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的人淪陷，還有醒悟的空間和余地，但陸黛從一開始就是清醒的，清醒地知道沈征和岑似雪之間的糾葛，知道他別的人得有多深，可還是陷進去了。

是最不控的事兒，即便是陸黛也做不到說就。

現在的解決辦法就兩條，要麼，陸黛徹底忘記沈征，要麼，沈征徹底忘記岑似雪，上。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冒出來之后，鐘茜一時間竟然也說不出來兩者究竟哪邊更難了，聽起來都是地獄級別的難度。

“所以，我還是那個問題，”鐘茜盯著陸黛，“你看上沈征哪里了？”

陸黛：“可能我就是喜歡他不喜歡我吧。”

鐘茜：“……”

算是服了，說不出話，只能給陸黛比個大拇指。

兩人聊完這個，正好上菜了，陸黛接過沙拉就開，“吃完了去拳館。”

鐘茜：“行，聽你的，但先說好，我不給你當陪練啊，你找教練打去。”

陸黛生氣的時候跟打擂臺，那不是送上門找死麼，平時下手還不算狠，心不好的時候表面看著雖然平靜，真打起來能創飛世界。

之前陸黛因為工作里一次失誤導致陸氏造了一大筆損失，鐘茜陪著來拳館，看著纏著教練打了個三個多小時，一刻都不帶停的，教練最后被打得力支了，靠在場邊休息，陸黛還覺得不過癮，又去打了半個小時的沙包。

簡直就是永機。

陸黛：“那肯定，你也不夠我打的。”

——

沈征來公司的路上一直在想陸黛的事兒，糾結了一個上午，最終還是沒讓人去查的向。

下午的時候，公司剛好有幾個高管要去陸氏，沈征便順勢跟著過去了。

然而，到陸氏之后，他并沒有見到陸黛的影，問了的助理，助理說今天請假了，沒來。

對于沈征這個丈夫不知道自己老婆行蹤的行為，助理倒也不覺得驚訝，每天跟著陸黛，對于他們夫妻之間的真實狀況還是很清楚的。

沈征：“有沒有說去哪里？”

助理：“陸總的私人行程我都不清楚。”

“好，知道了，謝謝。”沈征擺擺手。

陸黛沒在，沈征也就沒留在陸氏參加會議，來到地庫坐到車上以后，他的腦子里還想著助理說的那句“私人行程”。

說完全不好奇是假的，但他沒有去查，也沒有聯系去問，他知道自己的好奇大都來自于男人骨子里的劣，他對陸黛沒，不能因為占有把強留在邊耽誤的時間。

他不陸黛，但是這不妨礙他對陸黛的欣賞和激，當然，也有愧疚。

陸黛值得擁有一個一心一意對的人，而不是他這種已經提不起來勁兒的。

沈征坐在車里了兩煙，之后便開車回了水榭山莊。

彼時，剛剛下午四點半。

沈征停車的時候，跟出去買菜回來的阿姨撞上了，阿姨倍意外：“先生今天這麼早就下班了？”

沈征點點頭。

阿姨：“那需不需要早點兒做飯？還是等太太回來再說？”

沈征：“按的時間來吧。”

阿姨點點頭，“那我先回去準備了。”

沈征沒跟著進去，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掏出煙來又點了一。

他仰起頭吐了一口煙圈，目渙散地看著黃昏時刻灰暗的天，口莫名地涌起一陣煩躁。

沈征自嘲地笑了笑，有些瞧不起自己，也不曉得哪來的這麼多占有。

且不說陸黛今天可能并不是真的去找男人約會，就算真去了又怎麼樣，他本來也沒資格攔著，他給不了的，難道還要妨礙別人給麼。

沈征到第三煙的時候，聽見了一陣剎車聲，他定睛朝大門的方向看過去，瞧見了那輛悉的越野。

陸黛回來了。

沈征掐滅了煙頭，看著陸黛停好車，從車上下來，表一愣。

穿的不是早上離開時的那套服，而是一套運服，瑜伽，長，平底鞋，上面是一件修款的外套，頭發也全部扎起來了，素面朝天加上這樣的造型，看起來年輕了有四五歲。

沈征的視線盯在上，久久沒有挪開，不知不覺間，陸黛離他越來越近了。

沈征回過神來，從石凳上起，看著陸黛，主開口：“回來了，吃晚飯了沒？阿姨應該快做好了。”

“哦，好。”陸黛不咸不淡地應著。

沈征低頭，看到手里的那只大包，順手接過來，“我來吧。”

陸黛沒跟他矯，他拎就拎著。

兩個人就這麼并肩往家的方向走，進到客廳后，陸黛率先換好拖鞋坐在了沙發上，拿起手機跟鐘茜發消息報了個平安，剛發完，沈征已經將包放在了邊。

隨后，他在斜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沒話找話，“你怎麼換服了？”

陸黛：“怎麼了？不好看？”

沈征：“沒有，好看的。第一次見你這樣穿。”

陸黛：“打完拳去上了一節瑜伽。”

沈征愣了一下，目落在的手上：“打拳？”

陸黛勾勾角，玩著手指，“我十五歲開始學的自由搏擊和泰拳。”

沈征：“……”他完全不知道。

陸黛看出了沈征眼底的驚訝，淡淡地說：“我還以為你跟我上床的時候能覺到。”

沈征沒想到冷不丁拐到這個話題上，咳了一聲，客觀評價：“你的力是好的。”

陸黛：“謝了。”

沈征不知道說什麼了，然后場子就這麼冷下來了。

陸黛也無心去主找話題跟他聊，今天心不太好，能保持緒穩定已經耗了不力氣。

沉默一會兒之后，陸黛接到了鐘茜的語音電話。

沒避諱沈征，也沒戴耳機，就這麼靠在沙發按了接聽鍵，直接公放了。

語音一接通，就聽見了鐘茜略顯激的聲音：“你記不記得梁司博？就是我們同屆那個留在華爾街的大帥比。”

陸黛蹙眉，據鐘茜的提示回憶了一下：“健房那個？”

“對對對，就是他！我剛才上他了，他來北城了誒，說是找了新工作，接下來就在這邊發展了。”鐘茜說，“我記得他以前好像對你有意思來著，我給你弄到微信了，你加了聊聊唄，這不比沈征香。”

坐在一旁一字不落聽完的沈征：“……”

陸黛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聽完鐘茜的之后，勾勾角：“可以啊，你推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