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萊的注意力全在報答上面,一時間沒注意到裴京硯說的“老公”兩個字。
一時間陷兩難。
現在什麼都沒有,能拿什麼報答對方。
更何況以裴京硯的份地位,想要什麼沒有,還會缺這點東西嗎?
沈萊猶豫了一下,“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裴京硯垂眸,目從沈萊的瓣掃過,吐息落在耳畔,帶著某種玩味的惡劣,“如果我說以相許呢?”
沈萊倏然睜大了雙眼。
以相許?
裴京硯在開什麼玩笑!
看著裴京硯角戲謔的笑容,沈萊總算回過味,臉上浮現出屈辱的表。
就知道裴京硯沒這麼好心。
不想幫忙就直說,還故意說這種話辱。
虧剛才還因為裴京硯替出頭了幾秒鐘!
看著沈萊氣急敗壞的樣子,裴京硯眼底劃過一抹笑意,他雙手兜,緩緩直起,“開個玩笑,我還不至于到對自己的死對頭興趣。”
沈萊半信半疑地看著裴京硯,有些懷疑這句話的真實。
裴京硯卻好像沒看見沈萊的表似的,緩緩地說:“別墅洗機太臟,我有潔癖,要是有人能幫我........”
沈萊先是一愣,隨即心領神會,立刻說:“我幫你洗!”
裴京硯看了一眼。
沈萊又補充了一句:“到綜藝結束前這段時間,你洗服的事就都給我吧!”
別墅里只有一臺洗機,加上別墅是臨時租用的,已經很久沒清理過,考慮到衛生問題,所以嘉賓們的服都是自己手洗的。
像裴京硯這種十指不沾春水的公子哥,肯定沒自己洗過服。
反正沈萊平時也是自己手洗的,大不了多幾件服。
跟澄清自己的清白比起來,當然是洗服更簡單點。
裴京硯掀了掀眼皮,“你確定?”
沈萊皮笑不笑,“只要你能幫我解決白含穗這件事,洗幾件服不算什麼。”
裴京硯散漫地揚眉,“既然沈大小姐這麼有誠意,那就這樣吧。”
沈萊眼睛微微亮起,小心翼翼地說:“那你是答應的意思了?”
沒想到裴京硯的要求這麼簡單,還以為對方會趁機為難一下呢。
裴京硯沒有正面回答,“你要是表現不好,易隨時取消。”
這意思就是答應了,沈萊口著的那塊石頭總算落地。
有裴京硯幫忙,這件事解決的幾率就很大了。
回去的路上,沈萊忽然想起什麼,追問道:“對了,剛剛那個測謊儀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亮?”
天知道剛才有多張,要是裴京硯手里的測謊儀響了,他們兩人假夫妻的關系也就徹底暴了。
裴京硯好像猜到會這麼問,淡淡地說:“我提前買通了這里的工作人員,讓那人在我的測謊儀上了手。”
沈萊恍然大悟。
難怪裴京硯那麼自信地撒謊,原來他早就提前留了一手了。
沈萊用肩膀撞了撞裴京硯,豎起大拇指,“沒想到你還聰明的嘛。”
裴京硯垂眸著沈萊明亮的眼睛,漆黑的眸底有某種緒迅速掠過。
裴京硯去別墅外面打電話,沈萊先回房間,來到二樓拐角時,一抹高大的影忽然堵住了的去路。
定睛一看,是剛才在節目上一直保持沉默的霍馳霖。
此時霍馳霖面凝重,像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沈萊表冷漠下來,“霍有事嗎?”
聽著沈萊像對待陌生人的語氣,霍馳霖眼里出深深的不甘。
他剛剛在二樓都看見了,沈萊跟裴京硯在樓下有說有笑,憑什麼對著他的時候就這麼冷漠。
難道他這個前男友還比不上裴京硯這個死對頭?
霍馳霖忍著口那抹滾雪球似的越滾越大的煩躁開口,“你打算怎麼應對?”
沈萊皺了皺眉,沒聽懂這話的意思,“什麼怎麼應對?”
霍馳霖邦邦地說:“剛剛含穗在節目上說的話。”
沈萊不知道霍馳霖怎麼還心起這件事了,淡淡地說:“這好像跟霍沒關系吧?”
說完就要走,倏然被霍馳霖抓住了手臂。
沈萊眉頭鎖,“放手。”
下意識想要掙,就聽見霍馳霖說:“我可以幫你。”
沈萊停下作,緩緩抬頭看向霍馳霖。
霍馳霖盯著的眼睛,“只要你跟裴京硯離婚,我可以幫你澄清。”
沈萊眉心了。
跟裴京硯離婚?
見沈萊不說話,霍馳霖還以為心了,語氣里多了一抹自信,“現在只有我能幫你,只有我出面解釋,大家才會相信你是無辜的。”
沈萊笑了,“霍幫我澄清,不怕你朋友生氣?”
突然提到白含穗,霍馳霖眉宇擰起。
如果幫沈萊澄清,那就說明白含穗在節目上說的是假話。
然而一想到白含穗在節目上把錯推到他上,霍馳霖像是找到了宣泄點,語氣也冷了不,“是先撒謊,這件事本來就是做得不對。”
聽霍馳霖這麼義正辭嚴說話,沈萊只覺得想笑。
裴京硯當初跟撇清關系的時候可沒見他這麼正義。
看著沈萊嘲諷的眼神,霍馳霖似乎猜到的想法,面帶慍,“總之你要是想在娛樂圈繼續混下去,只能靠我幫忙,你覺得裴京硯會幫你出頭?就算你們結婚了,他也不可能理會這種小事。”
沈萊忽然說:“你為什麼那麼在意我跟裴京硯在一起?”
霍馳霖抿一條線。
沈萊目視著他,“你該不會還喜歡我吧?”
像是心底深那點的心思被挑破,霍馳霖攥拳頭,“你想多了,我只是看在我們往過的份上想幫你而已。”
沈萊笑了,笑容里無比嘲諷,“霍,當初我被你朋友的追著罵的時候,你怎麼沒想著看在我們往過的份上出來澄清?現在又在這里裝什麼好人?”
霍馳霖下頜線繃得,沒有說話。
沈萊用力回手,“你要是真有良心,剛才白含穗在節目上誣陷我的時候你就該站出來解釋,現在用這種事威脅我,只會讓我更惡心你。”
“而且既然分手了,就請你離我遠點,我現在和.......”
說到裴京硯時,沈萊停頓了一下,改口道:“我老公好著,請你別來挑撥我們夫妻關系。”
霍馳霖沒有注意到沈萊話里不易察覺的停頓,注意力全在那句“老公”上面。
沈萊居然喊裴京硯老公!
那瞬間霍馳霖的口像是被錘子砸中,心口突如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兩人往半年,他都從來沒聽沈萊這麼稱呼過他。
憑什麼沈萊對裴京硯這個曾經的死對頭這麼親?
沈萊沒去看霍馳霖的表,轉就要上樓。
也就是這一轉,跟站在斜下方階梯的裴京硯四目相對。
裴京硯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完了電話,正背靠墻壁著,眼神里帶著幾分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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