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之厭惡的瞪了程如嫣一眼，繼續解釋：“許尚書是這樣的，剛剛何大姑娘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沒站穩，我急之下扶了一把，僅此而已，并非是程小姐說的什麼拉拉扯扯。”

許尚書頷首：“顧大人已經解釋得很清楚，如果程小姐還是一再詆毀本外孫的名聲，那麼，就不要怪本對你不客氣了。”

看著許尚書那嚴肅的面容，程如嫣若說一點兒都不害怕是假的。

這次出來，是為了找顧遠之道歉的，現在還不等說出自己的歉意，就因為這件事給顧遠之留下不好的印象，這不是程如嫣想要的結果。

“許尚書，您作為朝廷命，總要講道理的，不能因為護短失去了公允。”

許尚書不怒反笑：“本尚書是否失去公允，不如請你的父親出面來說一說。”

剛剛在幾人爭辯的時候，他邊的小廝就認出了程如嫣的份，已經悄悄告知給許尚書。

許尚書現在已經知曉，程如嫣就是刑部尚書家的千金。

本來，他想著，程如嫣是同僚家的兒，這件事說一說也就算了，誰知，這個刁鉆的小姑娘不但不知悔改，還越來越不講理。

既然如此，許尚書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當街跟一個小姑娘犯口舌，直接找他爹說道就是。

程如嫣聽說要找自家父親說一說，心中就是一梗。

出來找顧遠之，本來就是溜出來的，萬一被父親知曉，定然會對責罰。

“都是明擺著的事，許尚書何必找家父呢？”

程如嫣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今日自己討不到便宜，但當著顧遠之的面兒，就是不想低頭。

許尚書懶得和一個姑娘犯口舌，直接招呼著何月月一起上馬車。

“月月咱們走，去程尚書府走一趟。”

他的外孫，剛來京城就被人欺負，堅決不能開這樣的頭。

程如嫣見許尚書來真的了，也顧不得討好顧遠之，招呼著自己帶來的丫鬟婆子匆匆往家里趕。

要先許尚書一步回去，請母親過來為自己說話。

顧遠之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關系，為了何月月的名聲，他也有必要出面做一下證明人。

于是，他將采買的事給自家下人，他則是步履匆匆的朝著程尚書府趕去。

程如嫣讓馬車走的小路，可以先許尚書一步到家。

急匆匆的跑去后院找自己的母親，而許尚書的速度也沒比慢多，還不等程如嫣將程夫人請來，他已經帶著何月月坐在了程家的客廳。

程尚書與許尚書平日里關系不錯，但那也僅限于在朝堂上，兩人私底下為了避嫌，是很會往來的。

程尚書不知道許尚書到來的目的，以為是朝堂上發生了什麼急事。

“許尚書，不知您今日到府上，所為何事？”朝堂上的事都是大事，程尚書也不繞彎子，直接問了出來。

面對自己的同僚，許尚書的臉也沒有多好。

他將剛剛在街上發生的事講述一遍，就聽到程府的下人來稟報，說是顧大人來了。

程尚書聽了許尚書的講述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定是自家那個不爭氣的兒，剛剛看人家顧遠之長得好，丟掉親事后悔，跑去找人家，結果遇到這樣的事，就心生妒忌，找人家許尚書外孫的麻煩。

遇到這樣的事，只是面對一個許尚書，就已經夠尷尬了。

結果，剛剛離開的顧遠之又來了。

程尚書覺自己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放。

可人都到了，他又不好說不見，只能著頭皮讓人將顧遠之請到客廳來。

顧遠之一到，先是給兩位尚書大人見禮后說道：“程尚書，下就是來幫何大姑娘做個證明人。”

程尚書：“……”

地呢？

他要鉆進去。

這個死丫頭，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呵呵……許尚書，顧大人，今日的確是小不懂事，稍后我定然嚴加管教。”

接著，他又看向何月月：“姑娘今日了委屈，稍后老夫會派人送禮到府上，給姑娘驚！”

“老爺，聽說家里來客人了？”程尚書的話音剛落，程夫人就帶著哭哭啼啼的程如嫣過來了。

程如嫣跟程夫人講述，必然是按照自己認定的道理，這話聽在程夫人的耳中，就是自家兒了委屈。

可剛剛聽到了什麼？

竟然聽到自家老爺說，要送禮到許尚書府，給那個不守婦道的人驚？

這樣做，豈不是在打尚書府的臉？

明明都是一樣的職，誰都不比誰高，憑什麼自家就要忍氣吞聲？

程夫人一進門，目就落在何月月上。

倒是有幾分姿，可跟自家兒相比就要顯得小家子氣很多，而且還是個已婚婦人，哪里來的底氣和的如嫣搶男人？

“老爺，如嫣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禮義廉恥，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認定是如嫣的錯？”

"住口！"程尚書臉鐵青，他就知道，自家這夫人一來，搞不好事就要鬧大。

“人家顧大人只是見何姑娘要摔倒，扶了一下，怎麼就了何姑娘不守婦道了？”

當著許尚書與顧遠之的面兒，程尚書不好解釋太多，只希夫人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不要再說些個難聽的話。

顧遠之上前一步，聲音清冷："程夫人，當時何姑娘險些摔倒，在下只是扶了一把。

程小姐不分青紅皂白就出言侮辱，實在有失大家閨秀的風范。"

他擔心程夫人會再說出什麼詆毀何月月聲譽的話，連忙簡單解釋了一下。

程如嫣躲在母親后，聞言猛地抬頭："我分明看見你握著的手！"轉頭看向程尚書："爹，兒親眼所見，那何月月還沖顧公子笑……"

有母親在這里給自己撐腰，程如嫣覺自己底氣十足。

"啪！"

一記響亮的耳打斷了的話。

程尚書氣得渾發抖："孽障！還敢胡說八道！"

何月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