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之等人整理好薛貴妃的供詞，疲憊的站起，然后帶著今日所有供詞進宮面見皇上。

薛康平的案子，昨日皇上就已經給顧遠之和程云文全權負責審理，今日早朝過后，他這邊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

因為知道了三皇子不是自己親生兒子的事實，皇上一夜之間就變得滄桑很多，甚至覺得邊可信之人越來越。

雖有疑心，但他從不會懷疑皇后，只有到了皇后那里，他的心才能換來片刻寧靜。

皇后也從來不會做掃興的人，知道皇上這兩天心不好，見面的時候，也只是關心一下他的，或者讓人準備一些皇上喜歡吃的食，對于煩心的事只字不提。

皇上接到稟報，說顧遠之求見的時候，知道是有案子的事要說。

他懶得，索就吩咐下去，讓顧遠之到馨寧宮來見自己。

皇后知道皇上有公務要說，主拉著蘇韻婉準備告退，卻被皇上挽留住了。

用皇上的話說就是，皇后和韻婉都是他最信任的人，聽一聽也無妨。

就這樣，皇上在馨寧宮正殿召見了顧遠之。

再次見到蘇韻婉，顧遠之還很是疑，因為他并不清楚蘇韻婉的公主份，能來京城，完全是因為許氏是許尚書的親生兒。

而作為許氏兒媳婦兒的蘇韻婉，跟著婆婆一起來京城也無可厚非。

再就是何項北，拿下西秦所有城池，完全是他的功勞。

待何項北凱旋歸來，皇上必然會封爵位給他，那麼日后，蘇韻婉就是名正言順的宦夫人，提前來京城也有道理。

可是，這兩次見到，都是和皇后在一起，而且看皇后對待蘇韻婉也很是親的樣子。

至于蘇韻婉與皇后的耳朵長得一模一樣，作為一個臣子，是不可能仔細端詳皇后的，這一點他倒是沒有發現。

不管怎麼樣，蘇韻婉能夠被皇后看中是好事，有皇后做靠山，在京城的日子也能過得更好。

那日在書房，皇上因為薛康平的案子氣憤不已，顧遠之一直低著頭裝鵪鶉。

今日就不一樣了，皇上沒有在書房時候那麼嚴肅，心也沒有那麼糟糕，顧遠之看到人，自然是要打招呼的。

不過，他也是在給帝后行禮過后，朝著蘇韻婉微微頷首，不敢有太大的作。

顧遠之與蘇韻婉的小小互，都看在皇后的眼里。

皇后并沒有覺得奇怪，早就聽兒說了，在昔縣的時候，他們夫妻倆與顧遠之有很多集，打招呼也算正常。

顧遠之行禮過后，恭恭敬敬將這兩日審案的供詞呈給皇上。

“皇上，今日臣與程尚書一起提審了西秦靖王，沒想到的是，靖王心十分堅韌，真言丹對他沒有毫作用。”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都有些震驚。

蘇韻婉空間藏書樓，有專門講解真言丹的書籍，與顧遠之了解到的一樣。

真言丹遇到心特別堅韌之人，就會失效，這個概率可以說是十萬分之一。

由此可見，西秦靖王還真不是個簡單人。

皇上對此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他輕聲呢喃了一句。

“難怪，他能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里做出這麼多事。”

若不是敵對的關系，皇上還佩服西秦靖王的，此人的心絕非常人可以比擬。

只說他偽裝薛康平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識破，而且還利用薛康平的份，發展出那麼龐大的勢力。

皇上捫心自問，換做是他，可能做不到西秦靖王這樣。

顧遠之又繼續開口，將今日審問西秦靖王的過程講述了一遍。

最后他有些擔憂的說：“靖王骨頭也，臣和程尚書今日對他用了好幾種酷刑，他愣是咬牙關一言不發，而且臣能夠看得出，他已經心存死志。

臣擔心，再這樣下去，還沒等從他口中問出有用的東西，人就已經死了。”

皇上蹙眉，他也同樣覺得此人很棘手。

“不能讓他死了，朕還要掌握所有與他有牽扯人員的名單。

稍后朕會安排幾個醫好的太醫到天牢那邊，在他說出朕想要的東西以前，必須保住他的命。”

其實，皇上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沒什麼底氣。

他做了這麼久的皇帝，也遇到過一些這樣的事。

頂尖的太醫派過去救人，但最終還是會出現憾，尤其是用刑罰，這里面的說道不小，萬一刑到什麼要害位置，別說是太醫了，就算大羅神仙在，恐怕也無力回天。

最終，他也只能盡量給顧遠之施。

“希顧卿能夠多多克服困難，不要讓朕失。”

兩人說到這里的時候，皇后和蘇韻婉同時有了別的心思。

皇后這兩天經常在兒的空間里面，對空間的一切了如指掌。

原本覺得珍貴無比的圣水，兒的空間里面要多有多。

蘇韻婉想到的也是靈泉水。

只要有了靈泉水，無論多殘酷的刑罰用在西秦靖王的上，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保證死不了。

等他喝了靈泉水恢復以后，再繼續用刑。

母倆就不相信，如此反復的被使用刑罰，西秦靖王的心還能如此堅韌！

皇后看向蘇韻婉的時候，恰巧蘇韻婉也在看，母倆瞬間有了心照不宣。

皇后輕咳了一聲，對皇上說：“皇上，臣妾想起有些要事，帶著韻婉先過去看看，稍后就回來。”

皇上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妻不想聽這些殘酷的事，才選擇回避的。

蘇韻婉與皇后離開正殿，到后院隨意溜達了一圈兒，帶著十個裝滿靈泉水的小瓷瓶折回。

正好聽到顧遠之在講述審問薛貴妃的過程。

薛貴妃和皇后向來不和睦，兩人可以說就是仇人，因此，皇后對薛貴妃的況十分關心，聽得也特別認真。

聽了顧遠之的講述以后，皇后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顧大人，有沒有說出，派人刺殺太子的事？”

顧遠之十分肯定的回答：“皇后娘娘，說刺殺太子的事，都不是安排的，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