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睜眼時，坐在這架私人飛機上。

“……大哥。”

喊了一聲，對方眼眸里滿是審視的意味。

立即識趣地改口，“馮總……”

就在這時，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過來，在他們旁站定，語氣恭敬地說：“馮總，太太，預計明天下午三點在景城降落，楊管家來電詢問你們要不要去兒園接小姐放學回家。”

“什麼？”

馮則下頜繃，偏頭看了一眼這個才上崗沒多久的助理。

季清羽也眨了眨眼，難道私人飛機跟客機不一樣嗎？不然怎麼會出現幻聽，比如，眼前這個男人喊太太？是喊嗎？

張助理微愣：“楊管家說，小姐心不太好，鬧了兩天。”

雖說這次是公事出差，但小孩子可不是聽得進道理的生，看爸爸帶著媽媽跑了，在家里干嚎了好久。別看這位馮家的大小姐目前學歷只是兒園小班，但可機靈呢，每天都會雄赳赳氣昂昂地巡視父母的帽間，服了都瞞不過。

尤其是浴室的洗手臺以及媽媽的梳妝間，有多瓶瓶罐罐都一清二楚。

三歲以前還能忽悠，等在兒園里混了一年后，什麼都知道了！爸爸媽媽就是出去玩兒！

爸爸說是出差，那為什麼要帶上媽媽？

爸爸說：“媽媽是我的書。”

這句話只能騙三歲的，今年四歲的已經不相信了。

因為每次爸爸說這句話時，媽媽都會去擰爸爸的胳膊。只要媽媽做了這個作，就代表爸爸在說謊。

…

小姐？

他沒有在上兒園的妹妹，表妹、堂妹都沒有。

馮則從在飛機上醒來的那一刻開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分明是在辦公室里理一封海外郵件，父母還打來電話催促他盡快回家，因為今天是弟弟第一次帶朋友回家的日子。不管那個孩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要擺出尊重的態度來，否則一家子在明面上就給一個剛畢業的孩子難堪，本就不像話。

馮則每天一睜眼醒來就要理很多公事，他不想把寶貴時間浪費在一場沒有意義的見面上。他了解自己的弟弟，從小到大對什麼都是三分鐘熱度，當下想要就一定要得到，得到以后沒多久又會厭倦，他不覺得弟弟跟那個姓季的生會有長遠的未來——他只會見弟弟的未婚妻、妻子。

心里這樣想，但還是在電話里應了“好”。

那他是怎麼可能前一秒還在辦公室，下一秒就在半空中的？

坐在他對面的季清羽明顯也是滿腹疑問，就在要張口表達的驚愕時，他出聲制止了：“好。你去安排。”

張助理：“好的。”

等張助理暫時離開后，季清羽再也不了這詭異的氣氛了，急忙傾，低了聲音問道：“馮總，現在是怎麼回事？”

“看下手機。”他言簡意賅地回。

季清羽神惴惴：“這不是我的手機。”

的手機殼才換沒多久，有著讓人安心的一行字——無所謂，必要時菩薩會保佑我。

現在桌上的手機溜溜的，連手機殼都沒套。

這麼壕無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的手機。

等等……

這是最新款的嗎？怎麼沒見過。

“我猜是你的。”馮則臉上沒有多余的表。

他跟馮昱不愧是親兄弟，兩人在五上很相似，不過一個俊逸隨，一個冷肅然，撲面而來的迫讓沒忍住瑟一下。現在的況奇怪到細白的胳膊都在冒皮疙瘩，并不遲鈍，此刻也意識到這畫面這景有多驚悚。

“真不是我的手機……”

季清羽其實不太敢。

怕這是什麼發死亡條件的道。現在是什麼地點？半空中飛機上。現在邊有什麼人？馮則。現在就是想逃，也不敢跳飛機啊——

馮則起眼眸，冷冷地看，探出手拿起手機，問：“你一般用什麼碼？”

季清羽下意識地口而出：“六個八。”

“……”他垂下眼簾，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著。

周圍太過安靜，季清羽都能聽到那噠噠噠的音效。

手機解鎖。

馮則怔了怔，他驟然發現，手機屏保是一張照片，照片中，男人很輕松地擁住人，有個雕玉琢的小孩也窩在人懷里，任誰看了這都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然而。

照片中的男人是他，人是他弟弟的友。

“怎麼了？？”季清羽見他定定地盯著手機，仿佛被人點了一般，一不。

如果不是怕他，都想手在他眼前晃一晃。

馮則勉強收起心的驚濤駭浪，他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眼，居然還是這張照片，他結滾幾下，手指微，點進手機日歷里，上面顯示日期。

所以說，如果這不是一場夢的話，他跟季清羽都來到了五年后。

他深吸一口氣，甚至在想，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東西跟他開這種玩笑？但他心里也清楚，這不是玩笑，這可能也不是夢境，而是現實。

季清羽焦灼的目他忽略不了，他緩慢地將手機挪到手邊，嗓音低沉，“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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