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總裁辦。

門被重重推開，辦公桌主座旁立了個中年男人。

聽見后靜，霍二爺轉過來，一手著煙，另一只手搭在董事長那張椅子的靠背上，微笑地看著幾乎是闖進來的，臉沉的霍郁。

他輕挑眉，煙頭在旁邊垃圾桶里抖了抖灰，“郁啊，我可等你好久了。”

他后站了個常年跟在他邊的養子，見到霍郁，端正站好，了句：“霍總。”

江原和一群書雖不知狀況，但看霍郁進辦公廳的神，皆預出不對勁，各自從自己辦公室走出來。

門口瞬間聚了四五個人。

“大家到點就回家吧。”季叔提醒下班回家，眼神示意了眼江原。

江原立即了然，疏散了門口的幾個特助。

季叔跟在霍郁后面走進總裁辦，從里面把門關了。

“人呢？”霍郁盯著霍二爺，那雙平日冷靜自持的臉翻涌著暗。

霍二爺并不回答，專注觀察他的神態。

香煙沖著他抖了抖，笑道，“你這張臉，也有收不住緒的一天。”

霍郁邁步朝自己的位置上走近，霍二爺隨即繞出他辦公桌，坐在對面的沙發椅上，吸了口香煙：“看來還是年輕。”

“這人嘛，在外面玩玩就算了，你卻還忍不住帶回霍宅過夜。看來，你是不把我留在霍宅的那幾個養子養放在眼里。”

“只是我有點困，季明啊，你來跟我解釋下。”霍二爺道：

“你家爺是怎麼把一個大活人自由帶進帶出霍宅的？”

季叔聽到這個問題，角了。

霍郁不作聲，他坐回主座，手掌蓋在兩側扶手上，重新問了遍：

“在哪里？”

“急了。”霍二爺角淺淺勾起：“別急。我還能對自己的侄媳怎樣麼？”

“只不過……”霍二爺饒有趣地看著對面的人，笑道：“我打算帶出國。”

霍郁眉頭一凝。

霍二爺眸中閃著暗，碾著詞，低低笑道：“你囚我人，我你人，我們叔侄，也算有來有往……”

他攤開手，看向霍郁：“很公平。”

季叔立即道：“二爺，您把一個大活人強制帶出境，也不是一件簡單事。”

霍二爺后那養子短促地嗤笑了聲：“帶個人渡出境，能有什麼困難的？只不過不是正道，途中要難為遭遭罪……”

他話未說完，撞進霍郁帶著厲鉤般的眼里，不自覺打了個寒，閉了。

霍郁手指陷進扶手真皮，眼底著濃墨，看向二爺：

“你想要什麼？”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霍二爺手指的香煙一明一滅，吸了口煙，頭湊過去，往霍郁面前“呼”地一下，像大人玩鬧小孩般，挑釁地朝他臉上噴了口白的煙霧。

霍郁眉頭都不帶蹙一下，煙圈打著旋兒散開，出他那雙深淵般看不見緒的眼。

他微微搖頭，冷沉道：“你要得太多，我不清楚你指哪條？”

“殷離。”霍二爺道：“你把殷離還給我。或者……”

他指著霍郁下椅子，輕飄飄道：“你這個位置，給我坐。”

霍郁思忖了幾秒：“殷離可以給你。”

季叔一愣，低頭看向霍郁，吃驚道：“爺……”

怎麼能把殷小姐給他？殷離是束縛他手腳的唯一鐵鏈。

這鐵鏈要是卸了……

霍二爺挑了挑眉，瞥了眼季明：“季明，我這大侄兒，還是比你這江湖老油條真誠。”

霍郁側頭也看向季明：“聯系霍宅西苑，給殷嬸收拾東西。”

季明和他對視了眼，心領神會，立即正點頭：“好。”

他拿著手機正要出門打電話，被霍二爺抬手阻止：“季明，你就在這里，當著我的面打。”

“在見到殷離之前，今天你倆誰都不能出這間辦公室。”霍二爺低冷道：“我外面、樓下、對面都有盯梢，但凡你倆出去一步，郁，你知道我的事方式。”

季叔腳步一愣，折過，請示地看向霍郁。

霍郁平靜地點頭，目拋向對面的人，低沉道：“我要看到人，確保安然無恙。”

*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開鎖的聲音。

淺喜神經瞬間繃，忙回到椅子上坐好，屏住呼吸，盯著那閉合的門。

門從外面打開，進來傍晚車里那兩個戴墨鏡的男人，和姓曹的司機。

姓曹的指示其中一個拿相機的墨鏡男，對著咔咔拍了幾張照片。

閃燈晃得臉慘白，強刺進眼里，淺喜條件反側過臉躲開。

拍照的墨鏡男連拍幾張，沒拍到正臉，不耐煩地嘖了聲，走過去一把攥住下，把人臉生生往前掰。

“臉給老子轉過來！”

男人魯的力道重得下生痛，淺喜嚇得渾僵，雙手死死攥著角，眼里被出幾道生理淚花，卻是掙扎著不轉臉。

“誒誒，干什麼呢？！滾開。”姓曹的踢了下墨鏡男的。

“下手輕點，這霍總的人！二爺囑咐對放尊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