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坐在床邊,看到他這會兒是真的睡過去了。
這一路過來,他都是為了面子在強撐著,這會兒眼瞼的疲憊不加掩飾。
溫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我也很想你把以前的裴寂還給我。”
可是沒人回應這句話。
*
而醫院那邊,陳佑也在這個時候醒了。
他的兩條都重度骨折,這段時間肯定走不了路。
溫以一直在床邊守著,看到他終于睜開眼睛,眼淚瞬間往下流。
陳佑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一開始是心虛,但看到的眼淚一直不停,莫名又煩躁。
他還是耐著子哄,“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昨晚霧氣太大了,他實在沒有注意到那輛車。
如果真的出了事兒......
他有些后怕,頓時覺得自己最近對田田確實有些上頭了。
正這麼想著,外面就傳來田田的聲音。
“佑哥,你真的沒事嗎?”
田田推門進來,看到溫以,腳步頓住,連忙熱的笑笑,“部門的人聽說佑哥除了車禍,讓我代表大家來看看。”
的手里握著一束鮮花,放在旁邊。
陳佑的臉上一瞬間滿是驚慌,但又怕自己表現得太明顯,死死著,“我沒有耽誤大家的工作吧?”
“沒有耽誤,沒有耽誤。”
溫以起,在這里守了一個晚上,昨晚沒休息,自己的也不好,待會兒又要短暫離開醫院,想先回病房休息。
“老公,我回房間休息,我待會兒要去參加一個親戚的葬禮。”
還沒把溫教授的事兒跟陳佑說,近期陳佑實在太忙了,每次想找機會聊聊,他都會接電話離開。
等走了,田田還特意跑到門口看了一眼,確定溫以不在,眼眶瞬間一紅,跑到病床邊,握住陳佑的手。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老婆?”
陳佑點頭,因為失,臉很白。
田田早就聽陳佑說了,他跟名義上的老婆貌合神離多年,到現在雙方客氣的像是上下級,但他又因為一些事,不能丟下這個人,不然現在的位置就不保了。
“佑哥,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離婚?我不會給人當小三,不想以后被人知道了,被釘到恥辱柱上。”
“田田,給我一點兒時間,至等我恢復了,再慢慢說吧。”
田田看到他還不能彈,也就點頭,“對了,溫瓷為什麼會去那里?”
陳佑知道這事兒瞞不住,也就代,“我老婆是姐姐,但不是親姐。”
田田像是到什麼刺激似的,一瞬間站起來,“什麼?!”
陳佑連忙將的一只手拉住,“我知道溫瓷在部門里讓你了很多委屈,但我要是跟作對,姐肯定要跟我鬧,我不擅長跟人吵架。”
田田近期收了也有十幾萬的禮,看在這十幾萬的份上,暫時原諒了陳佑。
但的臉還是很不好看,怎麼會這麼巧。
所以溫瓷是去捉的,要是讓把這事兒鬧得公司里的人都知道......
以后還怎麼面對同事,而且造的惡劣影響太大,可能還會丟掉工作。
努力了這麼久,才能去裴氏上班。
不行,陳佑跟這個黃臉婆必須盡快離婚!
“佑哥,等你好了就跟你老婆離婚,不然我們就不要往來了。”
說到這的時候,眼淚一直往下掉,“我才二十幾歲,不想在這麼年輕的年紀被人脊梁骨,我真的很害怕別人的眼,你也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佑哥,你不是說你老婆懷不上孕麼?我去醫院檢查過我的,我很健康,很容易就能懷上孩子。”
陳佑的眼底都是糾結,他現在對溫以確實沒了,但礙于裴寂那邊,他怎麼可能跟溫以離婚。
離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可他也不想失去田田。
田田是這麼的脆弱。
他抓住田田的手,深吸一口氣,“田田,我不能跟離婚,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
“以前被人侵犯過,我答應過,不會嫌棄,也不會把這個事兒告訴別人,但我知道你善良,你會理解我,所以我把這個事兒告訴你。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我不能讓周圍的人認為,我是因為當年這個事兒,心里有芥,才會離婚,我想把這些陳年老事認認真真解決掉,好麼?最遲一年。”
田田一聽說這個事兒,眼底瞬間一亮。
溫瓷這賤人的姐姐居然被人......
哈哈,活該!這就是溫瓷的報應!
恨不得現在就跑去溫瓷的邊炫耀,激的都在發抖,原來是個臟人啊,難怪佑哥會吃不下去。
只覺得渾爽得冒泡,陳佑把這麼重要的事都跟說了,肯定是很在意的。
“好,我再等一年,你放心,我不會讓溫瓷抓到任何把柄。”
陳佑松了口氣,一年里,他會跟裴寂好好打好關系,就算將來東窗事發,裴寂也不會追究。
而且以裴寂現在跟溫瓷的關系,誰知道這兩人的婚姻會不會持續一年。
想到這,陳佑的臉上都是不屑。
同層的另一個病房里,溫以實在是太累了。
但是中午兩點過,有人來敲的病房門,是那兩個保鏢,說是要帶去墓地那邊。
沒有要椅,要了拐杖。
一群人在墓地這邊集合,溫教授的靈柩已經在外面等著。
專門負責下葬儀式的禮儀師和工作人員要將靈柩護送到墓去。
因為溫教授目前沒剩下公開的親人,本來還有一個打黑傘的環節,現在禮儀師想要把這個環節省掉,并且詢問了張老師的意見。
張老師還沒說話,拄著拐杖下車的溫以就輕聲說道:“我來打傘吧。”
這就是為什麼不坐椅的原因,上去的這段路都是階梯,雖然很平緩,但椅不方便,想親自送外公一段,想舉起這把黑傘。
跟外公的第一次見面是永別,到現在還記得那鮮噴在臉頰上的熱度。
拄著拐杖,上前舉起黑傘,走在靈柩前。
溫瓷看到額頭上的汗水,本想阻止,卻被裴寂拉了一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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