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霍老太爺留幾個客人去后花園喝茶。

霍郁和霍聽竹一同前去了。

淺喜先行回了房間。

經過二樓天花園時，前面走了兩個保姆在說話。

兩人沒注意到，邊走邊聊：“沒想到大爺為了這麼個家宴，還特意回來一趟，真是奇怪。”

“霍三爺的慶功宴，他當然得回來一趟吧？”

“霍三爺一家又跟大爺不親。”頓了頓，補充了句：“霍二爺也跟大爺不親。總之，以前每年除了過年和老太爺生日，很難見他在國外出差中途還著急趕回來的。”

其中一個問：“他自己生日總要回來過吧。”

另一個回答：“你新來，你不知道大爺從來不過生日嗎？”

那新來的保姆詫異地問為什麼。

另一個道：“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他母親在那片池子里淹死后，好像他就再沒過過生日。”

兩人說著，轉了個彎，消失在眼前。

淺喜腳步頓在原地，心沉重。

想起殷離之前跟說過關于霍郁母親的故事。

去世的時候，霍郁才七八歲。

淺喜在花園里發了會兒呆，趁著沒有人注意自己，拐了腳步去了趟西側四樓的書廳。

畢竟，前兩次都是在書廳附近撞見的殷離。

*

電梯一路到了四樓，邁進空無一人的書廳。

空氣里彌散著舊書紙張的清香，混雜著幾縷木質書架的雪松氣息。

夜從巨大的落地窗漫進來，給整個書廳鍍上了層幽寂的釉。

淺喜鼓著心跳，輕著腳步穿梭在書架之間，沒看到任何人影。

不多時，后突然傳來一個腳步聲。

還沒來得及回頭，后腰撞上了冰涼的書架邊緣，肩胛骨被一只溫熱的手掌穩穩按住。

淺喜被嚇了一跳，肩膀僵凜地抖了抖，隨后，聞到男人上悉的香氣。

虛驚一場，大了口氣，渾松懈下來。

男人另一只手臂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把整個人掰過來，正面自己。

“你找我麼？”霍郁溫沉的呼吸拂過額角，混著雪松與冷冽古龍水的氣息，劈頭蓋臉侵鼻息。

和滿室的書香織出令人心跳加速的味道。

淺喜困在他和書架之間，鼻尖撞上他前的西裝，眼珠子轉了轉，沒有回答。

霍郁見不作聲，一只手掌固定下，把小臉抬起來，迫使著自己。

他瞳孔在月下晃出芒，明知故問：“不是找我？”

淺喜終于誠實道：“我想找殷嬸。”

“找做什麼？”

“我就是......想看看。”淺喜隨口找了個借口。

“看？”霍郁幽幽道：“有我好看嗎？”

男人手臂箍著腰，把人在自己堅的上。

淺喜長睫了：“......”

“你......你不陪客人嗎？”

“懶得陪。”

“那爺爺會不會找你？”

“都是三叔的同事朋友，他在就夠了。”

“淺喜。”霍郁俯在頸側：“我們有幾天沒見了？”

淺喜頓了頓，認真回：“三天。”

“三天兩夜。”男人湊到耳后上，親昵地蹭了蹭，隨后叼起耳垂，“你不想我嗎？”

耳垂的潤激得淺喜打了個哆嗦。

深呼吸，把男人的腦袋捧著，抬起來，月恰好落在他繃的下頜線上。

淺喜想起剛剛兩個保姆說的話，踮腳在他下頜親了一口：“想的。”

“可是我們每天都視頻了。”安他。

“視頻，只有眼睛能看到你。”

霍郁低啞著，緩緩道：“我上其他地方，卻看不到。”

話畢，他曖昧地把人往自己上了。

淺喜臉一紅，腰腹扭了扭，到他的反應，大吃一驚。

立即微微掙扎，手拍拍他肩，無果，又繞到自己后腰上，費力去掰男人那雙手腕。

依舊無果。男人手臂像鐵鉗般，本掰不一點。

他襯衫袖口布料冰涼，僵的金屬腕表擱在自己后腰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冰涼地進。

淺喜后腰一，渾地半放棄，任他抱著。

輕聲提醒他：“霍郁，這是在霍宅！被人看見了。”

“上次就是在這里被殷嬸看見了，萬一說出去......”

霍郁聽著聽著，突然就笑了起來。

“淺喜，我跟你說過，霍宅，是我家。”他語氣不輕不重，不急不緩。

深邃的瞳孔比窗外的夜更沉：

“以后也是你家。”

說著，他欺上來，著纏綿深吻，淺喜順勢承了。

那吻一開始并不急切，帶著耐心，輾轉反側。

他的上染了淡淡的煙草氣息，飄在鼻息，齒溫熱相抵，曖昧悱惻。

淺喜沒見過他煙，大概率是剛才陪幾位客人在花園聊天沾上別人的。

很快，他手臂收，開始發力。

淺喜被他抱起來，后背抵在冰涼的書架上，渾滾燙，心中拘束而張，書廳對外開放，說不定有誰湊巧就進來了。

舌尖被他吮咬了口，激得指尖發，雙手一時不知該往哪里抓，只能虛虛握著搭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