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緩緩睜開眼睛,映眼簾是潔白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沈萊一小腹就疼得厲害,這時耳邊響起低沉的嗓音,“你醒了?”
沈萊吃力地轉過頭,對上裴京硯那雙幽深的眸子,他坐在病床前,上還穿著昨天那西裝。
沈萊艱難地坐起來,靠在床頭上,有氣無力地說:“這是在哪里?”
裴京硯隨手替掖了下被角,“醫院。”
沈萊一頓,這才想起昨天在節目上突然肚子疼,只記得裴京硯抱著上了船,后續的事就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有個聲音不停在耳邊安說“別怕”。
沈萊干的嚨微微滾了一下。
那些話難道是裴京硯說的?
不過很快回過神,就算是裴京硯說的,估計也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吧。
畢竟這可是裴京硯親口說的。
沈萊自嘲一笑,很快整理好緒,問道:“我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肚子疼?”
裴京硯沒有察覺到臉上一閃而過復雜的神,眼里劃過一抹暗,“醫生說你里有微量毒素。”
“微量毒素?”沈萊愣了一下,“難道我中毒了?”
裴京硯沉沉嗯了一聲。
沈萊一頭霧水,“奇怪,我沒吃什麼東西啊,怎麼會中毒?”
裴京硯深深看著,“昨天回了營地之后,你吃了哪些東西?”
沈萊想了想,“我們昨天早上一回到營地就開始做任務了,我只吃了節目組準備的.......”
后面的話沒說完,沈萊聲音仿佛噎在了嗓子里,抬頭看向裴京硯,“難道是樹莓不干凈?”
裴京硯沒有回答,他沉片刻,“白含穗跟你一組,怎麼沒事?”
白含穗跟沈萊一樣是孕婦,按理說也吃了樹莓,不應該只有沈萊一個人出事?
沈萊實話實說,“說今天肚子不舒服,所以都是我在試吃。”
其實當時沈萊也覺得不對勁,但沒多想,現在再想起來,白含穗好像早就知道吃了那個樹莓會出事似的。
沈萊心想,該不會是白含穗在道上了手腳吧?
可是荒山野嶺的,白含穗從哪里弄來氰化?
聽到沈萊的話,裴京硯眸染上了幾分晦暗,就在這時,裴京硯手機響了。
他掃了眼來電顯示,起來到病房外面接起電話。
“說。”
“裴總,您送來的那批樹莓我們已經檢測過,沒有檢測出氰化,只有沈小姐那一組的樹莓里檢測出微量毒素。”
裴京硯眸流轉,冷意被掩蓋在漆黑之下。
果然。
那人是專門沖著沈萊來的。
掛了電話,沈萊看了眼裴京硯的手機屏幕,疑道:“誰給你打電話?”
裴京硯沒瞞,“我讓人檢測了那批樹莓。”
沈萊聞言心臟一,目鎖著裴京硯,仿佛約猜到他下一句要說什麼。
果不其然,裴京硯又說:“只有你那盤樹莓被人下了氰化。”
沈萊床單下的雙手揪住了床單,“所以你懷疑是嘉賓里其中一個人給我下的?”
裴京硯挑眉看,“誰在節目上總是針對你?”
這種事不用猜都知道,除了白含穗和霍馳霖,沒人跟沈萊有這種深仇大恨。
而霍馳霖雖然人品不行,但也不至于做這種事。
所以罪魁禍首是誰,想都不用想。
沈萊抿了抿,“但是我們手上沒有證據。”
雖然也覺得這件事跟白含穗不了,但沒有證據,總不能直接指認白含穗。
白含穗也不可能蠢到承認。
裴京硯輕描淡寫地說:“我會解決。”
沈萊好奇地抬頭向他,“你要怎麼解決?”
總不可能直接讓白含穗自己承認就是幕后黑手吧?
裴京硯眼神意味深長,“很快你就知道了。”
沈萊雖然不知道裴京硯要做什麼,但聽裴京硯這麼說,毫沒有起疑。
也許是每次裴京硯都能替解決難題,下意識地相信裴京硯。
而且就算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裴京硯也不會放過白含穗。
這時沈萊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連忙問:“對了,那孩子呢?沒事吧?”
看著沈萊張的表,裴京硯角微微勾起,“沒事。”
聞言,沈萊居然有種松口氣的覺。
也許是擔心孩子沒了之后,又要重新賠給裴京硯一個吧。
可不想再從頭開始再懷孕一次。
裴京硯隨手替掖了下被角,“睡吧,這件事我會解決。”
裴京硯神認真,那雙漆黑的眼眸注視著沈萊,沈萊眨了眨眼,小聲哦了一聲。
聽話地躺回病床上,雙手抓著被角,重新閉上了眼睛,腦袋里卻有些混。
裴京硯坐在病床前著沈萊虛弱的臉,目又落在的小腹上,眸底染上了深沉的炙熱。
隨后他掏出手機,給苗導發了條信息:去幫我辦件事。
于此同時,由于沈萊突然住院,所以節目組暫時停止了拍攝。
剩下的嘉賓自由活,海島上篝火明亮,角落還殘留著晚餐剩下的狼藉。
白含穗回到帳篷,掀開簾子,看見霍馳霖坐在里面,面在影下忽明忽暗。
“馳霖,原來你在這里啊,我還在到找你呢。”
聽見白含穗的聲音,霍馳霖緩緩抬起頭,在昏黃的線下盯著。
白含穗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怎麼了,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霍馳霖沒說話,把手里的東西扔到了白含穗的腳下。
白含穗順著他的作看向腳下,當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之后,渾一僵,一冷意從腳底蔓延上來。
不是已經丟掉這件服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霍馳霖的手上。
白含穗的表僵,連笑容都很勉強,“馳霖,這件服你是從哪里來的?”
霍馳霖聲音低沉,“在森林里撿到的。”
“森林?”白含穗角了,“你什麼時候去的那里?”
霍馳霖深邃的目仿佛要盯進心里,“就在你背著人進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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