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婉這才意識到,剛剛急之下,只是簡單跟何項北解釋了空間的來源,并沒有說得太過。
耐心解釋道:“這個空間的流速相較于外界要慢上很多,外面一日,在這里面卻要十天。”
“娘子的意思是,咱們進空間兩三個時辰,外面才過了幾刻鐘而已?”何項北很是不可思議。
蘇韻婉頷首:“就是你理解的這個意思。”
何項北覺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
他這是遇到了何等神奇之事?
新婚妻子難道是神仙轉世?
否則,如此逆天的空間,為何會選擇媳婦兒,而不選其他人?
何項北本是個無神主義,可此刻他不得不用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他本來還在擔心,若是在這里耽誤太久,家里那邊會著急,這下好了,他們即便在空間里睡上一覺再出去,也能趕在天亮以前到家。
何項北了然后,心中沒有了負擔。
蘇韻婉這時候取來了一盆清水:“相公,你把這兩人的臉一。”
有何項北在,給兩個男人臉的事,自然不會親自手。
何項北先是將那年的臉干凈,然后心中就是一陣贊嘆。
好一個俊俏的年!
只見他面龐白皙如玉,那狹長的眸雖然合著,但弧度可以看出,應該擁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高筆直的鼻梁如同山巒般聳立,使得整個面部廓更顯立和英氣。
所有的五恰到好地組合在一起,相互映襯,構了一幅令人陶醉的畫卷。
無論是那濃如墨的劍眉,還是那張線條優的薄,都仿佛是工巧匠刻意雕刻而一般完。
這張面容既有著年人的朝氣蓬與純真無邪,又出一不易察覺的與沉穩。
何項北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男子長得如此俊俏,甚至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尤其是看到那年的耳朵時,他就忍不住去與媳婦兒對比。
因為這年的耳朵和媳婦兒的耳朵,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元寶形狀。
這種耳朵并不常見,當初,何項北第一次與蘇韻婉說話的時候,就發現的耳朵很是與眾不同,因此,印象尤為深刻。
蘇韻婉也多看了幾眼那年郎,人嘛,遇到好看的事,都免不了要去觀。
不但如此,蘇韻婉看著這年郎的時候,心中還莫名升起一抹親切。
沒有多想,只以為是這年長得太好看的緣故,難免會讓人心生憐惜。
很快,何項北又將那男子的臉干凈。
饒是心沉穩的他,看到那張臉,也被嚇了一跳。
“李子安,此人怎麼會是李子安?”
前世,蘇韻婉在平侯府看到過林羽辰的畫像,知道他和李子安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這兄弟倆唯一的差別就是,林羽辰的角上方有一顆痣,而李子安卻沒有。
但這種細節問題,藏了個心眼兒,沒有明著說出來。
畢竟曾經是與李子安定過親的,如果表現得對他太過了解,容易引起何項北的誤會。
也裝出一副震驚的模樣:“怎麼可能是他?”
希何項北夠細心,能夠發現這一點點區別。
畢竟李家與何家只有一墻之隔,不管何項北與李子安是否有過集,兩人必然是經常會見到的。
而且林羽辰的那顆黑痣,個頭比小米粒還大一些,何項北應該不難發現問題。
果然,何項北沒有讓蘇韻婉失,怔愣了一會兒后,就看到了林羽辰角上方的那顆黑痣。
“不對,他不是李子安,他的角上方有顆黑痣,李子安沒有。”
蘇韻婉繼續裝傻。
“那他會是誰?”
何項北蹙眉沉思,以他的認知來判斷,天底下不可能有兩個如此相像之人,除非是孿生兄弟。
可他小時候就認識李子安,后者確確實實就是李家的兒子,怎麼可能還有孿生兄弟。
村里本就沒有什麼,若是趙氏真的生了一對雙胞胎,即便是丟了一個,村里人也不可能不知曉。
見何項北理不出頭緒,蘇韻婉打算給他一些提示。
“相公你看他上有一塊玉牌。”
林羽辰的服已經被何項北剪破丟在一邊兒,這會兒,他的上蓋著一個薄薄的小毯子,還是蘇韻婉從倉庫里面拿出來的。
何項北剛剛急著救人,剪掉林羽辰服的時候,的確看到有一個玉牌。
他去那堆服碎片中將玉牌翻找出來,與蘇韻婉一起查看。
玉牌質地極好,橢圓的形狀,正反面都有雕刻的字樣。
玉牌正面,雕刻著‘平’二字,反面則是一個‘辰’字。
這下,蘇韻婉更加確定了林羽辰的份,他就是李子安的孿生兄長,平侯府世子無疑了。
何項北拿著玉牌輕聲道:“難道他是平侯府之人?”
蘇韻婉挑眉:“相公知道平侯府?”
何項北點頭:“我小時候喜歡聽書,經常跑去茶館外面聽,那時候,說書的就在講老平侯的事跡。”
蘇韻婉了然,原來如此!!!
既然何項北知道平侯府,再講后面的話,就容易很多了。
“相公,我猜到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何項北追問。
“我與蘇霜霜換親的前一天,聽到與二嬸的對話。
蘇霜霜說,自己連續幾天做了同樣的夢,夢到李子安是平侯府流落在外的公子。”
蘇韻婉只說這麼多,后面那些,不太適合被何項北知曉。
相信以他的聰明睿智,應該能想得通。
“你的意思是說,李子安真的有可能就是平侯府流落在外的公子?”
“嗯!”蘇韻婉以為,何項北會先問,這才是蘇霜霜與換親的真正原因。
沒想到,人家連提都沒有提,直接說的就是李子安的份。
看來,這男人還真是從未將蘇霜霜放在眼中,否則,換哪個男人,被未婚妻嫌棄了去換親,會一點兒不往心里去的?
雖然不能完全確定自己的猜測正確,何項北還是很警惕,而且,他也不想蹚進這種大家族司的渾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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