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握筆的手，也握弓箭，手指有青筋走勢，上面還有他慣常戴著的玉扳指。

他用這樣有力的指尖輕輕夾住，那扳指便輕輕抵在上，把得微凹。

阿嫵瞬間發出聲來，音調都是變樣的，子微著，汪了水的眸子直勾勾地著他。

景熙帝垂下眼，白亮的日頭下，白中有一抹紅艷艷，仿佛浸過的紅瑪瑙。

他結滾了下，眼神火燙，不過作依然是從容不迫的，彎腰下來，慢慢來。

這麼做的時候，一直起眼看，看陶醉沉迷的樣子。

這小東西，被吃得魂都要飛了，眼神迷蒙，眼尾泛紅，兩頰更是泛著意迷的緋紅。

景熙帝有條不紊地用著，一直到差不多了，他才起，長指起一旁白帕子，了。

阿嫵著迷地看著這樣的他，看得挪不開眼。

景熙帝輕笑，知道想要什麼，不疾不徐地重新開始，這次他自然會好生照顧，要到。

而接下來的一幕是靡的，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那個朝堂上嚴肅矜貴的男人，高高在上，尋常朝臣甚至不敢抬頭瞻仰天，可現在，他半弓著遒勁峻拔的形，趴伏在阿嫵之下，兩手落在阿嫵膝蓋上，埋進去，一下一下地來。

威嚴而高的鼻梁沾染上了潤，冷峻的面龐輕住阿嫵細膩的上。

這一幕足夠沖擊，阿嫵著細腰，仰著臉，指尖掐他的發中。

這時候會胡思想，比如想起那扳指，曾經讓著死亡的扳指，此時如此靡，那個男人昔日不曾殺，如今卻跪在面前。

當然也會想起景熙帝的朝臣，那些須發皆白的老臣如果看到這一幕，該是何等震撼，他們知道不知道，他們敬仰的陛下會貪婪而急切地半跪一個人的腰下。

也許只有景熙帝知道，眼前這小娘子的滋味是如何甜，以至于讓他沉淪，無法自拔。

孕育過的，仿佛的果子，一咬便能溢出甜。

這時候他甚至神恍惚地想，他的兒子是不是也曾經品過……他嘗過嗎？

這個念頭本該一閃而逝，他一直避免去比較，去嫉妒，或者去追問，因為他知道追問只會讓自己陷不堪。

不過這一次，當一切結束，他長指著雪白帕子，輕輕拭自己角上的時，他竟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沉迷其中神渙散的阿嫵，聽到這個，怔了下。

景熙帝卻較真起來，他沉沉下，著的下：“墨堯吃過嗎？”

阿嫵了：“我沒幫他……”

景熙帝：“我是問，他吃過嗎？”

他面無表地解釋：“沒別的意思，只是問問。”

阿嫵含糊地點頭。

太子對真好，幾乎把捧在手心里，自然會幫，反正窮盡一切地讓。

景熙帝視線晦暗，涼涼地道：“小小年紀，倒是很會一些花樣，簡直不務正業。”

之后，景熙帝竟然還問起來，他和太子比起來如何，阿嫵開始不敢多說，只一味夸他，可他卻是不信，又仔細一番審問。

阿嫵趴趴地哭，不得說了。

景熙帝神晦不明的，一言不發，倒是把阿嫵折騰得夠嗆。

到了最后，阿嫵兩只打，實在不住，撅著屁，腦袋卻埋首在的褥中，悶悶地。

景熙帝聽一聲一聲，跟春的貓兒般，心都化開了。

他倒是想把做碎了吞下，可哪舍得呢。

他俯下來，從后面抱住，提起來，讓在自己膛上。

阿嫵本來蹭著那錦褥，倒也舒服，如今活生生被拔起來，雙手胡拉，兩條也踢騰，可偏生后面卻是和男人相的。

張牙舞爪，倒是牽了，引得后面男人悶哼一聲。

……

就這麼地挨著了不知道多，最后終于歇了，阿嫵哭哭啼啼的，還將小臉上的淚水往他膛上蹭。

饜足的男人用臂膀托住，下榻去浴房。

這麼邊走著，邊忍不住低頭憐惜地吻眼睛，吻淚水。

阿嫵嘟嘟囔囔地抗議。

景熙帝食指輕輕著的珠：“竟累這般，又不用你出力，躺在那里挨著就是。”

阿嫵依然哼唧。

其實疑心他心中不喜，如今看他笑起來頗為縱容，也就放心了。

暈暈乎乎的，便咬他手指頭：“那也不行，阿嫵不了了。”

