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接的?”
“行啊,”靳汜懶洋洋地往首玉石雕上一靠,雙臂環,抬了抬下,
“那你接,開揚聲,讓我也聽聽,商總大半夜的有什麼事找我朋友。”
“……”
天地良心,應纏原本一點都不心虛,猜測商律白打這個電話應該是為了拜年,但被靳汜似笑非笑地盯著,也莫名其妙地“心虛”起來,甚至覺得手里的手機變得燙手……
清了清嗓子,按了接聽,也真的開了揚聲:“喂,商總。”
“昭昭,”
商律白溫和磁的嗓音過電流傳來,帶著一貫的從容,“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應纏抿了一下潤的,出于禮貌詢問,“你吃過團圓飯了吧?”
“吃了。”商律白說,“我猜你們家應該也剛吃完年夜飯,剛看完除夕煙花吧?”
應纏微微一愣:“對,我們剛剛看完煙花。”
商律白一笑:“看來我的時間掐得很準。”
靳汜也勾了勾角……只是那個笑怎麼看怎麼危險。
那副散漫的神里,明晃晃寫著,“啊,連你家幾點吃飯、吃完飯做什麼”都一清二楚,真不愧是有十年的青、梅、竹、馬。
“……”
應纏被他看得渾不自在,覺像被架在火上烤,連下一句客套話該說什麼都忘了,只能干地盯著手機屏幕。
沒說話,電話那頭的商律白也奇怪地沉默下來。
兩人之間這詭異的安靜,在揚聲的加持下顯得格外漫長,足足過了十秒鐘,靳汜突然嗤了一聲笑出來。
“怎麼一直不說話?接了電話卻不出聲,老板,這可不禮貌啊。”
他的聲音被手機完全收錄過去,商律白在那頭聽得一清二楚。
應纏立刻去瞪靳汜,干嘛突然說話……但他不趁機宣誓主權,才不是他的格。
哎,算了,應纏縱容這個隨心所為所為的“妖妃”。
電話那頭的商律白似乎連呼吸都停頓了一下,再開口,聲音明顯沉了幾分:
“昭昭,你現在跟靳汜在一起?他去你家了?”
靳汜直接對著手機回道:“是啊商總,我們一、家、人剛一起吃了年夜飯,看了煙花,我今晚還要在老宅過夜,你有什麼指教麼?”
“……”
電話那頭陷更深的沉默。
重逢、見家長、過除夕、看煙花、留宿……這幾個信息組合在一起,商律白幾乎是瞬間就判斷出了現在的局面。
靳汜不僅登堂室,而且還得到應纏父母的認可。
這個進度,遠超他的預料。
靳汜可沒耐心等他消化完:“你還有什麼事嗎,沒有就掛了,我們還要回去陪長輩們聊天守歲,也別再打電話來了,大過年的晦氣。”
!干嘛罵人啊!
應纏立刻將手機拿開,聲音故作匆忙:“商總,我聽到我媽媽在喊我,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
商律白的聲音終于再次響起,聽不出太多緒:
“好。順便幫我轉告叔叔阿姨,我初五會去港城向他們拜年。”
他頓了頓,補充道,“拜年結束后,正好接你回來參加周年慶。”
應纏還沒來得及回答,靳汜已經將手機從手里走,指尖一劃,干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應纏誒了一聲:“我還沒回答呢。”
靳汜將手機塞進自己口袋,高大的軀近一步,將應纏再一次困在石雕與他的膛之間。
“他不打電話來,我都忘了審你了——我不在的這兩個月,你有沒有背著我跟你的老板發展?”
語氣和眼神,都帶著不加掩飾的醋意。
應纏好氣又好笑:“沒有!我這兩個月一次都沒有見過他,微信也沒聊過幾次。”
忙著拍戲呢。
“這還差不多。以后也要這樣,記住了,你現在是有公開的男朋友的,你要是敢腳踏兩條船,或者對我始終棄,我會找你爸媽告狀的。”靳汜住的臉。
應纏偏頭去咬他的手指,靳汜笑著躲開:“也不嫌臟。”又想起商律白最后說的話,“什麼周年慶?”
應纏撇了撇:“就是商馴集團的周年慶啊。”
靳汜眉頭立刻擰了起來:“你合同都到期了,不是他們的藝人了,還要去他們的周年慶?”
應纏覺得他惡人先告狀:“我還沒回答就被你掛了。”
“我掛是因為看出你在猶豫。”
“那事發突然,我總得想一想吧……”
“你現在想清楚了,發信息跟他說你不去……差點忘了你手機在我這兒,那我發。”
說著,靳汜就拿出手機,輸碼解鎖屏幕,找到商律白的微信,看到備注是疏離的“商總”,很滿意。
飛快編輯消息發過去:“周年慶我不去了,以后商馴集團的任何活我都不參加。”
發完,行云流水地把商律白拉黑,又點開他自己的微信,把“靳汜”改“男朋友”,還設置了置頂。
應纏被他這一套作弄得一愣又一愣。
氣笑:“你不稚啊?這是我的工作和社!”
靳汜俯,鼻尖幾乎蹭到的,帶著一要命的曖昧:“以后這種需要跟他‘社’的工作都不許接,也不許單獨見他。”
應纏被他這獨占棚的樣子弄得心跳加速,臉頰發燙,上卻不肯認輸:“霸道鬼!”
靳汜哼了一聲,認了,剛才沒親夠,這會兒又抵了上去。
一邊親,一邊低喃:“想做……”
應纏被他這直白的話語撥得尾椎骨都麻了。
艱難地從他的下躲開,低聲說:“不行,要守歲,今晚不能離開老宅……”
靳汜就在的耳后和脖子上吻著,應纏覺到他的力道,又有點怕:“你別留痕跡啊。”
這不能做,那也不能做,靳汜在耳邊喟嘆了一聲,終于從上離開。
將的服和頭發整理完畢,又握住微涼的指尖:“回去吧。”
應纏的目朝他的子掃了兩眼……還好沒有完全……從這里走回主樓的一路,應該足夠他平復下來。
努力穩住呼吸,小聲說:“明天離開老宅再……嗯。”
靳汜角勾起。
他們兩個離大部隊,過了這麼久才回主樓,長輩們哪一個不是過來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
應纏還蓋彌彰地說:“靳汜好奇海宴堂的那些首雕塑,我就帶他去看,跟他介紹了一下。”
應如愿看著兒這不值錢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靳汜的房間都安排好了,在東配樓的二樓。”
應纏“啊”了一聲,的房間在主樓,那不是跟隔了一棟樓嗎?
雖然沒打算半夜去找靳汜……但為什麼要隔一棟樓啊,距離一下就變得好遠。
不自地去看靳汜,卻發現他的神有些若有所思。
應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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