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你離開,我們開出了這麼多條件,也算是待你不薄了。”權母道,“而且原本救你母親不是在條件范圍的,但我還是答應你做了。”
“那麼我還應該謝伯母您嗎?”顧婉瑜忍不住懟了一句。
“你確定這時候還要和我杠嗎?”權母道,“你還有一個小時二十八分鐘。順便說一句,你要去的地方是英國。我對你夠好的吧?我記得你之前是在英國工作的。”
“我知道了,我會趕上飛機的。”顧婉瑜道,“我的兒子,和我的母親,就拜托您了。”
權母應著,掛斷了電話。
顧婉瑜握著手機,仰頭看了看天空。
刺白刺白的。
沒有太,也沒有下雨。
是個奇怪的天氣。
……
“天天,對不起。”顧婉瑜握住了顧天天的手,跪在病床邊,眼睛一刻也不舍得離開天天的面容。
盡管天天的面部大半都被氧氣罩罩住了,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可是還是認真的,一點一點去看他的面容。
要把的天天記住。
“天天,不要忘了媽媽,也不要恨媽媽。”顧婉瑜流著眼淚在他的手上印下一吻,“媽媽是迫不得已才要離開你的,媽媽不是要拋棄你。”
“媽媽,經歷了很多辛苦,才把你生下來,養到這麼大,可是這個意外,讓媽媽沒辦法支撐下去,有人愿意幫助我們,可是代價是要讓媽媽離開。”
“所以媽媽離開也是為了你,你千萬不要恨媽媽,好不好?”
“可是媽媽離開后,你要怎麼生活呢?”
顧婉瑜一想到顧天天那靠不住的父親,又想到還在病床上的母親,哽咽著道:“我的天天為什麼這麼命苦?媽媽離開之后,誰來照顧你呢?”
“天天,媽媽想好了,只要你一好起來,媽媽馬上就把你接走,以后就我們兩人一起生活,好不好?”
“至于權家那邊的錢,媽媽會想辦法去還,但一定會讓你一直呆在媽媽邊。”
“你一定一定要記住,媽媽你,很很很。”
顧婉瑜站起來,彎下腰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又親了一口。
……
離開天天所在的醫院之后,顧婉瑜又來到了何書琴的醫院。
還在重癥監護室昏迷不醒。
顧婉瑜過玻璃看著病床上纏著繃帶,幾乎沒辦法認出是母親的人,眼淚又一次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媽媽……
捂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即使躺在床上的何書琴本就沒辦法聽到,可還是怕打擾到了。
“媽媽,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好起來以后,要照顧好天天,等我回來。”
“我一定會很快就回來的,不會讓你們委屈。”
“對不起,是我沒用。如果我有錢有能力的話,我本就不需要去求別人對不對?媽媽,您一定要原諒我……”
顧婉瑜的額頭抵在玻璃上說了許多的話。
雖然何書琴聽不到,可還是固執的繼續說了下去。
重要的人都見過了,該走了。
想著,便和何書琴道別,什麼行李都沒帶,兩手空空的離開了醫院,去了機場。
……
權晏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客戶到底是誰?
居然讓他等了這麼久?!
他煩躁的拿出手機出來想要和顧婉瑜說說話,卻發現手機已經因為沒電而自關機了。
他嘖了一聲,把手機收了回去,手指不耐煩的敲擊著桌子,雖然不想,可還是開口問道:“那個客戶什麼來頭?怎麼讓人等那麼久的?”
顧云溪在這時收到了權母發來的短信,說是顧婉瑜已經上了飛機,不聲的勾了勾角,收起了手機回答道:“客戶已經來了啊。”
權晏霆不解的挑了挑眉。
“就在這里啊。”顧云溪托著腮笑瞇瞇的看著他。
“你在說什麼?!”權晏霆皺起了眉。
“我說,你要見的客戶就在你面前啊。”顧云溪道,“伯母說了,我剛出院,所以你要帶我吃些好吃的補一補,而且,我對公司的發展也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啊。”顧云溪道,“有什麼錯嗎?”
“不可理喻!”權晏霆忍著怒氣,立馬站起來轉就走。
“誒!你去哪?!伯母說了要你陪我吃飯的!”顧云溪道。
權晏霆忍了又忍,調轉腳步回頭,突然離離得極近。
顧云溪看著他突然湊近的俊臉,瞬間就有些害起來。
好像……阿霆……很久都沒有離離得這樣近了……
權晏霆盯著,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嗎?”
顧云溪卻并不怕他,而是仰起臉看著他。
阿霆說了這麼多次,可是卻還是沒有對怎麼樣,那麼這就說明,阿霆就是不舍得對手。
那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不知道。”顧云溪道,“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
“會有那麼一天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權晏霆淡淡的道,眼眸盯著。
他并沒有很生氣的和說話,可是顧云溪卻還是覺得有些冷。
“呵呵,你在開玩笑吧。”顧云溪干地笑了笑。
權晏霆卻不再同廢話,站直子轉離開。
顧云溪抱著手臂站在原地勾了勾角。
走吧,沒關系,反正到了最后他還會是的,不會是顧婉瑜的,也不會是任何人的。
……
“媽,別裝了……”傅紹白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母親一直在往行李箱里塞著東西,“都快裝不下了,我都說我要自己來了……”
“哎呀英國的食品你哪里吃得慣嘛!聽媽媽的話,帶點兒去。”傅母一邊忙碌著一邊道。
“媽……你完全可以寄過去的嘛……”傅紹白無奈的道。
“不行,郵寄的哪里比得上直接帶過去的好?”傅母不同意,依舊認真的幫他整理著行李。
傅紹白便也隨去了,也蹲下來幫一起收拾著行李。
可是手機卻突然響起。
他皺了皺眉,掏出手機接聽:“喂?”
“傅紹白,你把婉瑜藏哪去了?!”權晏霆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帶著暴怒的緒。
“你突然朝我發什麼瘋?”傅紹白不耐煩的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婉瑜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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