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妃原本以為皇上病重,甚至可能已經駕崩,這才敢如此放肆。
可現在皇上不僅安然無恙,氣還比以往更好,頓時到自己陷了極為不利的境地。
“臣妾……臣妾只是……”薛貴妃支支吾吾,一時不知該如何辯解。
皇上冷哼一聲,揮了揮手:“罷了,朕今日心好,不想與你計較。
不過,貴妃既然這麼關心朕的,那從今日起,你便在宮中為朕抄經祈福,沒有朕的旨意,不準離開寢宮半步。”
從今日薛貴妃的表現,就可以現出薛家的狼子野心。
他的子好了,再不能薛家人的任何牽制。
薛貴妃聞言,頓時如遭雷擊。明白,皇上這是要,剝奪的自由。
張了張,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皇上那冰冷的目,終究不敢再開口,只能低頭應道:“臣妾……遵旨。”
皇上揮了揮手,示意退下。
薛貴妃站起,腳步踉蹌地退出了寢殿,心中滿是懊悔與恐懼。
隨著薛貴妃的影在視線中消失,皇上立刻吩咐董公公暗中派出人手,盯那邊的向,一旦發現什麼風吹草,立刻向他匯報。
薛貴妃在皇上面前伏低做小,還不是因為自己理虧,但絕不甘心就這樣被足。
要知道,后宮的足,和坐牢沒什麼區別,不這個主子,就連邊伺候的下人也同樣不能進出。
以后想要與娘家人和兒子聯系,就了大問題。
想到這些,薛貴妃氣得差點兒咬碎一口銀牙。
薛貴妃連忙吩咐跟在邊的宮:“你立刻去三皇子那里,將今日發生的事告知,讓他心里有個準備。”
至于什麼準備,那就是他們母子之間的心照不宣,即便不明說,想必三皇子也應該清楚。
馨寧宮,再次恢復了剛剛的溫馨。
小董公公不合時宜的提醒道:“皇上、皇后,許尚書還在馨寧宮外面候著呢!”
人是他請來的,總要有個說法。
皇上直接擺了擺手:“讓他先回去,順便告訴他,韻婉被皇后留在宮里了。”
小董公公悄悄挑眉看了一眼卸磨就要殺驢的皇上,了脖子,退下去了。
許尚書從小董公公口中得知,皇上已經無礙,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
可又聽說,自家外孫媳婦被皇后娘娘留下,就打心底里的不愿意。
人是他帶進宮的,結果,卻沒跟著自己回去,兒和老妻若是問起,他都不知該如何代。
可皇后的話,許尚書又不敢質疑,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小董公公一起離開……
這次,張勛親自負責給皇上煎藥,皇后就不用親力親為。
與皇上一左一右拉著蘇韻婉坐在寢殿的榻上。
皇后輕輕捋著蘇韻婉垂在鬢邊的碎發,眼中充滿了慈。
“孩子,你所嫁之人是許尚書的外孫?”
蘇韻婉點頭:“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婆婆是許尚書的兒,原本,相公就是村里一個普通的獵戶……”
蘇韻婉大致將自己在麥禾村的況講述了一遍。
想到萬金之軀的兒,竟然嫁給一個窮獵戶,帝后二人心中都很不是滋味。
他們的嫡長,可以說是整個夏華國最最貴的千金,在他們看來,即便是京城中的才俊,也配不上。
可,卻嫁給了一個窮獵戶。
皇后見皇上臉不對,連忙安道:“皇上,駙馬的份雖然低了些,可畢竟還有許尚書這個外公撐著,總比徹頭徹尾的鄉下人要好。”
蘇韻婉明顯覺出親生父母對何項北的輕視。
“父皇、母后,相公他雖然出農家,但人卻是很優秀。”
蘇韻婉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芒。
“他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心地善良,待人真誠。
在麥禾村,他深村民們的戴和尊敬。
他雖然出不高,但他有著一顆上進的心,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
見皇上與皇后對自己的話不以為然,蘇韻婉繼續說道:“相公在我來京城以前,參軍去了邊關,他一定會以自己的本事,博得似錦前程。”
蘇韻婉不對何項北的本事有信心,更是對自己空間產有信心。
何項北參軍去邊關,蘇韻婉給他帶了那麼多好寶貝,再加上他在空間閱讀的大量兵法書籍,想不發都難。
見兒如此看重這個獵戶婿,帝后二人相視一眼后,不再對何項北做出任何評價。
但他們還是打心底里覺得婿配不上兒的份。
為了不讓兒不高興,兩人默契的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接著,皇上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問道:“韻婉說,你原本生活的地方隸屬昔縣境?”
蘇韻婉頷首:“是的,我一直就住在昔縣的麥禾村。
父皇應該知道顧遠之顧大人吧?前不久,他作為欽差去昔縣征收的高產玉米種子,就是我相公偶然得到的。”
高產糧種的出,一直都是何項北在背鍋,面對帝后,蘇韻婉也是這一套說辭。
皇上沒想到,給朝廷提供高產糧種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兒和婿。
他眼中的驚喜與驕傲相互織。
“好好好……朕的大公主,即便不在京城,也比其他人對朝廷的貢獻大。”
皇上直接忽略了何項北,將功勞全部扣在了兒的頭上。
待皇上高興過后,蘇韻婉問出了心中的好奇。
“父皇,去年顧大人沒有調任京城以前,號召昔縣境大量種植的高產作是紅薯,不知為何今年收購的卻是沒有多種子的玉米。”
作為一國之君,且許尚書還說過是明君的況下,不可能放棄那麼高產的紅薯種子。
這其中,若是沒有什麼,蘇韻婉絕對不相信。
詢問出來,也沒想過皇上一定會給出答案,但這問題在心中糾結許久,不問出來總是不心安。
皇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皇后看了皇上,又看了看寶貝兒,說了一句:“這件事,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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