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也這麽酷?”他問。
溫寧:“……”
覺得不被他套路,好像不太可能了。
從他答應他過來的那一刻起,或者更早,就已經被套路了。
溫寧居高臨下看著他:“你能有他們那麽快嗎?”
男人輕輕擡了擡下:“試試?”
溫寧看了看不遠飛馳的兩匹駿馬,猶豫片刻。
“那你上來吧。”停了下,又強調,“但不準做別的。”
男人一手持著韁繩,一手輕了下黑馬,隨後才不疾不徐走至馬鐙旁邊,翻上馬。
溫熱的從背後傳遞過來,溫寧瞬間被男人悉的氣息包裹。
子稍稍一僵。
這還是他們分手後,第一次清醒著,跟他距離這樣近。
“寧寧。”江凜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開口時像是有溫熱的呼吸打在發端,“放松點。”
溫寧,屁往前挪了挪:“我很放松啊。”
男人沒再開口。
他們在原地停了一瞬,然後那只包裹在黑皮質手套中的手一扯韁繩,黑馬開始緩步前行。
溫寧有些猝不及防,往後撞進他懷裏。
“……?”
難怪他剛才本不反駁的要求。
戴著黑皮手套的手扶了下的腰,只是克制地接了一秒,溫寧卻覺得那一片像是有電流經過。
“坐穩了,寧寧。”
黑馬開始跑,但速度仍不快。
表現在溫寧注意力仍無法從在後面的溫熱上移開,腰上也還是有細細麻麻的小電流。
“你這也好意思快啊?”語氣挑釁。
後的男人還是那副八風不的平靜語氣,毫不被這點小伎倆所影響:“慢慢來,你先適應一下。”
聽出他確實在為著想,溫寧輕輕哼了一聲,卻也沒再反駁他。
他帶著慢速小跑了一段距離,才開始逐漸加速。
迎面吹在臉上的風越來越猛烈,兩側景向後掠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因為提前有了適應,溫寧沒覺到不舒服,只終于切到了那種速度飆升帶來的興。
直到黑馬再次停下。
溫寧聽見男人在後問:“好玩嗎?”
“好——”腎上腺素的飆升讓再次暫時忘了他們間的不愉快,也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習慣循著他聲音回頭看他,沒說完的話卻因為雙意外上男人角戛然而止。
溫寧倏然愣住。
經過剛才一番跑,男人呼吸尚且還算平靜。
這一刻,溫寧卻覺到他呼吸明顯就了一拍。
他擡手落到後頸,像是想像以往一樣半強迫式地將更近地向他——
只是包裹在手上的皮質手套帶著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溫寧瞬間回過神。
頭一偏。
再次拉開了他們間的距離。
上卻仍殘存著剛才的。
并不陌生的。
他們之間有過許多次親吻,也曾經為他深深戰栗過。
“我想回去了。”溫寧垂下頭。
江凜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重新冷靜下來:“不想再跑兩圈了嗎,前面有條小溪,廚師準備中飯也需要一點時間。”
溫寧手指揪著馬鞍,隔了幾秒才開口:“那再跑兩圈吧。”
他們在小溪邊再次上了翟寒,他弟弟不在他邊上,不知跑哪去了。
翟寒拉著韁繩跑到他們邊上:“既然上了就比一圈?以前你總是仗著馬好贏我們,這次難得你帶了個人。”
江凜沒直接答他,而是低頭問懷裏的小姑娘:“怕不怕?”
溫寧頭也沒回:“我怕什麽,要怕的是你 。”
江凜勾了勾,看向翟寒:“那比吧。”
“行。”翟寒一指前方,“誰先到起點誰贏,輸了給你送瓶酒。”
“酒就不用了。”江凜說,“把你們家廚師借我一天。”
溫寧:“……?”
翟寒目在溫寧上落了一秒,笑了下:“行。”
溫寧原本以為他帶著,在速度上肯定是要吃虧的,可一開始比拼,黑馬就幾乎一直和翟寒下的棕馬并駕齊驅。
臨近起點時,黑馬意外地再次加速,最終險勝翟寒。
翟寒輕輕“嘖”了聲,擡頭了他們下這匹黑馬:“過兩天借我騎騎?”
“行。”江凜應下,“廚師記得借我。”
翟寒:“什麽時候要,跟我說一聲,不打擾你們了。”
棕馬快速跑開。
溫寧也低頭輕著作了黑馬:“你好厲害呀。”
“不是我厲害?”後的男人忽然開口。
溫寧回過頭,輕飄飄瞥他一眼:“當然不是,翟總剛才不說了嘛,你以前贏他們也是靠這匹馬,你這個人怎麽還跟馬搶功勞呢。”
江凜微微垂眸。
前的小姑娘被正紅馬服勒得越發細瘦,因為剛剛運過,臉上泛著健康的紅,那雙向來靈的眼睛亮晶晶的,裏面有藏不住的笑意。
“好久沒見你這麽開心了。”他輕聲道。
溫寧被他一提醒,緒又稍稍低落下來,聲音輕輕的:“你知道就好。”
“寧寧。”江凜擡手幫整理了下從帽子裏鑽出的頭發,“對不起。”
溫寧眼睛垂下來。
這是他第二次跟道歉,遠比上次要鄭重,語氣也不再是一貫的平靜。
沒接話。
江凜手指頓了頓,指腹落在臉上:“能原諒哥哥嗎?”
溫寧心跳還快得厲害。
清楚地知道這不止是因為剛才的運,和剛才那場刺激的比賽,更是因為眼前這個對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他曾經孤獨地記了許多年。
他對的喜歡可能也不是作假。
但他確實騙了。
溫寧還沒辦法完全確定,也還不想這麽輕易就原諒他,但這次也沒拍開他的手,重新擡起眼,目撞進他不再遮掩歉意的雙眸中。
“看你的表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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