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臣眼看著要往前走幾步,今昭連忙出聲呵斥道。
“有用的話隔這麼遠說,沒用的話就不用說了。”
陸司臣的手懸在半空中,本來他也不敢就這樣到今昭。
之前的今昭是追著他跑,用來就他虛榮心的工人,但是這段時間的今昭明顯不一樣,又變了很多年前那個讓人羨慕的今家小姐。
剛開始的今昭在學校人氣很高,就算大家都是小朋友,也明白誰家更有錢有權,像他這樣的私生子自然不好意思靠近。
但是那時候的今昭不會踩低捧高,對所有人都一個樣子,所以格外歡迎。
“我只是想說最近經常想起之前在學校的事。”陸司臣看這副防備的樣子有些尷尬,“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前幾年你格變得很...差。”
“但是我還記得上學的時候,你總是帶家里做的糕點給大家當做下午茶分掉。”
今昭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冷淡出聲。
“我不記得了。”
陸司臣聞言有些失,他覺得后來自己喜歡所謂善良,一視同仁,樂于助人的生,又希這個人能兼備良好的家教,優雅的行為。
何嘗不是在找一個影子,好做一場公主也會上私生子的白日夢。
所以當他知道蘇意居然是今家義的時候,那一瞬間的驚訝夾雜著...欣喜就都合理起來。
“你怎麼能不記得?”陸司臣語氣有些急促,那是為數不多他能被平等看待的時間,他忽地有些慌不擇言。
“你都結婚這麼久了,才辦婚禮,可見危家對你一點也不重視,聽說危家有私生子回來搶奪家產,說不定未來危氏會花落誰手...”
今昭不知道他今天在發什麼瘋,有些不耐煩地揮手示意工作人員把他拉走。
“如果你想挑撥離間,就滾出去。”
心莫名煩躁,忽地有一種不祥的預。
“要是危庭沒了危氏,他還不如我。”陸司臣掙扎了幾下,出聲喊道,“不就是婚禮,如果你想要的話,我也——”
今昭被他吵得太痛,腦子有些重,出聲打斷他。
“陪著未婚妻來試婚紗,結果卻和另一個有夫之婦說這些,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麼好東西?你還不配和危庭相提并論。”
陸司臣啞口無言,蘇意換好婚紗出來的時候撞見的就是這一幕。
簡直要發狂,為什麼現在就連陸司臣都不按照既定軌跡走,都要朝向今昭那邊,怒氣沖沖地走上前。
“啪”一聲,掌落在陸司臣臉上,空氣驟然安靜。
“你以為你算什麼,還不是我選了你,要是有更好的選擇,我絕對不會多看你一眼。”蘇意表崩裂,撕心裂肺地罵道。
陸司臣也被打懵。
今昭不想摻和他們的破事,正要轉的時候,腦海里面響起了悉的聲音。
“警告,劇嚴重崩壞,世界不穩定不穩定!”
“上趕著當狗,沒見過你這麼賤的男的,你以為還是之前那個蠢貨?現在你湊上去,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蘇意已經有些神經不正常。
平時從來沒有這種語氣和陸司臣說過話,向來扮演的都是善良純潔小白花的角,陸司臣也起了逆反心理。
“對,我就是準備湊上去,我就是喜——”
“閉!”
今昭呼吸急促,有些發,不知道劇崩壞會是什麼樣的后果,但能察覺到絕對不是好事。
手邊裝飾用的燈被拿起來,徑直砸在陸司臣的頭上,鮮紅的從他額頭流出來。
今昭已經支撐不住,馬上就要摔倒在地的時候,掉進了溫熱的懷抱。
危庭剛掛斷電話,就聽見這邊有躁,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今昭砸人的場面,他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流失,他抓不住。
“去醫院...我們馬上去醫院。”危庭手到幾乎要握不住的手腕。
明明是夏天,兩人手上的溫度都冷得嚇人。
外面的安保人員要強制把面前的兩人帶出去,還是吵得不可開。
“你的喜歡算什麼,都惡心到不讓你說出來。”
陸司臣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變這樣,仿佛他的人生就是一場巨大的笑話,今昭一直以為判若兩人,現在蘇意也是。
世界現在才顯出它本來的模樣。
蘇意眼神落在今昭上,看虛弱又恐慌的樣子,忽地大笑出聲。
“我知道了,你又要離開了,很多年前你就是這樣的眼神。”
那時候今昭抱著格外寶貝的糕點盒,準備往今家外面跑,就這樣躺在今家的庭院里,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
手還抱著懷里的東西不撒手,一邊念叨著:“送哥哥...,他在等...”
眼神從痛苦到迷茫,最后是絕,然后徹底黯淡下去。
今昭確實覺到的意識在被一點點離,四肢像是要斷掉一樣,拽著危庭的手指。
“對不起,婚禮好像辦不了...”
“醫院肯定有辦法的,我們現在就去!”危庭連忙說道,握的手,好像這樣就不會分開。
“沒有用。”今昭不知道等的是什麼,是徹底死去,還是回到之前的世界,又或是睡一覺,就又回到這里了,一睜眼就又是檀園。
想起來到這里聽到的第一句話是“角正在續連”,原來真的是這樣,那這回是不是徹底結束了。
危庭的眼淚砸到的眼睫上,今昭害怕一切都會變原來的樣子,不在意誰會和誰在一起,這是不是會進神病院,又或是直接死亡。
在意危庭,他絕對不能是原書那個結局。
“不要沖...”不舍得眨眼,不想浪費一秒鐘,“一定不要做那件事,好好生活,好好工作,不然我會討厭你的...也別等我。”
“不要討厭我。”
危庭嗓音輕,他能覺到亮正在一點點消失,然后,重回黑夜。
“我會等。”
今昭意識混的最后時刻,聽見了那道清晰的提示音。
“劇崩壞,世界需要重構,請先去往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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