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應纏從未想過白的死有問題。
但白樹的狀態太詭異了。
好好的大學不去讀,一個人跑來倫敦,還把自己折騰這副鬼樣子。更奇怪的是,他不肯跟多提白之死的來龍去脈。
這些反常的地方,只能讓應纏想到一個解釋——
白的死不是意外。
白樹跑來倫敦,就是為了查他姐姐的真正死因……也許他怕牽連,才不肯說清楚?
應纏走到白樹面前:“我來倫敦,就是為了搞清楚三年前的事,在我找到所有答案之前,我不會離開。”
“所以,你別覺得你瞞著我,我就不會去查,我還是會的。”
頓了頓,語氣放緩,“哪怕看在我們當年一起打過籃球的份上,你讓我走些彎路,行不行?”
白樹看著,突然說:“我收了你媽媽一筆錢。”
?應纏猛地愣住:“什麼??”
白樹諷刺地勾起角:“我收了他們的封口費,答應他們不告訴你真相。”
白的死竟然跟爸媽也有關系……?
應纏的心臟在腔里猛烈跳,再也冷靜不了,一把抓住白樹的手臂:
“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給了你多錢?我給你雙倍!”
原本就覺得媽媽因為在倫敦出過車禍就不讓出國的想法太偏激,現在聽白樹這句話更覺三年前那場車禍絕不簡單……也許跟白的死有關?
可想不起來。
什麼都想不起來。
找不到把這一切串起來的線。
應纏焦急、焦躁,抓著白樹的手越來越,目也越來越殷切。
“或者你提條件,你想要什麼,只要我能給,我都可以給你,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靳汜按住肩膀:“佑爾,別急。”
他抬眼看向郁的白樹,淡淡道,“他既然因為你來了倫敦就答應見面,又你爸媽給過他封口費,就說明他不是為了錢,他會告訴你的。”
白樹目落到靳汜上:“你是誰?”
靳汜無聲勾:“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目的一致。”
“你在倫敦待了很久吧?一直沒收獲,不著急嗎?著急就別再浪費時間怪氣我們,開門見山換信息,雙贏。”
“……”白樹目在兩人上轉了一圈,突然說,“能請我吃飯嗎?我了。”
應纏和靳汜對視一眼。
靳汜挑眉,握住應纏的手:“走吧。”
白樹跟在后面,看著他們十指相扣,明白了他們的關系。
靳汜隨便找了家中餐廳,他和應纏各點一碗小餛飩,把菜單遞給白樹。
白樹一口氣點了五六道菜,還要一盤煉饅頭。
應纏還以為他故意宰人,結果菜一上,白樹狼吞虎咽,像很久沒吃過一頓正常飯。
應纏忍不住問:“你在倫敦住哪兒?”
白樹含糊道:“地下室。”
他在倫敦過得并不好。
應纏沒胃口,只吃了幾口就放下。
靳汜把自己沒的那碗推到白樹面前,接過應纏那碗吃掉。
等白樹吃完,應纏才再問:“現在能說了嗎?”
白樹抬頭,開口就是一句:“我姐姐不是意外死的。”
應纏:“……”
“你忘了?”白樹幽幽地說,“三年前你到倫敦參加時裝周,結束后來找我姐姐玩兒,帶你去了一個游派對,三天兩夜的游派對。”
“可最后只有你回來了,而溺死在海里,三天后才被打撈上岸。”
“……”應纏呼吸急促。
“所有人,包括法醫,都說意外溺水的……可我在火化前看到上有很多的傷痕……”
白樹盯著應纏,“你們是一起去的游,死了,你卻還活著,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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