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萊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僵。
照片里線昏暗,看不清裴京硯是什麼表,只能看見他姿態慵懶,看起來一點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沈萊用力咬住下。
裴京硯這個花心大蘿卜!
還說什麼喜歡,兩人才分開沒幾天,他這麼快就去外面找別的人了!
果然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喜歡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
沈萊用力吁出口氣,把手機反面扣下,穿上拖鞋起出了房間。
常素寧正在后院的花房里打理花朵,自從經過家里破產之后,很再出門逛街,沒事就在家里養養花草,陶冶心。
見到沈萊下來,常素寧有些意外,“萊萊,你不是回房間去了嗎?”
沈萊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媽,我來幫你。”
常素寧笑著說:“我這有什麼好幫的,再說了,你不是最討厭做這些事了?”
沈萊總不能說是為了找事分散注意力,只好說:“我這不是怕你辛苦嗎?”
難得主幫忙,常素寧讓沈萊幫的角落那排花澆一下水。
沈萊應了一聲,走過去拿起噴壺,開始澆花。
澆著澆著,沈萊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看見的新聞,那個人依偎在裴京硯懷里的一幕幕怎麼都揮之不去,就好像烙印在了腦子里似的。
手里的噴壺不自覺越來越低,花盆里的水逐漸溢出來。
“哎,你這孩子!”
常素寧扭頭看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沈萊站在那里發呆,手里的噴壺空了一大半,連忙過來制止,“讓你澆個花,不是讓你除花。”
沈萊回過神,這才看見花盆里的水都溢了出來,常素寧從手里拿走噴壺,嫌棄地擺擺手,“我就知道你靠不住,你趕去坐著,別把我好不容易養好的花給養死了。”
沈萊心虛地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媽里念念叨叨,忍不住出笑容。
隨即又想到什麼,的角一點點扯平,低頭著腳下的鞋子發呆。
過了一會兒,常素寧給花澆好了水,對沈萊說:“你肚子了沒有,媽媽給你煮面吃?”
沈萊回過神,搖了搖頭,“媽,我不,我不吃了。”
常素寧嘆了口氣,“你最近怎麼沒什麼胃口,看你都瘦了。”
沈萊了臉,笑得勉強,“可能月份大了,所以吃的不多吧。”
常素寧有些心疼,自己也生過孩子,自然知道懷孕有多辛苦,想到這里,話里帶著幾分埋怨,“京硯那孩子也是,這麼多天了,怎麼都沒來看過你一眼?”
提到裴京硯,沈萊臉上染上幾分復雜,強打神,岔開話題說:“媽,你不好,不然我去下面的傭人給你做宵夜吧。”
“人家都下班了,就別麻煩他們了。”常素寧說:“再說了,煮個面很快就好了,費不了什麼功夫。”
常素寧雖然好轉,但醫生代過讓不能太勞累,沈萊說:“不然我做給你吃?”
常素寧打趣道:“你還會煮面?”
“那當然,你別小瞧我好不好。”沈萊口而出,“在家里的時候我也做過給裴京硯吃的。”
說完突然沒了聲音,眼神也跟著黯淡了下來。
常素寧沒有察覺到的反常,欣地說:“好,那媽就等著你嘗嘗你的手藝。”
沈萊出一抹吃力的笑容,轉去了廚房。
鍋里的水咕嚕嚕滾開,沈萊著面前冒泡的水,不由得想起上次給裴京硯煮面的時候。
那次兩人圍坐在餐桌前吃面,氣氛溫馨。
要是沒有這次的事,說不定兩人會越來越好,不知道裴京硯從頭到尾算計的事,也不會知道裴京硯早就暗自己。
出神間鍋里的水濺了出來,沈萊避閃不及,正好砸在手背上,滾燙的溫度疼得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捂住傷的手。
看著白凈的皮上起了個水泡,沈萊心底莫名涌起一委屈。
讓裴京硯別來,裴京硯還真的不來找。
不來就算了,還去外面找別的人。
裴京硯到底是真的喜歡,還是只是上說說而已?
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那人纏著裴京硯的場景,一想到裴京硯會親別的人,或者跟別的人做更親的事,沈萊心洶涌地翻滾起來,酸幾乎包裹住心臟。
這一瞬間,沈萊終于忍不住,連忙摘下圍,轉出了廚房。
常素寧見沈萊急匆匆往門口走去,疑地說:“萊萊,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沒等常素寧再說什麼,沈萊的影已經消失在別墅門口。
沈萊連忙在路邊攔了輛車,跟司機報了酒吧的地址。
到目的地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后,沈萊來到前臺,詢問裴京硯在哪個包廂。
前臺打量著沈萊,警惕地說:“不好意思,我們不能客人的私。”
沈萊面無表,“我是他老婆,也不能知道?”
這時旁邊的員工認出沈萊是最近很火的那個明星,急忙跟前臺耳語了幾句,“就是沈萊,最近跟裴總一起上了綜的。”
前臺這才認出沈萊,總算沒有再瞞,“裴總在502包廂。”
話音落下,沈萊已經轉朝電梯走去。
來到五樓,沈萊沒花什麼力氣就找到了502包廂,站在門口都能聽見里面遮掩不住的音樂聲。
看著面前閉的房門,沈萊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推開面前的門。
震耳聾的音樂聲立即如水般撲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中間的裴京硯,旁的人正像條水蛇般纏著他喝酒。
聽見靜,包廂里的人紛紛看了過來,空氣仿佛有一瞬間的寂靜。
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沈萊,裴京硯眸底閃過一抹驚訝。
沈萊無視周圍的視線,穿過人群,徑直來到裴京硯面前停下。
裴京硯目復雜著沈萊,“你怎麼來了?”
沈萊看都沒看他一眼,目盯著裴京硯邊的紅發人,冷冷地說:“離我老公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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