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眼就認出這是極為珍貴的雪山狼毫筆,心中不由得一震。
“這……這是雪山狼毫筆?”許蕭林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激。
許氏知道蘇韻婉給的盒子里裝著筆,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雪山狼嚎。
被兩個侄子這樣一問,許氏也不由得心頭一震。
蘇韻婉及時幫忙解釋:“這是你們表哥,偶然見所得,家里沒有人讀書,你們姑姑就說,帶到京城來,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許氏這會兒反應也快,點了點頭,然后附和著蘇韻婉的話說道:“是啊,這筆,送給你們這樣的讀書人最合適。”
許老夫人多多看出了些端倪。
覺得自家兒先前并不知道這極品雪山狼毫筆的存在,而且這東西應該是蘇韻婉的所有。
蘇韻婉是臨時起意,將筆拿出來,作為給兩個孫子的見面禮。
由此可見,這個外孫媳婦是個好的,若是換做其他人,手里有這麼好的東西,即便是為了討婆婆歡心,也舍不得拿出來送人。
許老夫人看破不說破,滿意的看著蘇韻婉點了點頭。
然后對兩個孫子說道:“還不快謝謝你們姑姑的一番心意。”
不得不說,蘇韻婉挑選兩只極品雪山狼毫筆送給兄弟倆,絕對是送到了他們的心坎兒上。
許蕭林與許蕭晗將筆小心翼翼收好,鄭重朝著許氏行禮。
“多謝姑姑。”
許氏笑著擺了擺手:“你們喜歡就好。”
接著,許氏又給他們介紹了蘇韻婉這個表嫂。
蘇韻婉今日穿著一純棉布的普通,看上去都不如府中下人的服料子好。
但兄弟倆并沒有因此對有什麼輕視的心理,再次禮貌的行禮。
蘇韻婉也給兩人準備了見面禮,只不過,禮的規格決不能越過許氏這個婆婆。
禮同樣出自空間倉庫,是兩個致的青瓷筆洗。
筆洗釉溫潤,線條流暢,雖不及雪山狼毫筆那般珍貴,卻也是難得的上品。
蘇韻婉微笑著將筆洗遞給兄弟倆,語氣溫和:“這是我偶然得到的小件,雖不值什麼錢,但勝在實用,你們讀書寫字時,正好用得著。”
許蕭林和許蕭晗接過筆洗,仔細端詳了一番,眼中閃過一驚喜。
他們雖出富貴,但自讀書,對文房四寶的鑒賞力不低,自然看得出這青瓷筆洗的工藝不凡。
兩人再次恭敬地向蘇韻婉行禮:“多謝表嫂,這禮我們很喜歡。”
許老夫人見狀,心中對蘇韻婉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看得出,蘇韻婉雖然著樸素,但舉止大方得,待人接也極有分寸,既不顯得過于諂,也不會讓人覺得疏離。
這樣的媳婦,確實難得。
許老夫人是越看這個外孫媳婦越滿意,聽說外孫也是個優秀的,看來,這對小夫妻還真的很般配。
房間中,幾人繼續寒暄,不多時,白嬤嬤就進來稟報。
“老夫人,大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老爺和大爺讓問問,什麼時候用膳?”
許老夫人看了看外面的天:“估計夫人也快回來了,等回來一起吧!”
兒回來了,一家團聚的第一餐,必須要一家人齊齊整整的。
白嬤嬤應了一聲,剛剛退出去,許塵的夫人孟氏就回來了。
孟氏一進府,就聽說了婆婆病好,小姑子回來的消息,風塵仆仆連服都沒顧得換,就來了念茹院。
與許氏和蘇韻婉見面,自然又不了一番問候。
許老夫人直接開口:“有什麼話,咱們到飯桌上說,今日破例,不講究食不言那套破規矩。”
老太太剛剛喝了一杯外孫媳婦端過來的茶,覺子愈發舒坦,消失許久的也回來了。
“好好好,聽母親的,咱們帶著月茹和韻婉,去飯桌上繼續說。”
婆婆對待自己,就如同親生母親一般,孟氏對婆婆自然也是真心。
一群人說說笑笑從念茹院出來,去了尚書府的飯廳。
許尚書和許塵早已等在那里。
許尚書見老妻不用人扶著,自己就走了過來,一直抑在心頭的霾瞬間變得煙消云散。
他主起,拉著許老夫人坐在自己旁的位置。
二老坐定后,晚輩才陸續圍桌而坐。
孟氏主拉著蘇韻婉坐在自己邊,指著桌上的菜說道:“韻婉,你第一次和家人一起用膳,不要拘謹,想吃什麼,就讓丫鬟幫你夾。”
尚書府是地地道道的京城大戶人家,吃飯的時候,好幾個丫鬟婆子等在那里伺候。
主子想吃什麼菜,只要一個眼神,就有人立刻幫著夾到碗里。
孟氏聽白嬤嬤在自己面前提了那麼一句,外甥媳婦兒就是個普通農婦,擔心后者不適應這樣的用餐方式,特意提前叮囑了一些。
豈不知,蘇韻婉對這樣的生活一點兒都不陌生,前世為平侯夫人以后,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
蘇韻婉知道孟氏是一番好意,并沒有故意表現得自己什麼都懂。
笑著點頭:“多謝舅母關心,我會的。”
蘇韻婉一直沒有什麼陌生,不張揚,也讓任何人挑不出病,低著頭小口小口吃飯。
坐在對面的許氏,此刻已經熱淚盈眶。
“父親、母親、大哥,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們還記得我的口味。”
桌上十二道菜,全是許氏在家時,最喜歡吃的。
不但如此,菜的味道也和印象中一模一樣。
見兒如此,許夫人安道:“你離家二十幾年,母親知道你會想念這些味道。”
許氏流淚點頭:“嗯……我的確是很想念。”
跟著何逸舟到麥禾村生活,沒有挨過,可何家的生活本達不到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的水平。
說句到家的話,能不肚子,就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了。
那個時候,天知道有多想念家中食的味道。
現在,終于夢想真了,家里的飯菜,依舊是記憶中的味道。
雖說這些飯菜沒有兒媳婦做得味,但卻充斥著對家的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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