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憑什麼把我送到大越?”
護送宋言崢的是錦衛暗七,在錦衛中出了名的毒。
“大越閔王看中了二郡主,您是二郡主的兄長。”
“那為什麼不送宋言朝或者宋言明?”宋言崢雙目赤紅,他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到了大越無異于是去送死。
“長兄如父。”
聽到這句不著調的回復,宋言崢面容都扭曲了。
“大越礙于大祁,只會好生待您。”暗七沉聲道,“大祁也會按時給您送東西,確保您安然無恙。”
“皇祖父如此狠心,就不怕......”
“大皇孫!”
暗七臉也冷了,“違抗皇命,按律當斬。”
宋言崢徹底閉了。
只是眼底滿是絕,憑什麼他要為宋惜的幸福犧牲自己?
幾日后。
馬車車隊順利抵達大祁和大越的界。
“各位將士們,你們就送到這里吧。”
聽到大越使者的話,暗七一個作便跳下了馬車,“車里是大祁的大皇孫,就給你們了。”
“放心,我大越定會好生對待大皇孫的。”
見宋言崢的馬車越過界線,大越使者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擴大。
帶回來個大祁的皇孫,皇上定會有重賞給他們。
可當使者們掀開車窗,看到癱在躺椅上的宋言崢時,各個都傻眼了。
怎麼是一個殘廢的皇孫?
大越皇宮。
“廢,一群廢!”
明德帝抄起桌上的鎮紙朝著為首之人腦袋上砸去,瞬間便多了一個窟窿。
“皇上饒命,臣等也不知道大祁送來的會是大皇孫。”
“一個四肢都斷了的皇孫,跟廢人有何區別?”明德帝氣的頭頂都快冒煙兒了,“這是合計著,讓朕給大祁養廢人呢?”
“皇上息怒,至......至閔王留在大祁了。”
另外一名使者弱弱開口,“這次閔王又得罪了秦王府,想必在大祁的日子也不好過。”
聽到這兒,明德帝氣才順了幾分。
只要容令忱不好過,他心里就舒坦。
斬草除,他本來連容令忱這個癟犢子也想一起殺了,若非宗人府那群老東西攔著,他......
只盼著秦王府能替他除此心頭大患。
“皇上,那大皇孫......”
“隨便找個宮里安置著,一個被大祁放棄的皇孫,不值得朕多費心。”明德帝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只要不把人給弄死就行了。
“遵命。”
使者們眼中都劃過暗芒,一個不被皇上待見的質子,想必日后在大越的日子,要難過嘍。
......
大祁。
吱——
暗牢的門被打開,容令忱被嚇得躲在角落里,“走,我們小沈大人要見你。”
一刻鐘后,容令忱就被帶到了沈清平面前。
似乎是有些不適應,容令忱的雙眼都是瞇著的。
“認識一下,大祁沈清平。”
沈清平笑著抿了一口茶水。
“你又不是大祁的王公貴族,本王憑什麼要認識你?”容令忱此刻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境,仍舊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
“哦,閔王殿下。”沈清平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擴大,“忘了告訴您,大越的使者已經回到大越了。”
“什麼,本王還沒回,他們怎敢獨自回去?”
容令忱有些慌了,被關進暗牢的這些時日,他每日白天都被上大刑,到了晚上卻又有人來給他用上好的傷藥。
他如今唯一的希就是回到大越。
“因為我們拿大祁的皇孫,和您換了。”沈清平嘖嘖搖頭,“所以閔王殿下要永遠留在大祁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
“來人,本特制的鞭子呢?”
自從沈清平當初因為申家的事挨了一鞭子后,便人特制了一把帶有倒鉤的鞭子,專門用來打容令忱這樣的人。
“小沈大人,鞭子在這里。”
“把他吊起來。”
聽到沈清平這話,容令忱忍不住瞪大了雙眼,這個看起來甚至有些文弱的人,要對他干什麼?
很快,容令忱就知道了沈清平的意圖。
當帶有倒鉤的鞭子打在他尚未長好的傷口上時,容令忱慘出聲。
“你是不是想不明白,為何事這麼快就暴了?”
每說一句話,沈清平都會狠狠的一鞭子。
“因為你的只生效了一部分,那晚宴會上皇上里夸的......不是齊王,而是秦王。”
對著齊王夸秦王,一下子文武百都知曉了元祐帝的不對勁。
“還有,做出那篇策論的也不是二郡主,是秦王府的福安郡主。”
幾句話,仿佛把容令忱打了地獄。
“不會的......明明生效了......我父王不會騙我的......”容令忱都疼的直打哆嗦,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告訴本這個的來龍去脈。”
沈清平猶如死神,站在了容令忱面前。
“告訴你,就能保本王不死?”
“不能。”
沈清平湊近,輕聲開口,“若是閔王殿下不說,就要永遠呆在暗不見天日的暗牢里,每日忍殘酷的刑罰,求死不能。”
“而你們大越的新帝,已經欣然接了我們送去的皇孫,大越......也不會來救你了。”
瞬間,容令忱眼底的芒徹底黯淡了下來。
“你們饒我一命,我告訴你們的作用時間。”容令忱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不好意思,我們皇上已經大好了。”
沈清平眼神微閃,“本從未見過如此蠢笨之人,連這過了作用時間自己就解了都不知道。”
難怪!
容令忱大笑出聲,難怪容家的祖訓說不到生死存亡關頭不得用此,難怪會說一旦傳出去會有損大越皇室。
原來是因為這會自己解開,所以在危急關頭,只能用短暫的作用時間來為大越皇室爭取生機。
“閔王,本只會見你這一次,你不說,下次想見本可就難了。”
聽到沈清平的話,容令忱抬起了頭:
“方才你說......你什麼名字?”
“沈清平,乃是秦王一派之人。”
容令忱勾了勾角,鮮順著角流下來:
“好,我把整個事都說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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