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月蹙眉，正開口，顧遠之已大步上前，擋在前："程小姐，請自重。"

程如嫣見顧遠之如此維護何月月，心中又妒又怒，跺腳道："顧遠之！我爹爹可是刑部尚書，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顧遠之冷笑一聲："程尚書為人正直，想必不會縱容兒當街無理取鬧。"

"你！"程如嫣氣得臉發白，指著何月月道："到底是誰？憑什麼讓你這麼護著？"

何月月在一旁看到程如嫣如此跋扈，而且周圍已經有不路過的人趕來看熱鬧，擔心繼續下去影響到顧遠之的聲譽，深吸一口氣，決定而出。

“這位小姐，我與顧大人只是偶然相遇，并無任何關系，剛剛我差點兒摔倒，是顧大人救了我，僅此而已，請這位小姐不要多想。”

何月月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面對如此囂張跋扈的富家小姐，沒有毫的懼意，滿心都在想著，不能因為自己影響到顧遠之毫。

程如嫣這才顧得上仔細打量眼前子，穿著不錯，卻梳著婦人發髻。

原來真是誤會了，這明明就是個已婚婦人。

想到這里，程如嫣放棄問何月月的份，但講出來的話仍舊帶著一子盛氣凌人。

“看你的穿著，也不像出小門小戶的樣子，從小學習的禮儀姿態都忘記了嗎，怎麼走個路還能摔倒？”

何月月人老實，但也不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的。

尤其是跟著蘇韻婉一起做生意以后，隨著接的人和事變多，何月月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被人欺負了也不做聲的小可憐。

“小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你敢說你走路就沒有被絆倒的時候嗎？這怎麼就和禮儀姿態聯系到一起了？”

眼看著自家小姐當街被懟，程如嫣后的一個婆子不干了，挽起袖子上前，抬手指著何月月破口大罵。

“你是哪里來的鄉佬？竟然敢頂撞我家小姐，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婆子出兩只爪子，作勢就要朝何月月臉上抓。

何月月邊的丫鬟見狀，嚇得連忙將手中布匹扔在地上，打算擋在何月月面前，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表小姐被傷到。

“住手，本尚書倒要看看，誰這麼大的本事，竟然敢當街行兇。”

許尚書離開京城這麼久，工部有很多事需要理，忙到這個時候才打道回府。

他坐馬車里，就聽到前面約有自家外孫的聲音，便掀開馬車簾子查看，正好就看到那個不知道哪個府上的刁奴，要對自家外孫手。

婆子聽到呵斥聲，想要停下手中作已經來不及，指甲劃過小丫鬟的一側臉頰，劃出一條不算很深的痕跡。

顧遠之剛剛站的位置與何月月主仆有些遠，發現那婆子要對何月月手的時候，他連自己那拿不出手的三腳貓功夫都用上了，試圖阻止那婆子的作。

只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在那婆子指甲劃到丫鬟臉上以后，他才扯住那婆子的領，將人狠狠甩了出去。

婆子被甩出去好幾米遠，人狠狠跌坐在地上，疼得哎呦哎呦個不停。

顧遠之本都不看那婆子一眼，張的走到何月月主仆面前。

雖然是丫鬟的臉被劃到，但他最關心的人還是何月月。

“何大姑娘，你沒事吧？”

何月月輕輕搖了搖頭：“多謝顧大人關心，我沒事。”

剛剛看到那婆子張牙舞爪朝著自己過來，何月月本來已經做好了躲避的準備，誰知丫鬟先一步擋在面前。

看到丫鬟臉上的劃痕，何月月連忙取出一塊干凈的帕子，捂在的傷口上。

“小你別怕，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一定不讓你留疤。”

這個時候，許尚書也帶著兩個隨從走了上來。

顧遠之尷尬的看了一眼何月月，然后朝著許尚書拱手：“下見過許尚書。”

許尚書輕輕頷首，算是與顧遠之打過招呼，隨即看向何月月。

“月月，告訴外祖父，是誰在欺負你？”

許尚書并不認識程如嫣，換句話說，他才不管那個囂張跋扈的姑娘是誰，敢欺負他的外孫，那是堅決不行的。

程如嫣也同樣不認識許尚書，但看到對方穿著和自家父親同樣品級的服，剛剛又聽到顧遠之對他的稱呼，就已經知曉了來人的份。

還有，剛剛那個不守婦道的賤人，竟然跟許尚書外祖父。

這樣一來，那賤人的份豈不是和自己旗鼓相當？

程如嫣心中很是不平衡，雖然份一樣，但那賤人明明已經嫁人，為何還要勾搭顧大人？

配嗎？

這樣想著，程如嫣心中對許尚書的恐懼也漸漸變小。

禮儀方面倒是沒有病，規規矩矩的朝著許尚書做了個標準的福禮。

“程如嫣見過許尚書大人。”

行禮過后，程如嫣繼續說：“許尚書，你家外孫不守婦道，竟然當街與顧大人拉拉扯扯，您還是帶回家里好好管教一番的好。”

顧遠之見程如嫣在那里惡人先告狀，氣得臉鐵青，他出言辯解道：

“許尚書有所不知，下在昔縣的時候，與何項北有很多集，因此，經常會到何家做客，與何大姑娘并不陌生。

今日巧在街上遇到，簡單寒暄幾句也是人之常，這本和什麼守不守婦道扯不上關系。”

許尚書本來也沒信程如嫣的話，自家外孫，雖然接的時間不多，但許尚書還是能夠看出來何月月是什麼樣的人。

說不守婦道，打死許尚書也不會相信。

現在有顧遠之一番話，許尚書更是確定了，就是這個程如嫣在這里挑事兒。

他冷著臉看向程如嫣，還不等開口，就被程如嫣搶了先。

“我親眼看到拉扯顧大人，怎麼就不是不守婦道了？”

程如嫣怎麼都沒想到，顧大人放著自己這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幫，竟然要去幫一個已婚婦人說話，心中對何月月的怨恨又加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