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手再次拍在面前的桌上,由此可見,此刻的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想著什麼?"皇后冷笑,"想著讓自家孫去給護國公做妾?還是想著讓本宮下旨護國公休妻?"
這話說得極重,韓老夫人渾發抖,額頭抵地不敢抬頭。
后的韓佳佳更是憤死,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韓老夫人,包括在場所有眷們,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后娘娘如此震怒。
眾人都嚇得低下頭,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有和韓老夫人同樣的想法。
唯獨有一人,低頭的時候,心中的覺是解恨。
這個人就是許老夫人。
若不是有皇后在這里,在韓老夫人說出自家孫和項北登對的時候,就大耳瓜子呼過去了。
這人到底是存了什麼樣的腌臜心思,明知道人家有妻子的況下,還要請皇后賜婚。
還真是不作不會死!
韓老夫人見皇后遲遲沒有再開口,強忍心中的驚恐解釋道:
“皇后娘娘,臣婦這樣做也是經過仔細考量的。”
“考量?那你說說,你有什麼考量?”皇后不怒反笑。
“臣婦是覺得,護國公份今非昔比,日后府中中饋也需要個有能力之人來掌管。
他雖說有原配妻子,可的妻子在農家出,大字不識一個,要如何掌管國公府的中饋,這不是給國公爺的臉上抹黑麼?
韓佳佳從小就由臣婦親自教導長大,琴棋書畫樣樣通不說,還特意請了名師學習管家。
臣婦的孫,嫁給護國公,和那個鄉下婦人截然不同,非但不會為國公爺的拖累,反而是大大的助力……”
韓老夫人的解釋雖然很刁鉆,但不得不說,這是偏殿中所有想利用兒攀附何項北之人的心中所想。
這一次,眾人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仔細觀察皇后的反應。
結果,還不等皇后做出反應,許老夫人實在忍不住了,從自己的位置走了出來。
“韓老夫人,如果老沒有記錯的話,你家老史就是農門學子,他考中進士以前,就在鄉下娶了你。
老史的中饋,這麼多年不都掌握在你這個曾經的鄉下婦人手中,怎麼沒見你像今日這般高風亮節,為老史多多考慮,自求其下堂,全老史找個門當戶對的貴?”
“這……”韓老夫人過去的確是農出,但跟著老史到京城已經快四十年的時間,上流圈子里混得,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真正出。
許老夫人瞪了韓老夫人一眼,不屑道:“這什麼這,難道老說得不對嗎?”
韓老夫人被問得啞口無言,眼前這位雖然不是皇后娘娘,但許尚書夫人也比自家老爺的職高。
不如此,許老夫人還有另外一重份,還是護國公的外祖母。
這樣的人,韓老夫人還真是不敢得罪,無奈之下,只能繼續將額頭在地上,等皇后娘娘氣消了讓起。
偏殿的眷們,惦記著何項北,正殿那邊的員也沒有例外。
幾杯酒下肚,就有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小心思。
好在何項北本尊在這里,他們不用像眷那邊一樣,求什麼賜婚。
只要與何項北套套近乎,然后再趁機說出自己的意圖即可。
此時的何項北,餐桌前被一群大臣圍得水泄不通。
“國公爺,卑職敬您一杯。”
“國公爺威名遠揚,卑職今日一見還真是被驚為天人。”
“國公爺,您剛到京城,有什麼不悉的地方,盡管找卑職,卑職定然不余力。”
“國公爺……”
若是何項北剛剛在進宮的路上沒有聽到這些大臣私底下議論的話題,可能還會覺得大臣們對自己是真的熱。
現在嘛,他肯定不會這樣認為。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些人如此熱,究竟懷了什麼樣的心思,何項北心中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按道理,何項北剛接這些朝臣第一天,應該給他們留些臉面的,可這些人卻好死不死的,正好到了他的逆鱗。
何項北覺得,自己有必要在今日將話講清楚,讓這些人早些收起不該有的心思。
他緩緩放下酒杯,眸冷冽如霜,掃過圍在邊的眾人。
"諸位大人。"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嘈雜的宴席瞬間安靜下來。
"本國公今日初到京城,承蒙各位厚,不過……"他頓了頓,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本國公聽聞,諸位似乎對本公的家事頗為關心?"
大臣們面面相覷,有人訕笑著想要解釋,卻被何項北抬手制止。
"本國公今日就把話說明白。"他站起,高大的影在燭下投下一道影。
"我何項北此生只認一個妻子,那就是與我共患難的結發之妻,至于什麼納妾、續弦之說……"
他的目陡然銳利:"誰若敢當面提及,便是與我何項北為敵!"
最后一句話擲地有聲,震得滿堂寂靜。
包括皇上和太子在的所有人,目紛紛投向何項北。
許尚書滿意的點著頭,自家這個外孫不有本事,人品也是經得起考驗的。
皇上也覺得,對婿的考驗可以到此為止了。
他能夠當著文武百的面兒,說出這樣一番話,可見他對韻婉覺得是真心。
并沒有因為地位提高而嫌棄糟糠之妻。
這樣優秀的后生,皇上可以放心將兒給他了。
皇上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就是現在,他要將蘇韻婉公主的份公布于眾,并且對所有人宣布,何項北是駙馬的份。
可還不等他開口,作死的又出來了。
“皇上,臣覺得護國公此言差矣!”
皇上都被這個沒眼的給氣笑了:“不知王卿覺得有什麼問題呢?”
王忠林走到大殿中央,行禮后說道:“護國公是所有臣子中最尊貴的存在,他的妻子怎麼可以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婦?
依臣之見,以護國公如今的份地位,邊應該有個門當戶對的夫人,幫著他打理府上事務才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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