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在絕的時候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

可以放棄所謂的夢想，心甘願更改人生的軌跡。

語焉不詳，但賀瓷能聽出這個話題對而言并不輕松。

賀瓷擰開瓶蓋，抿了一口水，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折騰了一上午，到家已經是午飯時間。

賀瓷走在前頭開門，大門一推開，就被禮炮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

吐掉裏亮晶晶的紙片，開兩個掛在上的小鬼，哭笑不得：“過個生日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錦還鄉了。”

兩個小孩嘻嘻哈哈，獻寶一樣將他們準備的生日禮拿了出來。

一條鑽石項鏈，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賀瓷震驚：“你們買的？哪裏來的這麽多錢？”

“是我和弟弟這些年的歲錢。”陳以蓓四下張，見媽媽沒注意，趴在小姨的耳邊說道，“還有爸爸存的私房錢。”

三百萬的車都收了，三萬的項鏈卻讓很為難。

看著兩個小孩閃閃發亮，充滿期待的眼睛，知道自己不應該當一個掃興的大人，但這個東西實在太貴重，以為孩子們頂多會做一些手工送給。

姐夫怎麽會由著他們倆胡鬧呢？還把自己的私房錢上了。

賀苑見一臉糾結的樣子，說道：“收著吧，小孩子的心意。”

陳弘新從廚房裏把菜端出來，笑瞇瞇地說道：“前兩天帶他們去給你買禮，兩個小屁孩一進門就喊著要工作人員拿出最漂亮最閃耀的鑽石項鏈，還說他們有好多歲錢。”

想到那個場景，賀瓷也有些哭笑不得，收下了這條項鏈，在兩個小孩的臉上各自親了一口：“謝謝你們。”

今天的午餐特別盛，賀瓷估著陳弘新昨晚上就開始準備這頓飯了，吹著彩虹屁吹彩虹屁：“姐夫，這才幾天沒見呀？你的廚藝更上好幾層樓了。”

陳弘新笑得合不攏，說道：“你好多年沒在國過生日，這頓午飯當然要吃得好，本想讓你晚飯也在家吃，但你姐姐說你長大了，要有私人空間。”

聽他這麽說，賀瓷擱在桌下的腳輕輕了賀苑的。

賀苑看一眼，臉上掛著九個字——“好好吃飯，別手腳。”

“來，我們一起敬小瓷一杯，”陳弘新招呼著大家舉起手邊的杯子，“在所有生日祝福裏，最重要的是健康平安，其他的都順其自然，不要太勉強自己，家一直在這裏。”

陳弘新不善言辭，但他這一番話卻讓賀瓷眼眶有些酸。

今天是怎麽了？一個個的都來心窩子。

在杯子撞的叮當聲響中，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賀瓷睡了一會兒午覺，被鬧鐘醒後就看到了裴寂發來的消息。

【你那邊結束了嗎？我來接你？】

賀瓷了下睡得微微發熱的臉頰，回道【OK，我剛睡醒。】

上午在大太下走了很久，賀瓷微微出了點汗，回了裴寂的消息之後，就起床沖澡化妝換服。

還沒收拾好，就聽見陳以楠在門外喊：“小姨！我看到那個帥叔叔帶著糖豆在樓下！”

他的嗓門很大，賀瓷懷疑樓下的裴寂都能聽見，兩眼一黑，一邊戴著耳環，一邊沖出了房間想要捂住他的。

趴在窗邊八卦的不止陳以楠陳以蓓，還有和小孩子一起湊熱鬧的陳弘新。

賀瓷敲了敲書房的門，和正在工作的賀苑說了聲就出門了。

在電梯附近遇見遛狗回來的隔壁的鄰居阿姨，阿姨笑瞇瞇地問：“小瓷回來了？樓下那是男朋友？帥的。”

賀瓷打著哈哈敷衍了兩句，連忙去摁電梯。

下樓後，看見裴寂正靠在車邊打電話，見出來，視線往單元門掃了一眼。

糖豆今天穿了新子，正拎著擺轉圈，轉著轉著就轉到了賀瓷的懷裏。

兩人哈哈大笑。

到了超市，糖豆坐上購車裏小朋友的專屬位置。

晃著小腳，好奇打量著周圍。

賀瓷早已列好了單子，但對各種價格的和蔬菜水果一點概念都沒有，也不知道怎樣挑選，所以見裴寂輕車路選購的樣子很驚訝。

畢竟本以為在這方面，裴寂會比更糟糕。

現在看來，也不知道上帝給他關上了哪扇窗。

除了晚上的食材和零食水果，難得來一趟超市，賀瓷還買了一些日用品，購車堆得和小山一樣。

購結束之後走到收銀臺，糖豆指了指收銀臺旁邊的那些糖，每個星期糖果的攝量都是確定的，今天是特殊的日子，爸爸應該會讓多吃點吧？

賀瓷將心裏的小九九看穿，點頭應允。

糖豆開心極了，把收銀臺附近花花綠綠的包裝都抓了一點，小手捧著，放在收銀臺上。

賀瓷和裴寂低頭看著手機上的備忘錄，檢查有沒有東西掉，沒注意都拿了些什麽。

回家的路上還堵了會兒車，幾個大的購袋來不及全部都整理，他們先把晚上要用到的食材收拾出來，進廚房忙活。

一塵不染，毫不沾油煙的廚房有些空，裴寂掃了眼那些櫃子，問道：“你的鍋碗瓢盆呢？”

賀瓷踮起腳來，一扇扇櫃門打開翻找：“應該都在這裏面。”

住進來後，只用到了蒸鍋和微波爐，但這裏房子裏的東西都是賀苑給準備的，廚房用肯定齊全。

燉湯的砂鍋有些重量，裴寂站在的後，手幫端著。

“你回國後都是點外送嗎？”

賀瓷細數著的一日三餐，說道：“午飯在公司食堂，晚飯應酬、去姐姐家蹭飯或者點外賣，周末的時候一般都是去姐姐家吃。”

賀苑曾提出要給找個保姆，被拒絕了，工作忙，在家的時間很，偶爾在家吃飯，自己隨便應付一下就好。

賀瓷翻到最後，翻到了一條的圍。

憋著笑：“好像只有這個的，要不然，你湊合一下？”

裴寂有些無奈地張開手，讓賀瓷給他穿上。

賀瓷只能做一些沒有技含量的活兒，一邊洗菜，一邊打量低頭切菜的裴寂。

寬肩窄腰，黑的襯衫挽到手肘，不過的圍實在違和了些。

賀瓷從一旁拿過手機，對著他悄悄拍了一張。

裴寂將牛切好後，放進碗中，下手套走出了廚房。

每一會兒，賀瓷就聽到他在外面喊：“賀瓷，好像忘記買生了。”

沒買嗎？

記得拿了呀，賀瓷幹手上的水珠，連忙去和他一起翻購袋。

裴寂從購袋的角落裏翻出幾個小盒子：“這是什……”

聽他說到一半噤了聲，賀瓷好奇地湊了過去。

看到盒子上的超薄，冰爽那幾個字，腦瓜子嗡嗡作響，什麽時候買了這些東西？

來湊熱鬧的糖豆見二人對著那個盒子發愣，連忙從裴寂手中拿過，想要提醒他們這是買的糖，還想讓賀瓷幫拆開。

“寶寶。”賀瓷推開那個燙手的盒子，臉上的溫度不斷升高，“這個不是能吃的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