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走到廚房,沈清淮才松手去備菜。
祝今月猶豫了下要不要上去幫忙,但回想起自己為數不多的幾次下廚經歷,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畢竟是他們第一次約會,還是不要弄出什麼事故來好了。
這頓晚餐依舊是完全著口味做的,祝今月完全挑不出一點扣分點。
吃完晚飯,祝今月跟他去到剛才逛的影音室。
不看片,第一次約會看太過腥刺激的罪惡片好像也不吉利的樣子,就折中挑了部商業片。
祝今月先在沙發上落座。
沈清淮在面前放好水果和零食,才在旁邊坐下。
祝今月偏頭看過去,發現他位置離起碼有半米遠,都要比電影院的座位距離還遠了。
這會兒才后知后覺發現,今天已經在他家待了好幾小時,這人還完全沒親過的。
平時去他辦公室,他都好像沒有哪次沒親的。
嗯,當然要除開第一次。
大概是眼神太明顯,男人也轉過頭來,低聲問:“怎麼了?”
“沒怎麼。”祝今月當然不承認是在想他怎麼沒親自己的事,“看一下不行嗎?”
沈清淮笑:“當然行,看多久都行。”
“不看了,我要看電影了。”
不親算了。
祝今月轉回來,視線看向電影。
這一看……
就發現還好看的。
很的商業片,雖然劇有bug,但勝在節奏快,走向不俗套。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轉瞬過完。
看完電影,祝今月才又想起偏頭去看他一眼,發現他還坐在離有半米遠的位置。
今天其實就是想來看看他現在住的地方,畢竟是第一次過來,也沒打算太快就發生點什麼。
而且什麼也不做,就這麼跟他看看花一起吃飯看電影,也是愉悅的。
他大概也是想單純地跟看場電影?
祝今月也沒多想,摁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
已經過了十點。
他明天還有工作的。
“那我回去啦?”
沈清淮“嗯”了聲,暫停還在播放片尾的電影,站起。
祝今月也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就看見男人高高大大一只還擋在原位沒。
剛想問他怎麼不走,忽然被他抓著手腕往懷里一帶。
鼻間滿是悉清冽的氣息,沈清淮抬手摟住后腰。
一個有點的擁抱。
“今月。”男人低低一聲。
祝今月臉半在他鎖骨位置:“怎麼啦?”
沈清淮沒立即接話。
沒有電影BGM,又沒人說話,房子里一瞬好像靜得有點嚇人,像是游離于世外的孤島。
他平時回家踏的就是這種近乎孤寂的安靜中嗎。
祝今月偶爾也會自己一個人住公寓。
但親人暫時不能陪在邊。
和親人永遠無法再陪在邊。
是兩種截然不同的。
去世十年,有這麼多陪伴和,依舊沒能完全從霾中走出來。
沈清淮這時才輕聲開口:“再待十分鐘?”
祝今月心里酸一陣一陣,悶悶問他:“十分鐘夠嗎?”
他這會兒要是開口讓今晚留下,可能都會答應。
沈清淮低笑了聲:“你不會只來這一次吧?”
“當然不會。”祝今月說,“我還要來看你的秋石斛開花。”
沈清淮:“臺一年四季都有花開。”
祝今月在他頸側蹭蹭:“那我一年四季都來。”
沈清淮稍稍退開一點,在額頭上很輕地親了下:“那就夠了。”
第59章 59 人
第59章
進五月份后, 氣溫開始有炎熱跡象。
祝今月照舊每天在家畫稿,照舊沒畫出什麼滿意容,也照舊畫煩了又沒事做就過去唯知那邊玩玩,不過去的時候, 沈清淮就會讓人送花過來, 每次的搭配都不重樣。
時間一晃就到五月中。
原修哥哥的訂婚宴定在五月中的周六,5月13日。
沈清淮應該是真同原二關系很不錯, 大中午就被他了過去。
祝今月下午約了造型師團隊到家里來做妝造, 一邊跟他聊天, 一邊由化妝師在臉上涂涂抹抹。
畢竟是人家的訂婚宴, 也不打算搶新娘風頭, 就只簡單挑了條海鹽藍的吊帶緞面長,配飾只戴了一對自己做著玩兒的蝴蝶耳釘和配套的蝴蝶戒指。
造型師最后再簡單給tຊ編了個半披發。
訂婚宴地點在平城一家著名的奢華酒店,平日開車過去都會有專門的門小哥幫忙泊車。
今天給祝今月泊車的這位“小哥”帥得有點過分。
可能是也不想搶新郎風頭,高大男人今天穿了米灰亞麻西裝, 從布料到搭配都很休閑。
祝今月搭著他的手下了車,笑著問他:“不是說了不用你出來接嗎,怎麼還是出來了?”