眼神漉漉的，這樣子誰得了。

景熙帝彎腰下來，用鼻尖抵著的，茶眸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還想再來？明日還起得來嗎？”

阿嫵眼神迷離，兩頰火燙，抬起手指來，輕輕男人俊但過于肅穆的面龐。

口中呢喃：“不起來可以嗎，還是說皇上要早朝？那皇上為我君王不早朝？”

景熙帝直接握住的下：“你自己找——”

最后一個字，他沒說出口，便把幾乎吞下去。

一夜荒唐。

誰知第二日，阿嫵約聽說，太子突然被加了許多課業，都是帝王課業。

皇帝這是對太子一片栽培之心，理直氣壯，明正大。

但太子卻累得差點癱倒。

*********

小皇子和公主滿百日時，帝王拜祭宗廟，為子賜名，太子名墨堯，雍氏這一代都是從墨字輩，經欽天監據八字測算，帝王反復推敲，并和皇太后商議，也和阿嫵好一番商酌，最后終于敲定，小皇子名墨兮，姓雍，全名為雍墨兮，小公主為墨與，全名為雍墨與，小公主封號德潤，為德潤公主。

是以兩個小娃兒，日常一個稱作二皇子，一個便是二公主，或德潤公主了。

這一日，因景熙帝為二皇子和二公主設醮供，道進拜，景熙帝親自拈香行禮，告上蒼，為龍雙胎救災度厄，祈思請福，保命延年。

因這齋醮是七日七夜的大醮，自然耗費巨大，有九百九十九位仙道誦經焚香，日夜不休，阿嫵為二皇子和二公主生母，也隨同前往。

卻見這欽安殿懸掛幡旌，階梯相連，又有香燭燈，齋壇上香火繚繞，并有瓜果極品，那些道士紛紛走禹步，唱贊頌，并誦經禱告，外面更有教坊司的鐘磬之聲，不絕于耳。

阿嫵在焚香之后，作為皇眷，便要在陪同下離開，可是就在要走下臺階時，無意中一個抬眼，卻看到了一人。

那人形頎長結實，著金銀線的繡花道袍，眉眼恰是阿嫵再悉不過的！

葉寒哥哥！

阿嫵驀然睜大眼睛，整個人都被定在那里，驚喜以及不敢置信讓無法發出聲音。

這時，低頭誦經的年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略抬頭，往阿嫵的方向看過來，于是兩個人的視線便對上。

阿嫵張口，便要喊他，葉寒卻以眼神制止了。

阿嫵愣了下，看看四周圍，到底收住聲，但心里已是驚濤駭浪。

葉寒低垂著眉眼，走在道士行列中，隨著他們一起走至一長桿前，那長桿上燃點九燈，他們便繞著香燈走虛步，并口中念念有詞。

阿嫵迅速想起許多事，葉寒哥哥是自己訂過親的，也曾彼此咬過的，還曾經抱過，這些事景熙帝都知道。

當時只以為天高皇帝遠，這輩子興許都見不到了，便一腦都招供了。

可現在葉寒哥哥竟近在眼前。

第78章 青梅竹馬

阿嫵看著葉寒哥哥, 心中自是驚濤駭浪，一時也想起許多。

想起景熙帝對待聶三的手段，聶三可是被折磨一通后直接閹割當太監了, 且也不是當什麼好太監, 聽起來應該是被派了苦差, 這輩子都無出頭之日了。

還有昔日延祥觀的那些道姑，都沒什麼好下場。

不確定景熙帝會如何對待葉寒。

可實在想和葉寒說話, 便只能故作聆聽誦經, 駐足在經幡之下, 仿佛仔細聽著，其實時不時看向葉寒方向。

相比其他道士，葉寒是經年風吹日曬的幽黑，他的眼瞳也很黑, 黑得仿佛墨染過。

他長高了許多, 肩膀也壯實了, 顯然是經過了許多事。

偶爾間, 他仿佛不經意地瞥向阿嫵, 堅毅的輕輕蠕著。

他在說語, 示意不要張揚。

這麼駐足片刻, 景熙帝便在幾位朝臣陪同下往這邊走來, 阿嫵怕引起外人懷疑, 便先行離開。

不過因見到葉寒，到底心存期盼, 于是刻意尋找著機會, 好在這種幾乎上千道士的大醮，果然有許多空可以鉆，竟讓尋到機會。

當時恰好景熙帝陪著太后娘娘, 母子二人說話，便以請教經書道義為由，隨意指派人請一位道士來解答，有意無意的，請的恰好便是葉寒。

冬日的風低低地吹過，將他上那寬大道袍吹得鼓起，之后又緩慢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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