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庭眼神冷淡,他之前很提到陸司臣的名字。
商業上兩人目前沒有合作或者競爭的必要,私人事務里唯一的牽扯就是今昭。
但他向來沒有和別人比較的習慣。
今昭就算是醉了,也依舊把察言觀刻在骨子里面,察覺到周驟然凝滯的氣氛,有點懵。
“提他干什麼?”
聽見這名字都要瞬間萎掉了。
攬著危庭的脖子,手有些不老實地在他背后,眼睛正在努力睜大表明自己的清醒。
“我知道,你是危庭嘛。”
危庭把人放到床上,今昭抱著他的后頸死活不肯放開。
他眉眼松,眼神落在俏人的臉上,還是出聲提醒著這人。
“不要借酒發瘋。”
“我醒著呢。”今昭笑得有些傻氣。
剛說完這句話,本來耷拉在危庭后頸上的手忽地抬起來,掐住危庭的脖子,虎口抵著他凸出的結,一邊張牙舞爪地著。
“就是你讓我完設計再寫一份論文是吧,我掐死你!”
剛心略好了些的某人:...
危庭攥著的手腕,把的手從自己上拉下去,本來想著慢慢來現在覺得對于醉鬼沒有這個必要。
今昭自然不可能比他力氣大,兩只手被強制塞進被子里面,還一邊嚷嚷著:“謀殺親妻了,我要報警!”
危庭把被子蓋到這人頭頂,然后起準備出去,臨走到房門時,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忽地一點靜都沒有了。
還是轉回去,把的小臉從被子里面刨出來。
“走路不會,呼吸也不會了?”
今昭立馬深呼吸,小聲嘟囔著:“剛剛你給我蓋的是不是棺材板。”
危庭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會被氣死,索出去讓張嫂幫洗澡收拾房間。
張嫂看見裝整齊從房間里面出來的男人,覺得自己獎金之路簡直是遙遙無期。
——
今昭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除了頭有些痛,其他倒是沒什麼覺。
要給危氏的東西也已經到了后期,周茉和溫明諒設計是主力,所以只把論文最后的一點工程給了。
今昭抱著自己電腦坐在客廳的時候覺得頭都大了,先不說在京大沒有上過大四的論文指導課,在之前的世界也已經畢業了好多年。
對付這種問題還不如直接殺了。
“秦助理,你能幫我改嗎?”今昭仰頭看向剛從外面進來的男人。
今天是周日,所以危庭和秦助理都沒去危氏。
“小姐,我今天還有很多日程。”秦助理哭喪著個臉,站在今昭邊小聲給提議道,“你去找先生,他對這種東西可敏了,掃一眼就能看出格式。”
“好叭...”
今昭只能抱著電腦去樓上書房,敲了幾下門口,聽見一聲“進來”。
“老公,你在忙嘛?”
“嗯。”
危庭看見從門里面探進來的一個小腦袋,眼神飄忽地四打量著,不知道又在盤算什麼。
“恭喜你,你現在能更忙一點哦。”
今昭小碎步跑進去,把電腦放在他書桌上,有些心虛地對著手指:“你一定愿意幫我看看論文的對叭?”
“沒睡醒?”危庭側眼看。
昨天掐了他脖子,車上還鬧了一通,早上吃飯的時候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
今昭聽見他這麼無的語調一點也不意外,立馬蹲在他的面前死死抱著這人,哭訴著。
“那我腦子撞壞了,沒上過論文指導課,再說還不是你們危氏提的要求,要是我因為這個沒工作的話,你難道就不會愧疚嘛?”
“求求你了,幫我改一下嘛。”
“而且我還沒有書房沒有大屏幕,眼睛都要看瞎了,你也不想以后別人說你老婆是個瞎子叭?”
“不會,不幫,隨便。”
今昭不可置信地仰頭盯著他。
還真是句句有回應,句句不好聽。
“果然老人常說要找個疼自己的老公這句話沒錯,不像我爹不疼娘不老公冷心冷肺的...”
今昭掙扎要從地毯上站起來,奈何今天蹲得太靠里,人沒站起來,腦袋倒是狠狠在了桌沿上。
一聲悶響,今昭被撞得有些發懵,捂著自己頭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好痛——石頭做的吧...”
疼得眼淚汪汪,今昭心想這下是真把腦子壞了,早知道之前不咒自己了。
危庭被吵得太突突跳,剛剛那一下確實不輕,桌面都被撞得輕輕,他垂眸看向坐在地毯上發呆的人。
“就一次。”
他看向放在自己手邊的電腦,抬手把這人的腦袋從自己上推開。
“真的嘛!”今昭聽見他的聲音,激地立馬要站起來。
危庭看著以相同軌跡,又要撞上桌角的人,手把人拉到自己的椅子旁邊,語氣有些嫌棄。
“莽撞。”
今昭看了眼書房旁邊的椅子,和危庭坐著的椅子,得寸進尺地追問著。
“那我能坐這嗎。”捂著額頭可憐地說道,“撞得頭暈眼花的,想要看大屏幕。”
危庭懶得和來回爭論,拿起的電腦到書架旁邊的桌椅前看。
他看著在電腦面前鬼鬼祟祟的人,不知道想要做什麼虧心事。
秦助理進來送文件的時候,看到坐在書桌面前的今昭,和抱著滿紙電腦的危庭,差點以為自己沒睡醒。
今昭還很是大氣地招呼他。
“放這吧,他現在沒時間看,我代理一下叭。”
危庭起眼皮瞟了一眼,淡淡出聲。
“還說自己不是細?”
“你這人說話真難聽。”今昭小聲吐槽道,這些財報給又看不懂,過過總裁癮怎麼了。
今昭對著危庭的大屏幕一頓作,累到都要睡著的時候,危庭把文件發了過來。
本來以為看到的是已經改標準答案的論文,結果一片紅全部都是危庭冷言冷語的標注。
“兩個冒號在這聊天?”
“不知所云,莫名其妙,聞所未聞。”
“刪掉,你寫的和前面兩個人寫的不是一個水平。”
“不許來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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