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正對著房門的木床上,蘇鐵柱的新婚妻子馮氏,上圍了厚厚的被子,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看到房間中進來一群大男人,失聲尖起來。
“啊……你們要做什麼?”
聽到這聲,蘇鐵柱都顧不上詢問蘇慶的況,轉頭去安馮氏。
“你別害怕,這些都是咱們村的人。”
馮氏本不聽蘇鐵柱的解釋,指著村長等人吼道:“你們都出去,誰讓你們隨意進我房間的?”
“閉。”村長聽著這刺耳的尖聲,恨不得上前給馮氏幾掌。
不知是不是馮氏在家里驕縱慣了,本不聽村長的話。
“蘇鐵柱,快將這些人趕出去,我的名節要。”
在馮氏看來,一個婦道人家,在床上圍著被子,被一群男人看到,就是對的侮辱。
蘇鐵柱看看馮氏,又看看村長,左右為難。
村長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讓人將蘇慶放到床上。
“蘇鐵柱,你還愣著干啥,沒看到孩子都凍僵了,還不快點拿被子給他蓋上?”
被子都裹在馮氏上,村長不好手,才吩咐蘇鐵柱去做。
蘇鐵柱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他見蘇慶雙目閉一不,也有些擔心。
手去扯馮氏上的被子。
馮氏再次尖:“蘇鐵柱,你要凍死我嗎?”
“娘子,就委屈你一會兒,讓孩子先緩一緩。”
蘇慶是他的兒子,他也擔心。
馮氏上的被子,強行被蘇鐵柱拿走,然后蓋在蘇慶的上。
馮氏氣得直接蹦了起來。
“蘇鐵柱,你不是人,我要回娘家找我爹,我要跟你和離……”
說完,不顧蘇鐵柱的阻攔,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蘇鐵柱要去追,被村長一把拉住。
“追什麼追?孩子都快沒命了,還管那個潑婦。”
況且,那潑婦也跑不出去,村子通往外面的路都被大雪封住,本跑不出去。
一會兒覺得冷了,自己就會乖乖回來。
蘇鐵柱被村長拉著,只能著頭皮留下。
“村長,慶他咋了?”
村長直接給了他一拳:“咋了?我還想問你咋了呢?
我們看到這孩子的時候,就昏迷在雪堆旁邊,蘇鐵柱,你就是這麼照顧孩子的?”
蘇鐵柱被說得滿頭黑線。
他支支吾吾的解釋:“家里沒有柴了,馮氏讓他出去找點兒柴回來,誰知道會這樣……”
村長又給了蘇鐵柱一腳。
“家里沒有柴了,你這個男人是做什麼的?讓一個孩子去找,你也真做得出來!”
村長還想說點什麼,守著蘇慶的村民急切道:
“村長,孩子況不對勁兒,開始搐了……”
村長連忙過去查看,蘇慶瘦弱的已經開始搐起來,臉也微微發紫。
蘇鐵柱也著急了。
“怎麼辦?我這就去杏花村找大夫。”
村長又給了他一腳。
“路上大雪一人多高,你能走去杏花村?”
蘇鐵柱傻眼了:“那怎麼辦?”
村長想了想,吩咐村民:“快點,抱著孩子去何家。”
何家暖和,看看能不能緩過來。
蘇慶又是蘇老太的親孫子,想必他們不會拒絕。
就這樣,一行人抱著蘇慶飛快朝著何家跑去。
何項北正在清理自家門前的積雪,看到那麼多人朝著自家跑來,放下手中掃把迎過去查看。
“項北,這孩子快凍死了,你家暖和,借個房間讓他緩緩。”
村長不管何項北同不同意,帶頭朝著何家院子跑進去。
大黑和二黑見主人沒有阻止,就乖乖站在一邊兒看著,并沒有去阻攔。
人命關天,何項北也顧不得太多。
“去這個屋子,這里暖和。”
這個屋子在一進院,距離燒火口最近的位置,比其他房間溫度要高上一些。
村民們將蘇慶抱進屋子,直接放在地上。
何家的地面最熱乎,希孩子能早點兒緩過來。
與此同時,何項北也跑去后院接何老太過來。
他剛剛看了一眼蘇慶的臉,很是不樂觀。
不管這小子平日里如何混賬,但畢竟是蘇老太的親孫子。
親孫子命攸關,總要讓老人知道才好。
聽說蘇慶出事,蘇老太不著急是假的,被何項北扶著,一路小跑趕過去查看。
這個時候,蘇韻婉已經先一步到了那里。
“雪娟,快去煮些姜水來。”
蘇慶是渾了些,可畢竟還是個孩子,況且,他對蘇韻婉并沒有造過什麼實質上的傷害,蘇韻婉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再不濟,也要考慮蘇老太的。
沒有人比蘇韻婉更了解蘇老太的心思,老人家表面上對蘇鐵柱一家不聞不問,其實對他們還是很關注的。
一旦蘇慶出現什麼意外,蘇老太也會傷心難過。
蘇老太到了蘇慶取暖的房間,快步走過去查看。
此刻的蘇慶,仍舊雙目閉,雙手攥拳,蜷,一點兒要清醒的跡象都沒有。
蘇老太本能的看向蘇韻婉。
蘇韻婉不用老太太說什麼,就明白的意思。
“,你放心。”
很快,田雪娟就端著一碗姜水送了進來。
蘇韻婉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在里面滴了兩滴靈泉水。
村長連忙吩咐:“快,把孩子扶起來,喂他喝姜水。”
蘇鐵柱連忙照做,讓蘇慶靠在自己上,蘇老太親自喂蘇慶喝姜水。
知道孫空間的靈泉水厲害,只要蘇慶能功將這水喝下,小命必然能保住。
一碗姜水,費了好大勁兒,總算喂進去了一半,其余的蘇慶沒有咽進去,順著角流到服里。
但這些都不重要,能喝進去一些就是好事兒。
過了差不多兩刻鐘,蘇慶終于醒了。
這種況在村長看來,簡直就是奇跡。
“這孩子還真是命大,凍這個樣子還能醒過來。”
本來抱著蘇慶到何項北家,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村長覺得,能活的希很小。
現在,蘇慶醒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蘇鐵柱也后知后覺的哭了起來。
“兒子啊,你總算醒了,嚇死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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