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還是第一次這樣做生意,拿著手里的六十五個銅板不釋手。
“韻婉,不知道去掉本,咱們這豆腐賺了多錢啊?”
自家吃掉和送人的不算,蘇韻婉初步計算了一下。
“娘,咱們賣掉這些豆腐的本差不多五文錢,其余都是賺的。”
許氏震驚的捂住自己,生怕一個不小心驚呼出聲。
“韻婉,按照你這樣說,咱們這十幾斤的豆腐,凈賺六十文?”
拍著自己的脯:“不得了不得了,沒想到豆腐可以這麼賺錢。”
許氏朝著石磨那邊走去:“娘已經學會做豆腐了,多做些繼續賣。”
我滴個乖乖,照這樣的勢頭,賣豆腐可比抄書賺錢多了。
蘇韻婉拉住了。
“娘,我只泡發了十斤豆子,現在沒有豆子可做。
而且這會兒已經晚了,豆腐做出來,明天會不新鮮。
您若是想做這個生意,不如等相公回來和他商量一下,生意怎麼個做法。”
許氏并不是那種躁躁的子,只不過今天是看到豆腐生意的前景,才會表現得如此不穩重。
“好好好,都聽韻婉的,這事急不來。”
何項北回來,許氏就說了今天在自家門前賣豆腐的事。
“娘,你以后打算就這樣賣豆腐?”
“有何不可,在自家門前,還不用什麼攤位費,一天賣出去個二十斤豆腐,還是沒有問題的。”
許氏想著,反正也不用出門,每天早起做些豆腐,就在自家門前售賣,賺個百八十文的好。
這做豆腐的方子是媳婦兒拿出來的,何項北不可能去做主。
他看向蘇韻婉:“娘子覺得呢?”
“娘喜歡,就先這樣做好了。”
在蘇韻婉看來,豆腐一旦被人們逐漸認可,就不可能是在自家門前每天賣個幾十斤那麼簡單。
但的章程還沒有想好,既然婆婆想做,就讓做好了,也算間接給豆腐提前做個宣傳。
許氏見兒子和兒媳婦都沒有意見,開心道:“你們小兩口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做豆腐的事給娘就。”
反正每天做個二三十斤豆腐,不會太辛苦。
何家這里討論做豆腐生意,隔壁李家那邊,一雙淬了毒的狠眸,正隔著墻瞪著這邊。
剛剛許氏在門前擺攤,就聽到許氏在吆喝賣豆腐。
豆腐,是知道的。
前世在京城住在平侯府那段時間,蘇韻婉經常吩咐府中廚子制作豆腐菜肴。
還聽侯府的下人們說,他們家侯爺厲害,研究出了做豆腐的方法,在京城售賣出了二兩銀子一斤的天價。
豆腐比還要值錢呢!
這制作豆腐的方法是李子安想出來的。
一定是何項北,走了李子安的做豆腐方子。
蘇霜霜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
不行,得趕快告訴相公去,想辦法把方子要回來。
李子安因為家里鬧出來的事,頭疼的很,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思讀書,躺在床上假寐。
蘇霜霜因為著急了些,推門的作就很魯。
房門發出哐當一聲響,把李子安嚇得直接從床上彈坐起來。
看到始作俑者是蘇霜霜,李子安面瞬間沉下來。
想呵斥,又想到自家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生生忍住了。
盡管如此,他的態度也沒有多好。
“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蘇霜霜顧不得解釋太多,將房門關好,跑到李子安旁坐下。
“相公,你的方子被何家去了。”
李子安被說得一臉懵:“什麼方子?”
蘇霜霜還以為他蒙在鼓里:“就是做豆腐的方子啊!”
“豆腐?”李子安愈發糊涂了。
蘇霜霜使勁兒點頭:“對對對,就是做豆腐的方子。”
李子安很是不耐煩,不知道這人又要起什麼幺蛾子。
“我都不知道豆腐是什麼,何來的什麼方子?”
蘇霜霜見他如此,愈發的著急了。
“豆腐就是用黃豆制作出來的,做出來以后白白的,很好吃。”最重要的是,比還值錢。
蘇霜霜將自己了解到的豆腐形容了一遍。
不知道相公為何不愿意承認自己會做豆腐,但必須要讓他認識上去。
豆腐若是繼續被許氏以五文錢一斤的價格售出,李子安日后愿意做豆腐生意了,再想賣二兩銀子一斤是不可能。
若是李子安現在就開始做豆腐賺錢,并且告發何家盜做豆腐的方子,他們以后即便不去侯府認親,日子照樣能大富大貴。
李子安看蘇霜霜,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蘇霜霜,我再告訴你最后一遍,我從來沒聽說過豆腐這種東西,更沒有什麼方子。”
他的耐心有限,希蘇霜霜識趣點趕滾出去。
蘇霜霜見李子安講話不似作假,自己也懵了。
上一世明明就是李子安研究出了豆腐這種吃食,他現在怎麼說不知道?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份,打算以后到了京城再做豆腐?
如果不是何家那邊吵吵著做出了豆腐,也不會著急。
但眼看著獨家生意被人走了,就必須要讓李子安重視起來。
“相公,豆腐很值錢,一斤就能賣二兩銀子。
現在何家那邊已經做出來了,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人家搶了你的財路?”
李子安越聽越迷糊,就在他已經徹底沒有耐心要發的時候,蘇霜霜拉著他就往外走。
“相公,你隔著院墻能看到,你看看何家做的豆腐,就什麼都知道了。”
蘇霜霜現在有些懷疑,是不是李子安這個時候還沒有給豆腐取名字,聽到說才會是如此態度。
李子安被蘇霜霜拉著,到了圍墻下面。
李子安個子高,抬眼就可以看到何家院子的場景。
以往,他從來不故意去看何家,畢竟他一向都以讀書人自居,看別人的私,非君子所為。
這會兒,他被蘇霜霜說得,心中也有些好奇起來,這豆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于是,他和蘇霜霜一起,趴在墻頭朝何家看去。
就見何家院子里的木盆中,放著兩塊白白的東西。
李子安可以肯定,他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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