麼樣?”
景巖真人很早就來了,他聽說陸淵出了些事,便帶了些問品,趕過來問個究竟。
這番心意陸淵是領的,所以縱然啥病都沒有,問品也被一點不拉地收進囊中。
“這柄劍...品相不錯,在三品中也算出眾的那批,被溫養地很好,就是因為主人的神識烙印崩潰了些損傷,你要是想修,我可以給你打八折。”
歸,生意歸生意,景巖真人分得很清。
畢竟生意和要是摻在一塊,往往很人頭疼。
三品的飛劍一般會采用三品材料,但也有數采用些低階材料,然后以工藝與紋理提升至三品的。
赤紅的小劍屬于前者,而陸淵的氣火由于修為限制,還難以熔煉能列為三品的金屬,所以如果想將它修補完整,還得靠景巖真人。
若是他把修為提升到歸真,或許也能勉強試試。
“不了不了,以后再說。”
陸淵搖頭拒絕了。
對有背景的修者來說,筑基境界便能尋到柄好飛劍,進而用真元、氣神與一些材料溫養,以提升控制力與飛劍威能。
陸淵手里能稱得上好東西的,只有青影和這柄赤飛劍。
他原想選其中一柄來溫養,以充當金丹境界時的本命法,但突然又覺得不妥。
在這種事上,還需要據自己的發展方向,慎重地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