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爺冷哼了聲，盯著霍郁：“我這個養父到底是老了，不如他這張年輕帥氣的臉有用。”

養子肅脊背僵，額頭滲出一冷汗：“二爸……我稍后親自去調查。”

霍二爺森森地笑，盯著霍郁：“為了個人，把安在我邊這麼多年的一個眼線暴出來，值得麼？”

霍郁面毫無波瀾：“二叔，你怎麼確定，只有一個眼線？”

霍二爺臉部了。

季叔也在旁邊點頭，故意瞥了眼肅：“是啊二爺，畢竟，您有六個養子養。”

旁邊的肅一聽，滿頭尷尬，立即端正站直。

“季明你閉！”霍二爺無語道。

季叔閉了。

霍二爺察覺自己被誆騙，卻并不惱怒。他勾出一新的香煙，接過肅遞來的打火機，點了煙。

火晃在對面霍郁那張冷寂的臉上。

他收回眼，角漾起淺淡的微笑，慢悠悠地吸了口煙：

“你的人在港口，一條渡上。不過……”

他吐出煙霧，笑容逐漸變了意味：“我家那位小叛徒沒告訴你，即使你不出這間辦公室，渡也會在八點整......”

“準時開拔。”

霍郁神猝然怔住。

季叔一看腕表，這……已經八點十分了。

船開出去足有十分鐘了。

他心中大驚：“爺？”

霍二爺滿意地看著霍郁驟變的表，輕慢地笑：“八點，船已經開了，終點是……”

他認真想了下：“大概率是東南亞某個犄角旮旯、運D品和臭魚爛蝦的小港口，位置我倒是忘記了。”

砰地一聲，椅被往后重重推開，在地毯上，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

霍郁站起，眼可見地黑了臉。

他眼底怒意再也抑制不住：“你就沒打算跟我聊！”

霍二爺笑道：“彼此，你也沒打算把殷離還我。”

霍二爺抖著手里的煙灰，“郁，你從小到大，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不真誠。”

他雙手一攤：“既然如此，那麼很抱歉，的下半生，可能要在某片的地下室度過了，不過你放心，我偶爾會去幫你探。”

霍郁繞出桌子，對季叔沉聲道：“去調用直升機和沖鋒舟。”

季叔立即道：“好。”

“你現在申請私人直升機航線，晚了。”霍二爺低笑提醒他：“那小村莊小碼頭，一時半會也調不到你要的沖鋒舟。”

霍郁哪里還有時間聽他說話，疾步往門口走，忽地聽到肅臨時接到一個電話。

一個急切的男音伴著狂風和海浪，隔著手機傳過來：“！哥！那人……！那人……”

肅眉頭一凝，不耐煩地問：“到底怎麼了？”

電話那邊一通罵聲：“！！哥，我們船沒開幾分鐘，那人就從窗戶跳下去了，跳海了！！”

肅拿手機的手哆嗦了下，第一時間看向霍二爺：“二爸……那人……”

他飛速瞄了眼霍郁僵在原地的背影，聲音低：“跳海了。”

霍二爺亦對這種行為表示吃驚，眉頭挑了挑，問了句：“跳海了？”

他目移向臉由黑轉白的霍郁：“郁，你這看上的這是哪家人？”

“是陸地的姑娘麼？”

他話沒說完，霍郁砰地奪門而出，背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饒是季叔平時事不驚，此刻也很難再笑出來了。

他囑咐江原看著里面兩人，追著霍郁離開了。

*

辦公室瞬間陷寂靜。

江原：“……”

他著季叔的背影，默默指了指自己：“我嗎？”

他一頭霧水，轉過，隔著門口兩排保鏢，瞟了眼辦公室的霍家二爺·霍大東·霍氏集團二把手·霍隨松。

“外面那個小同事。”霍二爺朝外面的江原招手：“麻煩幫我把門關上。”

江原立即斂容站直：“抱歉二爺，我得看著您。”

“怎麼，你們霍總有本事把我關在他辦公室，還怕我竊取他私資料不？”

江原左右為難。

“那你進來看我，把門關上。”霍二爺給了他一個提議。

江原暗自咽了口口水，獨自挪步進了辦公室，門關上，自己在門口安靜站住。

霍二爺注意力重新落回肅手機上。

“那把人照片調出來，再給我看看。”他初聽到霍郁有人這件事，只覺得是天降個把柄，對這個把柄本人倒并不怎麼在意。

畢竟，這世上的人，除了殷離那倔人，其他不過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大同小異的類型。

如今聽到那人跳海，他突然就來了一興趣。

肅把手機遞給他，手心里已經滲出了一層汗。

“二爸，那的要真有個三長兩短……霍郁怕是……”

他聲線忍不住哆嗦……怕是后續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他們。

霍二爺從嚨里哼了聲，掉他手機，森冷地斜了他一眼：“瞧你那損樣！”

門口立著的江原聽著兩人說話，面詫異。

他對方才辦公室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此刻聽到有人跳海，驚得半天閉不上。

哪個人跳海了？不會是莊小姐吧？怪不得剛霍總能急那樣！

腦子正胡思想，聽到那邊霍二爺對后養子道：

“你不覺得這人有點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