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聽到說起裴寂,祁嘉馨對著了眼睛,“了嗎?”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但賀瓷看見八卦的眼神,便知道是什麽意思,大方承認道:“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祁嘉馨沖著比了一個大拇指:“嘿嘿,我就說你們能行。”
有段時間沒見了,二人聊起近況,賀瓷問道:“你最近怎麽樣呀?你叔叔和家裏的關系還僵著嗎?”
“是我之前想得太簡單了,”祁嘉馨嘆了口氣,“我叔叔說他二十六年前決定從祁家離開,這輩子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賀瓷安道:“別太揪心了,長輩們的事你也沒法手,其實只要大家都平安健康,其他都是小事。”
祁嘉馨的眼中閃過複雜的緒,笑道:“是,平安健康就好,我爺爺和我叔叔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他們之間隔閡太深。”
糖豆上完馬驗課,對這門運的興趣徹底被點燃,裴寂對去祁和昶酒莊做客這件事沒意見,一行人浩浩往祁家的酒莊趕去。
提前從侄那裏得知賀瓷要來,楊乃心臨時取消了中午的飯局,專門招待他們。
賀瓷此前兩次見到楊乃心,對方都是一副雷厲風行的工作狀態。
今天的楊總穿著一休閑裝,看上去更加溫婉。
楊乃心和保姆端著果盤走來,說道:“祁總還在路上,等會兒就到,騎馬了吧?你們先吃點水果墊墊,午飯還有一會兒呢。”
今天原定的飯局祁和昶本也要參加,但他昨天剛見完賀苑和賀瓷,今天實在沒有應酬的興致。
楊乃心也是知道賀瓷要來之後給他打了電話,想讓他們父倆多點機會相。
楊乃心問他們道:“嘉義和小昕呢?剛才不是還在樓下嗎?怎麽一轉就沒見著他們人?”
祁嘉馨裏塞了水果,說話有些含糊:“哥哥和安昕姐在樓上書房吧,剛才在車上他們就說有工作急著要理。”
楊乃心讓保姆取了個小碟子,裝了點水果,說道:“等會兒我給他們送上去,天就知道工作,兩個工作狂湊到一起,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下去?”
此刻的就像尋常長輩一半嘮叨。
“楊總,我去吧。”賀瓷接過了楊乃心手中的骨瓷碟,“我正好把充電寶還給安昕。”
充電寶充電有些慢,到別墅之後就借到了充電,現在不上去還,等會兒大概率會忘掉。
楊乃心沖笑笑:“也好,我去廚房忙活了,今天讓你和裴寂嘗嘗我的手藝。”
很和善,賀瓷笑道:“那我今天一定要一飽口福。”
糖豆坐在和裴寂中間,賀瓷彎腰了糖豆的臉頰,“糖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樓呀?”
畢竟和二人都不太,帶上小朋友不會那麽尷尬。
能和媽咪一起,小朋友自然是做什麽都行,糖豆點了點頭,從沙發上蹦了下來,牽住了賀瓷的手。
書房的門沒有完全合上,賀瓷清晰地聽見裏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正準備敲門的手頓住,發覺自己來得或許不是時候。
“很巧,你說的這些也是我的想法,我不需要所謂的,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就很好。”安昕的聲音很冷,“婚前協議我已經讓律師改過了,之後發你郵箱,但在這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向你確認。”
祁嘉義問:“什麽事?”
“賀瓷就是讓你屢次失態的人吧?在傅斯瑞的場子裏,在嘉馨的派對上,你對的態度都很奇怪。”安昕頓了頓,補充道,“我無意調查你,但是你知道的,即使我不想聽,也有很多人主和我說你的事。”
祁嘉義的聲音含著濃濃的無奈:“你誤會了。”
他的回應只有四個字,沒有安昕想要聽到的解釋,冷笑一聲:“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請你在婚前把這些事理幹淨,即使我們之間沒有,我也要求我的丈夫對婚姻極度忠誠。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的話,我會和安家說,讓兩家的長輩再好好考慮一下這件事。”
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安昕知道只是時間問題,如果真的鬧到老爺子那裏,這件事就瞞不住了。
祁嘉義低了聲音,“名義上的姐姐是我三叔的前妻,賀瓷是我三叔的孩子,我的堂妹。”
非禮勿聽,賀瓷原本打算扭頭就走,但聽到他們在談論自己,實在沒忍住,在門口多留了會兒。
祁嘉義最後的那句話讓的耳邊嗡嗡作響,心髒也像是被帶刺的藤蔓纏著,急速下墜,口又疼又慌。
手上瞬間力,裝著水果的碟子摔在大理石地板上,應聲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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