沈清淮:“你的請柬不是還在我這嗎?”
他渾上下看不出哪里能藏請柬, 既然都親自出來接了,自然能刷臉進去。
祝今月還是配合道:“那請柬呢, 給我吧。”
沈清淮垂眸看,溫聲道:“真要進去?現在后悔還得及。”
“我為什麼要后悔?”祝今月也抬頭看他,“還是說你就這麼想給我當地下人啊?”
沈清淮笑了下:“你要是喜歡的話,也不是不行。”
“是嗎。”祝今月好奇問,“你想怎麼給我當人?”
沈清淮也很配合地歪頭想了想:“除了工作之外,其他時間你可以都把我鎖在家里。”
祝今月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相應場景。
昏沉黯淡的小黑屋中,高大的男人坐在床上, 一副束手就縛的姿態——
他會真束手就縛才怪。
他從來不是真溫到毫無脾氣的人,這點在他們平時接吻的時候其實會現的比較明顯一點,在這種和會比理智更占上風的時刻,他上那平時制得很好的侵占就總會若有似無地顯出來。
在某些越吻越深的片刻,祝今月總有種要一點點被拆吃腹的覺。
但只要不舒服或者手推他,他又會立刻退開,而后重新切回到溫模式,很輕地繼續地吻。
他只是會萬事以的為先。
“我才沒有這種變態喜好,我談就要大大方方談,我男朋友就要名正言順站在我邊——”祝今月朝他出手,“要跟我一塊兒進去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細白下輕輕揚起,白皙耳廓上的鑲了不同藍寶石的蝴蝶耳釘隨之泛起流溢彩的漂亮芒。
城市的夜晚只見霓虹,不見星星。
但就算有星星,沈清淮覺得此刻怕是也要因黯然失。
他下翻涌的心緒,牽住至面前的手:“榮幸之至。”
宴客廳中已到了不客人,只是訂婚宴,原家并未辦得太正式,餐食是自助模式,廳香鬢影,熱鬧涌,隨可見空運而來的珍貴花材,廳四都暗香浮。
祝今月和沈清淮一牽手進去,就覺不目朝他們落過來。
也沒在意。
反正就算有人有什麼想法,多半也不敢到面前來說,而且一沒劈,二沒犯法,什麼虧心事都沒做,別人怎麼想關什麼事。
沈清淮先帶宴廳中央見原修哥哥原信和他的未婚妻。
過去的路上,祝今月看見原修站在哥哥后,不像之前在公司里那般不修邊幅,他今天稍微收拾了下,穿了藏青的青果領西裝禮服,頭發剪短后梳背頭,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就是臉上的笑容僵得像是打印出來的一般。
“原修今天也出來待客了?”祝今月問旁邊男人。
沈清淮:“畢竟是他親哥的訂婚宴,不出來有點不像話了。”
“那倒也是。”祝今月莞爾,“難怪大中午就把你了過來。對了,你們不是還有個同學嗎,上次聽你提過的,陸丞是吧,之前在公司都沒見過他,他今天也沒來嗎?”
“他之前出長差去了,昨天才回來,今天本來打算過來的。”沈清淮說,“但他老婆好像懷孕了,現在陪著在醫院檢查。”
祝今月:“這樣啊。”
同原修不同,原信雖看上不太說話,但顯然人世故方面很是煉,說是有心同好,但既也沒有太過熱絡,也不顯客套,尺度拿得相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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