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今月慢吞吞“嗯”了聲。
一夜無事。
溫也沒再反復。
次日,祝今月去他那邊吃過早餐,又回自己這邊收拾好行李,中餐是和他一起在機場吃的。
沈清淮航班比晚一個多小時,吃過中飯,他先送去登機口。
祝今月推著行李走進去時,又下意識回頭看了眼。
毫無意外地看見沈清淮依舊坐在原地沒走。
這次沒了車遮擋,祝今月能清楚看見他模樣。
他今天還是一黑平駁領西裝,周圍人都是這趟航班,眼下都已起,他四周空一片,就他獨自坐著,那影顯得孤寂極了。
許是沒料到會回頭,視線撞上的一瞬,沈清淮先是一怔,而后才緩緩笑了。
祝今月轉回視線,不知怎麼,鼻間驀地有意。
第48章 48 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他了
第48章
這酸緒一直持續到飛機落地, 祝今月在出口看見傅書語時,才有所好轉。
許久沒見,傅書語還是留及肩中長發,中打扮, 妝也沒化, 素著一張冷淡臉,手里倒是拿了一束給的鮮花。
祝今月撲過去, 連人帶花一起抱住。
傅書語笑著回摟了下:“這麼想我啊?”
“看在花的份上好吧。”祝今月松開手。
“口是心非。”傅書語一邊毫不留拆穿, 一邊牽住手, “走吧, 帶你們去吃飯。”
吃過中飯, 祝今月跟傅書語先送程妍去酒店。
傅書語在這邊的公寓沒安排客房,三次元是邊界極強的人,不喜歡任何不悉的人去家里,按自己的說法就是, 把所有一切生活習慣、好、吃什麼、用什麼都攤開給陌生人看,那跟不穿服站在陌生人面前有什麼差別。
父母不經同意都不能隨便進臥室。
祝今月這次原本是打算自己過來的,但幾位家長都不放心, 眼下來了傅書語這邊,有人陪, 就又給程妍放了假,讓只管自己去玩,花銷依舊由報銷。
反正傅書語給程妍定的酒店離公寓很近,步行不到五分鐘,有事也可以隨時過來。
傅書語三次元很宅,沒事可以完全不出門的那種,安頓好程妍, 兩人也沒再去其他地方玩,傅書語就直接將帶回了公寓。
洗過澡后,祝今月同半躺在臥室用投影看電影。
傅書語喜歡驚悚片。
主攻方向是神外,能上手臺的心理素質,驚悚片于而言自然是小菜一碟。
祝今月平時是又菜又看的。
但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好幾個恐怖橋段過去,因為本沒看進心里,一反應都沒有。
傅書語察覺不對,手在面前晃晃:“你什麼況?”
祝今月回神:“什麼什麼況?”
“魂不守舍的。”傅書語八卦道,“怎麼,又在想你們家那位沈總?”
祝今月:“……”
“都說了不是我家的。”
傅書語按了暫停:“說說吧,陪你聊個五分鐘的。”
祝今月也確實想找人聊聊,但前車之鑒歷歷在目,實在不覺得這位閨是個可以正經傾訴的對象。
“聊可以,但你不許再瞎出主意。”祝今月抬手在脖子上比劃一下,兇威脅,“再出主意殺了你。”
傅書語坦然死的模樣:“殺吧,這破論文寫得我反正也不想活了。”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傅書語了解,何嘗不了解傅書語。
祝今月繼續威脅道:“然后把你在網上所有馬甲都,把你盤云盤里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都公之于眾。”
傅書語立即改口:“我覺得我還能活個七八十歲。”
祝今月笑倒在肩膀上。
傅書語在腦袋上了把:“行了,不出主意,說吧。”
祝今月仰頭看著臥室的星空頂,過了片刻才輕聲說:“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他了。”
“那你還猶豫什麼,答應他不就行了。”傅書語不解。
祝今月:“可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他到底什麼喜歡上我的。”
“高中?哦不對,你說了高中不可能,不過你們當初怎麼會突然斷聯的?”傅書語問,“我當時好像就問過你吧,你也不肯告訴我。”
怎麼會斷聯的。
祝今月看著星空頂的目緩緩失焦。
……
星南那年春天尤其多雨,一整個三月都沒晴過幾日,全是連綿的雨天。
祝今月討厭雨天,討厭沉沉的一切。
于是一整個月出去的時間都不多。
直到四月第一個星期過完,天氣預報里才開始出現整排的小太標識。
四月的第二個周三,祝今月下午同曲薇去校外吃了晚飯,回到教室后,剛一坐下,就聽見前排兩個生在tຊ討論八卦。
八卦中心還是悉的某人。
“聽說今天中午又去一杯茶找沈清淮了?”
