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記不起來昨晚的事了,阿歡,你同朕說一遍,不要掉任何細節。”
元祐帝臉認真了起來,他自己的兒子他清楚,心里裝著百姓,又怎會不知戰爭里苦的只有百姓的道理。
能讓這混賬說出打仗的話,勢必是有要事發生。
“皇祖父,他們欺負您。”
宋時歡用袖使勁兒的著臉上的淚水,“他們欺負您發妻早逝,借著您思念發妻的心對您下了,讓您憎顛倒。”
強撐了一晚上,宋時歡滿腦子都是要給元祐帝解開,唯有當元祐帝恢復正常的時候,宋時歡才開始覺得委屈。
“您中了后就不喜歡孫了,喜歡宋惜。”
“也不喜歡父王,喜歡四叔。”
宋時歡雙眼紅的如同小兔子一般,“皇祖父,對您施了的那個婢已經被父王殺了,可孫覺得遠遠不夠。”
宋時歡發了狠一般的咬了,都有沁出。
“就算是把容令忱千刀萬剮,還是不夠。”
“必須要整個大越為此付出代價!”
這次虧著皇祖父得上天庇護安然無恙,若是出事了呢?
宋時歡無法接元祐帝的到任何傷害。
“孫從來都不是寬容大度的人,對孫好的,孫愿意拼命護著,被欺負了孫寧愿背上冷無的罪名,也要......千倍百倍的報復回去!”
“乖阿歡,是皇祖父不好。”
元祐帝心臟似乎被某只大手在了一起,生疼的厲害。
直接把宋時歡抱進了懷里,“是皇祖父大意了,明知道容令忱心里記恨大祁,卻還是掉以輕心,讓我們阿歡委屈了。”
元祐帝輕輕的拍著小人兒的后背,一雙虎目瞬間變得銳利。
“裕兒說的對。”
......
“皇上,殿外有許多大人求見。”
小太監的聲音響起,元祐帝并未直接應聲,反而是繼續耐心的哄著懷里的小人兒,“朕起來,讓阿歡在龍榻上睡會兒。”
“把安神香點上。”
宋時歡有些哭懵了,腦袋上緩緩翹起了一小撮頭發,腦子都不轉的點了點頭。
不能影響皇祖父理國事。
而宋裕則更不會覺得老頭子讓阿歡睡在龍榻上有什麼問題,沒瞧見阿歡一夜沒睡,不就是個床榻罷了。
唯有吳奇愣了愣。
這能行嗎?
只見元祐帝親自為小人兒去鞋,宋裕則迅速給宋時歡蓋好了被子,父子兩人作極為流暢。
“阿歡,你多睡會兒,沈三就在殿外守著你。”
一聽到沈清平也在殿外,宋時歡呆呆的點了點頭,卸下心神,很快便進了夢鄉。
“走,陪朕出去。”
元祐帝輕聲開口,帶著宋裕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室。
......
為了不打擾宋時歡,元祐帝和宋裕直接走出了紫宸殿,殿外眾臣見狀紛紛跪了下來。
元祐帝掃視了一圈,來的就是昨晚赴宴的武將。
“臣顧征特來請罪。”
顧征赤著上,背著一藤條,“是臣疏忽,才把那個子放進了殿,險些了大祁的罪人,求皇上降罪。”
“臣沈驍特來請罪。”
沈驍手里捧著一把長劍,“錦衛應以命護君安全,臣有愧于錦衛首領之職,請皇上降罪。”
元祐帝頓了頓,看向其他人,“你們,也都是來請罪的?”
“皇上,臣等請求皇上,下旨攻打大越!”
此言一出,武將們各個虎目含淚。
“皇上,我大祁兵力不弱于大越,可他們一個王爺都敢對您下手,我大祁不可此辱,只要皇上您一聲令下,臣等愿意把灑在攻打大越的戰場上!”
為大祁的武將,他們就沒過這種窩囊氣!
都有膽子來對他們皇上下手,欺負王爺和郡主,那容令忱但凡能活著走出京城,他們所有人都得揮劍自盡。
此仇不報,他們無言見列祖列宗。
“好!”
元祐帝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這仗,必須要打。”
“可怎麼打,諸位,要謀定而后。”
說罷,元祐帝看向邊的宋裕,握住了宋裕的手,“當年朕打天下的時候,最難那會兒,是百姓們一袋米一袋面的支援著,才有了最后的勝利。”
“所以要打仗,就要做好周的布局,要把傷亡降到最低,哪一個將士不是百姓生養的兒子。”
“顧征,沈驍。”
“臣在。”
見兩人皆是額頭地,元祐帝嘆了口氣,“此次攻打大越的計劃,便由你二人制定,將功補過。”
“其余人,不可半分風聲。”
“是。”
洪亮整齊的聲音響起,元祐帝握著宋裕的手更了。
待眾人散去,顧征和沈驍兩人依舊跪在元祐帝面前。
“如果可以,朕想等明年五月后再開戰。”
說罷,元祐帝便帶著宋裕進了紫宸殿。
......
“父皇......”
宋裕張了張,他知曉為何父皇會把開戰時間定在明年五月后。
“這場仗,朕要你親自打。”
元祐帝雙目裹挾著宋裕,“到明年五月,無論你是否是狀元,朕都會封你為太子。”
“到那時,朕會派人對外放出朕中大越迷藥之事,你為大祁太子,率軍親征,為父報仇,此戰一勝,你便會贏得天下文人武將的心。”
“父皇放心,這狀元之位兒子早已定好了。”
宋裕只愣了一瞬,臉上便浮現出了昂揚的神采,“您老人家只管養好子,健健康康的,且看到時候兒子為您報仇。”
“好好好。”
元祐帝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而后才緩緩打開了元后的畫像:
“裕兒,記住你母后的模樣。”
“不是什麼人都能跟你母后相像的。”
一怒火浮現在元祐帝眼底深,為一國之君被算計,此仇不報,他枉為大祁的開國之君!
大祁安定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讓大祁的好男兒們建功立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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