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上!”
宋時歡和顧明珠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后齊齊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屋門被宋時歡一腳給踹開,屋子里,男人正高舉著酒壺,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蜷在角落里。
“你們是誰?兩個丫頭片子也敢把老子的屋門給踹壞了?”男人直接把手中的酒壺給摔碎了,沖著宋時歡的方向啐了一口。
“你真臭。”
顧明珠發自肺腑的開口說道,還忍不住住了鼻子。
這種臭氣熏天的男人,是怎麼娶得到妻子的?
“而且你打人,品行不好。”
由于宋時歡和顧明珠的作,周圍也聚集了一部分百姓,百姓們看著顧明珠,只覺得這小娃娃活像個正義判!
說到人的心窩子里了。
“他的,什麼時候一個丫頭片子也敢教訓起老子了?”男人惱怒,“這娘們兒是老子花了大價錢娶回來的,老子想怎麼打怎麼打。”
正當男人想要朝著顧明珠手的時候,巡邏的差們得到消息趕來,但一聽到說是夫妻兩人,也下意識的覺得此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床頭打架床尾和。
“今日有貴人會參加燈會,你們都不要鬧出大靜。”為首的差開口說道,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
驚擾了貴人,上峰可是要怪罪的。
“被打那樣,你們不管?”
一直沒有開口的宋時歡說話了,街道上的燈把人上的傷勢照的無比清楚。
“爺,這人晚上到了飯點不做飯,小的只是想教訓一下,沒曾想驚擾了爺,小的知錯了。”面對差們,男人的態度很是和善,甚至還有幾分諂。
同方才的模樣判若兩人。
“一會兒給你夫人抹些傷藥。”差簡單代了幾句。
而后臨走前又走到人面前,“出嫁從夫,你不為你丈夫做飯,此事做的不對,日后斷不可如此了。”
正當差們想要走的時候,宋時歡擋在了幾人面前。
“不問問事究竟如何,簡單各打五十大板,就結束了?”
宋時歡臉上的冷笑,莫名讓差們打了個寒。
......
見差們不語,宋時歡的眼底已經蓄起了怒火,大步走到人面前:
“他平時打你嗎?”
“你如實說,我保你平安無虞。”
人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這小姑娘的年歲很小,但卻讓人莫名的想要去信服。
“每天......每天都會打我。”
“放屁!”男人正向前阻止人說話,卻見顧明珠一個高抬,直接踹到了男人的下,疼的男人嗷嗷直。
“每天都是因為什麼原因打你?”
“各種原因,只要他想打我,總歸都是有原因的。”人緒已經開始有些崩潰,“我下午一直在洗裳,因為裳洗不完也會被打,可我因為洗裳耽誤了做飯的時辰,所以依舊被打了。”
“可曾報?”宋時歡的語氣徹底冷了。
“報過,差們勸說幾次后,他便打我打得更厲害了。”
子的哭聲仿佛在周圍人心中的巨石,讓人們心里不過氣來。
“他經常打你哪里?”
子指了指幾地方。
下一秒,宋時歡便緩緩走到男人面前。
一下。
兩下。
三下。
宋時歡每出手一次,男人的慘聲便會更凄慘幾分。
周圍的差想要出手,卻被顧明珠攔下:
“若是你們不想死,就站著別。”
所有人,都看著男人被宋時歡單方面凌。
“打人很有就嗎?你若是真有本事,為何不去單挑跟你同樣健碩的男人?”
“就因為你娶了,你就能隨意打罵?”
“敢隨意打人,本郡主打死你。”
大祁崇尚禮教,宦人家打罵下人尚且還要費心遮掩,更何況眼前的男子只是普通百姓,打罵的對象還是明正娶的妻子。
是萬萬不能被禮法所容的。
可偏偏因為有了夫妻這層關系在,男人的打罵竟還更容易得逞。
“饒命,俠饒命。”
男人覺自己真的快要被打死了,忍不住求饒道。
幾名差也有些按捺不住,若是出了人命......他們的差事就辦砸了,思及此,差們便想要出腰間的佩刀。
“是誰惹了郡主生氣,竟勞煩郡主親自手?”
一道聲音響起,沈清平自亮而來,披潔白大氅,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小沈大人。”顧明珠脆生生的開口。
聽到這幾個字,在場眾人臉都變了。
郡主?
小沈大人?
那另一位是......
“明珠,顧將軍正著急尋你呢。”沈清平笑著開口,“再不回去,顧將軍怕是要找到這里了。”
眾人心神再次一,是顧將軍家的二小姐!
差們已經恨不得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
他們方才想要阻攔的,竟然是福安郡主。
“這個人打他夫人,本郡主不喜歡。”宋時歡又不解氣的踹了男人幾腳,“本郡主最厭惡不中用的男人。”
沈清平聞言眼底生寒,“寫和離書,你凈出戶。”
“我......我不會寫字。”男人此刻已經出氣多進氣了。
“那就畫押。”
一刻鐘后,沈清平把和離書給人,“你安全了。”
說罷,沈清平解下上的大氅,披在了宋時歡上,“郡主還想繼續玩嗎?”
宋時歡搖了搖頭。
“那讓念安送郡主和顧二小姐回去,這里留給我來善后,好嗎?”
看到宋時歡通紅的手背,沈清平只覺得心里彌漫出了制不住的殺意。
“那就勞煩夫子了。”
直到坐進馬車里,宋時歡才漸漸緩了過來。
當時破門而的時候,分明看見男人的酒壺是想要沖著人的腦袋砸過去,那一下,縱使不死也要變得癡傻。
實在是太過囂張!
宋時歡走后,沈清平看著男人,嗤笑出聲,“來人,押牢房,好好招待一番。”
“至于這幾個差,一并也押牢房里。”
“讓京兆尹滾過來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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