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煙煙,你回來啦?”表嬸那尖銳如高音般的嗓音,頓時炸得容芷煙頭皮一。
的耳朵實在有些不了這樣的聲音頻率。
“嗯,表嬸。”容芷煙回頭禮貌地應道。
表嬸又主和易臣澤打了個招呼,因為在婚禮上敬酒時見過,不需要容芷煙介紹。
表嬸看著撿球回來的孫子,笑著說道:“昊昊跟航航這幾天玩得好的,是不是,昊昊?”
昊昊一臉勉強地點了點頭。
容芷煙一看,就知道他是被大人著帶航航玩的。
這表叔表嬸一家子全都在容宇集團旗下的南城工廠上班,算是一大家子都靠容家養著。
容家養著的親戚多的,只要踏踏實實不耍,在集團下面按能力安排合適的工作,也沒什麼。
但這表叔表嬸一家,就屬于不太拎得清的。
經常上門來討好容芷煙的,想讓自家兒子兒媳的職位能往上升一升,每次來必有所求。
可他們也不看看自家兒子有沒有那個能力往上爬。
18歲剛上大專就把朋友的肚子搞大,第二年就出軌了同學,要學歷沒學歷,要人品沒人品。
所以容芷煙一向不太喜歡這家人。
“看看你這手臟的,快,回去洗手吃飯了。”表嬸一把拉過孫子的胳膊,又抬頭對他們笑道,“咱們進去吧,就等你們回來開飯了。”
容芷煙“嗯”了一聲,轉頭看向易臣澤。
還好他剛剛「欺負」昊昊的過程沒有被表嬸看見。
不過,雖然他的行為有些稚,但他的機還是值得肯定的。
易臣澤神慵懶地看著,一手著航航的頭,低聲道:“航航的運能力有待提高。”
他的意思是,航航需要鍛煉,不能再像現在這樣,文靜得像個小姑娘。
容芷煙是同意的,剛點了點頭,航航就在下面仰著小腦袋說道:“同意!媽咪,你可不可以帶我回瑞士雪?”
容芷煙有些驚訝他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問道:“航航想雪了?”
“嗯!”
“那周末帶你去室雪場好不好?”
這大夏天的,去雪避避暑也好。
但容泊航搖頭拒絕:“不要,媽咪,我想回瑞士雪,你好久沒有陪我了。”
容芷煙被說得頓時心生愧疚,確實因為忙于工作,很久沒有帶他出去旅游了。
“好,那咱們就去瑞士雪。”正好手頭上的案子已經開始收尾了。
容泊航開心地笑瞇了眼,歡呼道:“耶!那易叔叔也跟我們一起去好不好呀?”
容芷煙瞥了眼易臣澤,拒絕:“易叔叔工作忙——”
易臣澤打斷:“我有空。”
容芷煙瞪向易臣澤。
易臣澤不威脅,淡淡回道:“昨天我就說了,項目啟了,我可以出一些時間來。你也可以在接我們自己的項目之前,休假一段時間,帶航航去歐洲玩一玩,順便采采風。”
容芷煙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不忍再拒絕,只好同意。
但總覺得這事兒似乎沒那麼簡單……
昨天才拒絕和易臣澤去度月,今天航航就提出來要去瑞士雪。
后來,容芷煙私下找來霏霏問話。
“霏霏,這兩天航航跟易臣澤通過電話嗎?”直接問道。
航航還小,沒有自己的手機,所以每天跟航航視頻通話,都是直接打給霏霏或。
蔣雨霏點頭道:“他們每天都會通話。”
容芷煙面驚訝:“每天?”
“嗯,有時候是航航打給先生,有時候是先生打過來。”
“……”容芷煙沒想到他倆竟然比想象中還要好,好奇地問道,“那他們都聊些什麼?”
蔣雨霏搖頭:“不知道,航航說是悄悄話,不讓我聽。”
還有。
那多半就是猜的那樣了,肯定是易臣澤教航航那麼說的。
容芷煙突然又想起上次去青靈山營的事。
航航這個乖寶寶居然會去找祖哭訴,當時還覺得是小家伙長大了,變小機靈鬼了。
現在想來,多半也是易臣澤這個子教的!
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呢?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容芷煙默默回想婚禮至今,兩人的所有互,又想起季寶樂對他朋友圈的分析——
不會吧?難道易臣澤真的還?
晚上,容芷煙哄睡了兒子后,回到房間敷了片面,坐在沙發上看書。
也不知看了多久,洗手間的門突然被敲了兩下。
容芷煙甚至懶得應門,因為易臣澤每次都會自自發打開門。
抬頭看過去,正好看到他拉開門走進來。
上只圍了條浴巾,頭發漉漉的,還在往他寬闊的肩膀和滴水。
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的線條一路往下落,在方塊腹那里走過八宮格,最后落浴巾里。
容芷煙每次都很難對他的材視而不見。
“有事?”暗自鎮定地問道,眼睛對上他的眼睛。
易臣澤早已將打量的目看在眼里,不聲道:“過來跟你商量一下旅行路線。”
說著,他直接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浴巾包裹重疊的地方隨著他雙的分開而分叉,容芷煙真怕他走。
也不知道他沒事穿這麼,跑到房間干什麼。
容芷煙最近實在是看不得這些。
低頭把視線移回書上,穩住呼吸回道:“你決定吧。”
“你確定?”
“嗯。”現在只希他趕離開。
易臣澤果然很爽快地站了起來,“行,那我走了。”
趕走。
容芷煙當時只想讓他快點離開自己的房間,早已將蘇可萌邀請他們去酒莊的事拋諸腦后。
等知道他們第一站將落地法國波爾多時,人已經在機場了。
郁悶得話都不想跟易臣澤說。
當然,其實也在氣自己,但凡多問一句也不至于搞現在這樣。
現在易臣澤已經代表他們夫妻正式接了溫以豪的邀請,那邊已經做好了接待他們的準備,出于禮貌,也不能不去。
想到蘇可萌那小人得志的臉,容芷煙就覺得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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