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種在冊靈植的種子或株都能在市面上見到。
因為就算有了坊市,城鎮這些用于流的場所,修者能夠接的方面和層次仍然是很有限的。
有些靈植過于罕見,沒等出現在大眾視野便被某些勢力地捷足先登,這是很常見的事,唯有修為、人脈和所階級到了一定的層次,才會接到相應的事。
“這樣看來,在有柳師姐作為對比的況下,趙師兄簡直是反面教材啊...”
在修為境界上,頭師兄確實牛比,但要是談及渠道這類同外界有關聯的事,他就歇菜了。
四爺的生活基本上是在宗門、燕舞樓與小型煉同好流聚會之間徘徊,在外界已經不只是聲名不顯,而是到了聽過趙四這個名字的人都沒幾個的程度。
就算在太華宗里,外門弟子也同樣不知這位符閣首席真傳的真實信息。
他們只知道符閣確實是有位首席真傳的,卻不知這位真傳是個有著健材的頭。
不然頭師兄也不會現在都招不滿麾下戰兵的編制。
陸淵嘆了口氣,既是為頭師兄,也是為一脈相承的自己。
明明頂著個靈植夫的份,卻沒積極構建自己的小圈子,現如今連霧流蘇樹的株都買不到。
沒錢的時候買不起,心疼;有錢的時候沒得買,肝疼。
所以還得找專業的人。
“瞿師弟~外門做過的生意,還繼續做嗎?”
趁著瞿向還沒去戰軍報到,符閣的培訓沒開始,還有些空閑日子,陸淵到了瞿向的府前,就當運氣。
瞿向在第一時間開了府大門,迎出來,聞言之后笑道,
“當然是做的,我在軍中任的也是和軍需相關的職位,生意的范圍還廣了些,師兄若是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是這樣的,我想買些霧流蘇的樹種或株,有活的斷枝也可以,但宗門里沒得兌,坊市間以前也沒見到過賣的,所以到你這里來看看。”
霧流蘇是高大的樹木類靈植,一般的靈田難以供它生長,有能力和意愿栽種的修者本就很,所以市面上有流通。
瞿向卻有些不解:“師兄不是已經摘了靈植夫的玉牌,為何不去靈植協會?那里的靈植種類較為齊全,聽說部人員購買還有優惠。”
“這不是離你比較近嘛,就先來問問...”陸淵干的笑了笑。
他如今還沒有趕路用的法和坐騎,去的話就得乘宗門飛舟,最低的價錢是來回二十顆一品靈石。
能不去就不去。
“原來如此,”瞿向點點頭,而后稍一思索,
“前幾日確實有人出想要售賣已材霧流蘇樹的意思,但當時我覺得沒人會接手,便拒絕了。師兄若是需要,我再與他聯系。”
“那就麻煩瞿師弟了。”
......
過了幾天,霧流蘇樹的易定了下來,但陸淵暫時沒時間去取了。
因為符閣的培訓將在今日開始。
陸淵踏在一朵水玉散上,穿云越霧,隨風上行。
太華峰巒極多,高度以其中五座山峰為最,五閣總部便建在這五峰的峰頂。
山云,五峰的上半部分猶在云層之上。
陸淵的府在臨近半山腰的位置,稍稍有些靠下,被深厚但不顯沉重的飄逸云層遮掩,在漫卷的山霧之中。
出了門,在云霧中獨自穿行的時候,尚不覺得如何。
及至沖破霧層,凌然立在翻涌不定的云海上時,陸淵才對太華這個的宗門有了些直觀的印象。
眼前所立只是上半峰,卻仍然高的看不見頂端,寬廣的峰將視線牢牢擋住,陸淵離山靠的不近,眼中所見卻還是延到遠的平整山壁。
若是把視線投到另一側,便會看見幾乎無邊無際的云海,厚厚的白云層積聚在下方,不時有風卷過一角云端,激起幾道云渦。
其間有若若現的巨大廓,沒在云海中,緩緩而行,但離得太遠了,又極縹緲,看不清是宗門的戰艦飛舟,還是本就生活在此的巨大生。
山上有許多高踞險的雄偉建筑,零零落落地散在各,有許多橫在空中的廊橋連接。
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復道行空,不霽何虹?
邊也不止是他一人。
不斷有黑的小點從底下的云層鉆出,那是同屬符閣的同門,離得遠,只能看見小點。
不只是下方,陸淵兩側,上方皆有人影,乍一看,數之不盡。
有如他一般乘坐寬大趴的水玉散上行的,也有劍直飛、速度極快、在空中拖出長長的尾影的。
這兩種方式最是尋常。
更有同門坐在專制的方木盒中,經過陸淵,揮手打了個招呼。
還有負木雙翅者,迎風展翼;大袖飄然者,憑虛空。
當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而他們的方向,不約而同地指向天空,指向那似乎只離天半尺的峰頂。
這是陸淵自門來,第一次參加真正的集活,也是第一次看見這般景象。
驀地,有人近了,然后水玉散上傳來輕微的震。
“喲,小老弟來了,飛的有點累,蹭蹭你的水玉散。”
陸淵轉,眼前正是頭師兄那張大臉。
這會他已經上來了,并且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旁邊,兩手墊在腦后,翹起了二郎:“這樣在風里飄著,又不用自己,真是舒爽。”
以金丹之能,風只是等閑,陸淵所見,就有數位同門著寬袍大袖,不憑借任何外飄飛許久,也不顯困乏。
這頭他不是乏累,只是懶病犯了。
“師兄不是招兵去了,怎麼也來?”
趙四朝旁邊一努:“喏,這不就是嗎?今兒個算是大日子,我也得來個面,不然以后符閣弟子見了我都不認識,多尷尬。”
呦,您還知道尷尬,陸淵不自覺的把頭師兄和其它首席真傳放一塊對比了下。
嘖,不行,人是好,但排面屬實拉。
往頭師兄努的方向看了眼,差點沒嚇得從水玉散上掉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有許多人圍在他這水玉散附近,保持與他水玉散勻速而行,都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都是同門師兄弟,別圍在我這了,趕上去吧。”
趙四姿勢沒變,出一只手擺了擺,這些人才躬一禮,而后越過陸淵的水云散,朝上飛去。
“他們了我的肆野軍,因而有些拘禮,畢竟軍中是只講軍規將令的地方,但其實都是符閣的后輩,雖然不,可尋常也我一聲師兄,很快就會隨我去戰軍駐地。
但人不夠,我等會還得去后山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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