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韻婉與何項北帶著小睿睿離開皇宮的時候，才剛剛到巳時。

何項北昨日初到京城，對這里的一切還都不悉，君韻婉就讓嬤嬤們先帶著小睿睿回公主府，與何項北則是乘坐另一輛馬車，打算在京城轉轉。

大年初一，街上比平日冷清很多，但還是可以見到一些行人。

馬車走到平日里最繁華的鬧市區，那里竟然有一家茶館開門營業。

從門口經過，兩人發現茶館里人流涌，與外面的冷清呈現鮮明對比。

君韻婉來了興致，想去茶館會一下與外面不同的氛圍。

吩咐馬車停下，然后拉著何項北一起進空間，將上宮裝換下，兩人才一起走進茶館。

茶館可以說是人滿為患，十幾個年輕人圍在一張圓桌前討論著什麼。

走近一看，圓桌上擺放著好幾幅對子的上聯。

這也是茶館老板在新年搞出來的彩頭，只要顧客能夠對出合適的下聯，就可以拿到十兩銀子的獎勵。

君韻婉看了一眼，這些對子在自己的空間藏書樓中有看到，對此并沒有多大興趣，便吩咐小二幫他們找個座位坐好，并且了一壺上好的茶水和茶點，夫妻倆就開始了今日的聽八卦模式。

們座位的旁邊，有三男兩五位客人，從幾人的穿著上看，應該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

穿紅的小姐，對旁穿淡藍的小姐耳語著。

“我家嫡姐昨日參加宮宴，聽說了一件大事。”

淡藍的小姐輕聲問：“什麼大事？”

“有人說大理寺的顧大人，不但家貧如洗，還和一個和離婦搞得不清不楚。”

“什麼？你說的是代理大理寺卿的顧大人？”

“嗯嗯嗯，就是他，聽說好多人都看到他與那個和離婦不清不楚的。”

“天啊，我爹前些天還說，顧大人不但長得好，為人也正直，最重要的是皇上很看中他，還有意要將我許配給他呢，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淡藍小姐急得直接站起：“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家，將這個消息告訴我爹，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兩人對話聲音雖然很小，但何項北與君韻婉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夫妻倆相互對視后，何項北問：“剛剛們說的顧大人，不會就是顧遠之吧？”

君韻婉點頭：“說的就是顧遠之。”接著，就將前段時間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何項北很是氣憤：“沒想到，大姐剛剛到京城，就遭這樣的不白之冤。”

何月月是什麼子，何項北這個做弟弟的怎麼可能不清楚。

說跟顧遠之不清不楚？

說破天他都不會相信！！！

何項北在這里生氣，謠言到這里還不算完。

茶館里不斷有人嘀咕顧遠之人品有問題，甚至還有人添油加醋地說他曾親眼看見顧遠之與那和離婦在巷子里摟摟抱抱。

君韻婉越聽越覺得離譜，眉頭漸漸蹙起。

"這些人簡直胡說八道！"何項北握拳頭，指節發白，"我大姐向來最重禮數，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君韻婉輕輕按住他的手："別急，這事有蹊蹺，顧遠之和大姐都不是他們說的這種人，突然傳出這樣的謠言，怕是有人故意為之。"

接下來，兩人又在茶館里聽到了很多關于顧遠之與何月月的傳言，而且有種越傳越離譜的趨勢。

不過，這些傳言都有一個共同點。

所有傳播謠言的人，前面都會說，家里誰誰誰參加宮宴時候聽說此事。

由此可以確定，這些謠言是從宮宴上開始的。

昨日的宮宴，君韻婉在份公開以前并沒有參與，因此，也不清楚究竟是誰散播出來的。

關乎到自家大姐的聲譽，何項北有些坐不住了，他拉著君韻婉起：“婉婉，咱們現在去尚書府，問問外祖母在宮宴時候是否聽到了什麼傳言。”

君韻婉很肯定的回答：“外祖母應該不知道，否則不可能瞞著咱們。”

很快，君韻婉就想到了什麼，邊走邊分析道：

“昨天父皇和母后要公開我的份以前，母后帶著外祖母一起去后殿找我。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那個有心人就是在外祖母離開的這段時間散播謠言的。”

何項北贊同的點了點頭：“嗯，這樣查找范圍就小了很多。”

君韻婉繼續分析：“正常來講，喜歡散播這種謠言的人，大多都是人，咱們可以先從參加宮宴那些眷來查起。”

其實，君韻婉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但一向不喜歡胡給人安罪名，這才沒有直接說出來。

何項北拉著君韻婉從茶館出來，本打算是要去尚書府詢問一下許尚書和許老夫人的，可想到二老本不知，他們將謠言告知二老，也只能是大過年的給人添堵罷了。

最終君韻婉決定，先去宮里。

此時程夫人已經被皇后的人帶去宮里。

皇后知道兒空間真言丹多得是，也懶得浪費時間，直接讓程夫人服下一顆真言丹，便開始詢問。

程夫人供出來的話，與麗妃說的完全吻合。

作為命婦，伙同后宮嬪妃算計太子，等同欺君，皇后直接下懿旨，剝奪程夫人誥命份，然后由宮里的人將其送回尚書府，賜鴆酒！

至于程尚書是否牽連，這還需要皇上來定奪，畢竟程尚書是朝廷命，皇后還沒有權利去置。

君韻婉與何項北再次折回馨寧宮的時候，皇后正命人押送程夫人回府。

看到眼神仍舊在呆滯當中的程夫人，兩人知道，這是皇后用真言丹剛剛審問了。

而且看程夫人被兩個小太監拖著往外走，不用問都知道，程夫人罪行肯定不輕。

君韻婉沒有再看程夫人，而是快步走到皇后近前，請安過后，詢問道：“母后是要將程夫人送去哪里？”

皇后看到兒，臉上再沒有了剛剛對待程夫人時候的威嚴，瞬間化一個慈母。

“伙同麗妃一起，算計太子的婚事，等同欺君，母后已經賜下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