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總喜歡跟他玩些稚又稀奇古怪的游戲,這一次馮則也沒多想,很吝嗇地打字發來:【好看。】
圖片里,握著一個蘋果。
不過他早已經懂了的路數,不是給他看蘋果,而是看的甲。
季清羽:【?扣一分,打一萬,快。】
馮則:【?】
他還是給轉了一萬。
季清羽:【這蘋果,PING GUO】
察覺到了他的敷衍,都快被他氣笑,可惜的掌無法穿過屏幕打在他上,只好使出殺手锏來:【答對三次有超超超超超級大獎勵!】
果然,對付現實的男人只能用這套,他秒回:【繼續。】
季清羽:【[圖片]】
馮則:【香水。】
季清羽:【[圖片]】
馮則:【還是香水。】
季清羽:【[圖片]】
季清羽:【再猜猜我噴在空氣中的是哪瓶香水?】
馮則最先看的是發來的消息,撐著額頭有些想笑,本來以為是無聊找他開涮,點開圖片后,心跳卻是慢了半拍。照片中,隔著幾步的距離,鏡頭對準的是懸掛著的一排黑白襯衫,是他們的帽間一角,是他的服。
…
季清羽窩在沙發上等著他的回復。
本來早上送他們出門時就準備告訴他今天回家這個好消息的,可誰他膽大包天地嘲笑做的咖啡要人命?所以這份驚喜遲來了五個小時,也是他活該。
突然手機振,點開一看愣了愣。
馮則:【今晚不回家吃飯,可能會很晚才到家。】
馮則:【不管多晚都等我。】
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正常點的好男人不都應該對老婆說“我會很晚,別等我”這樣的話嗎?怎麼到這里,他還讓不管多晚都等他??
本來應該讓他去休息室洗把臉清醒一下的,但想起季師傅跟說的那件事,心里分得很清楚,過去五年的那個他無論做過什麼,也不是現在的他做的。
可他們又是同一個人,有著同樣的心境。才發現其實這段日子他們朝夕相,一直在意的都是他會不會后悔,還因此鬧了別扭,卻好像從來都沒有問過他一句有沒有難過。
季清羽眼眸低垂,不想被他察覺到的緒,還是像以往一樣回復:【要是讓我等到很晚我就[菜刀][菜刀][菜刀]】
馮則:【別往我襯衫上噴太多香水。】
季清羽立馬收回了所有心疼他的心,果然應了那句話,不要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
-
在沒有弄清楚薛易究竟是什麼人之前,馮昱不打算去質問或者試探他。在勉強自己冷靜下來后,他一晚上都沒睡,幾乎調了所有能用得上的人脈,天亮之后,他拿到了一份還算詳細的資料。
他早就猜到了薛易是趙家人,對這個人所謂的經歷也只是面無表地掃了一眼。他對薛易盯上馮家的原因不興趣,那不是他現在該關心的事,他只需要盡快知道他的目的。
在看到其中某條信息時,他皺了下眉頭,湊近電腦屏幕,寒意突然從腳底開始蔓延,如墜冰窟,好一會兒后,他才找回理智,拿起手機,撥出號碼時手指都在發。
那邊很快接起,傳來困倦的聲音:“阿昱?”
“覺哥,有個事我問你!”馮昱焦灼不已,“薛易怎麼會是你那家店的東投資之一?”
電話那頭的人是周文覺,也是鄭明月妹妹的兒子,不愿意子承父業,偏要跟朋友合伙創業。為了支持他的事業,馮家名下所有的車都是到他那里日常保養維修。
“哦哦!”周文覺的作息早已經顛倒,他從睡夢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回道:“薛易啊?那不是你牽線搭橋的嗎?”
馮昱猛地起,作太大,后的椅子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也砸在了他的心里,他突然記起來是三年前還是兩年前,表哥出差,順便去了趟墨西哥看他,當時薛易知道后很熱地跟他一起招待。
“什麼時候的事?”馮昱深吸一口氣問道。
周文覺想了想:“去年年初吧,我不是還打電話知會過你?”
馮昱頭疼裂,依稀記起來是有這麼個電話,他那時候也沒多想,因為在景城圈子時,朋友跟關系都是互通的,這樣的事很常見,他也順口問過薛易,薛易只是聳聳肩說投著玩玩,他也就沒再多問。
“這是怎麼了?”周文覺恢復了一些清明,小心問道。
馮昱急聲道:“大哥的車還在你那兒嗎?”
“前兩天就讓司機開走了,到底怎麼了,阿昱你別嚇我,我這心里的!”
到此時此刻,馮昱終于猜到了薛易的目的,以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五年前他沒有很果斷理的那場事故,為了引線,崇無論撞的是清羽的車還是大哥的車,結果都不會變,這輛車會被送進周文覺那里,接著等它再被開走后,隨時都可以再制造一場更大也無法挽回的事故。
馮昱臉驟變,拿起手機一邊撥出馮則的號碼一邊往外沖,但無人接聽。父母都不在家,楊叔正在盯著工人修剪草坪,見他開著輛車就要走,忙問道:“二,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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