“是啊,這都快有半個月了吧,風雨不的,還真能堅持啊。”
祝今月好奇地拿筆前排生。
對方有些意外地轉過頭:“有事嗎?”
祝今月問:“你們在說誰去找沈清淮啊?”
前排的生和算不上絡,但畢竟已經同學大半年,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也算不上陌生,何況八卦這種東西,好像總輕易就能拉近點距離,對方立刻跟分起來。
“高一的一個學妹啊,你沒聽說嗎?”
另一個生——坐曲薇前面那個這時也轉過來:“沈清淮沒跟你說嗎,你們不是還的嗎?”
祝今月回頭看了眼。
這學期開學時,班主任給他們重新調了座位。
祝今月還跟曲薇同桌,因為開學前祝景森幫給學校打了個電話,有之前那一大批空調的面子在,這種無傷大雅的小要求,學校領導自然連考慮都不用就給應了下來。
姓沈的那位倒是可能和有點緣分,這學期仍是坐這列最后一個。
眼下人并不在位置上。
他下午不是每天都去一杯茶,有時會回家照顧媽媽,有時有別的事,沒事的時候就會提前來教室學校,總歸不會閑著。
別人都覺得他跟關系不錯,他倒好,什麼事都不和說,甚至還經常拒絕的幫忙。
難怪別人說他看似溫溫,實則像高嶺花、天上月,十分不好接近。
祝今月轉回來,不好對著別人發作,就只氣呼呼了手機掛件。
“他沒說,高一學妹找他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前排生語氣曖昧,“追他唄。”
祝今月眨了眨眼,倒也不意外。
是知道的,被他拒絕過的生,就已經快數不清。
“是我們學校的學妹嗎?”
“對啊,姚菲,這學期才轉來我們學校的,長得漂亮的,家里也有錢——”對方看著,似乎反應過來什麼,忽然卡了下,“當然和你家沒法比,就是普通有錢人那種,爸媽都是國企大領導,又是獨生,前段時間班上好多男生在聊,你沒注意到嗎?”
祝今月從來沒注意過班上男生聊什麼。
“沒有。”
曲薇也好奇問了句:“你們剛說連著十來天都去一杯茶,沈清淮沒拒絕嗎?”
“哪里呀,聽說一開始就拒絕了,但這位姚學妹還百折不撓的。”
周四中午,祝景森和孔思親自來學校接祝今月。
說是發現一家新飯店不錯,正好中午有空,就帶去試試。
跟兩位家長在外吃過中飯,祝今月被送回來時,已經接近下午1點半,下車后,背著書包緩步進了校門,忽又想起昨天聽來的八卦,腳步一轉,又重新走出去。
還沒到一杯茶的店門口,祝今月就過落地玻璃窗看見柜臺前的高腳椅上坐了個生,丸子頭,明艷長相,此刻正目晶亮地看著柜臺里面的男生。
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低垂眉眼,像在整理桌面,態度是一貫的溫和,但并不熱絡。
校外的店鋪中午都是一點前生意最好,1點半后冷清下來。
往常這個時間點,他正好能空寫點作業。
但現在店里有“客人”,他自然也不得空閑。
店的孩子倒未必有什麼壞心,只是寵長大的人往往習慣自我為中心,沒去世前,可能比這位姚學妹還縱。
當然,現在脾氣也沒好多,就是慢慢地會替別人著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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