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春臉鐵青,眼看局勢失控,咬牙道:“既然你們承認這個妹妹,我也沒什麼可說的。難得一家人團聚,老王,把無關要的人請出去吧。”
幾個保鏢又一次走向林妍,目的明顯。
林妍看著方才在自己面前高高在上的白富春如今面對陸家兄弟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頓時明白什麼做“一降一”。
雖然陸家這幾人看上去也不像什麼好東西,但是白家耍賴不給應得的報酬,倒不如求求陸家人。
反正為了錢,為了能見到兒,這點尊嚴一文不值。
在保鏢就要把林妍架起來的時候,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
“我不走!”大喊道:“白富春,是你讓我找人賣毒菌子,開直播陷害夢安然,最好能搞出人命來。說好了我辦完這件事就會給我一千萬,并且告訴我我兒的下落,你怎麼能不認賬呢!”
白富春頓時臉大變,氣急敗壞地踹了林妍一腳:“混賬!在這胡說八道!你這是造謠訛詐!”
林妍被踹得歪倒在地,角滲出。
卻不依不饒地爬回來,死死抱住白富春的:“你們白家想賴賬,我就去警局告你們,把消息散播到網上!反正我也活不久了,腳的不怕你們穿鞋的!”
“你敢!”方雅君尖聲道,心修飾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林妍,你冷靜點!”
陸逸突然笑出聲來,銀發隨著他前仰后合的作晃:“喲,白家這是要狗咬狗啊?”
他轉向夢安然,眨眨眼:“小安然,這可比電視劇彩多了。”
夢安然輕笑著將一顆葡萄拋向空中,準確接住,“說得對,這出戲起碼值回油費了。”
段竟遙冷眼看著這場鬧劇,突然邁步走向林妍,居高臨下地俯視:“你想要你兒的下落?”
林妍仰頭看著這個氣場強大的年輕人,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段竟遙兩手兜,神中漫出幾分虛假的溫,好似游走在草叢中擅長掩藏自己的毒蛇,“你指白家,不如直接問安然。”
“你知道我是誰?”林妍突然轉向夢安然,抓狂道:“我兒在哪兒?你把怎麼了!”
夢安然揚了揚青黛,忽然笑了,“你這話說的,我跟無冤無仇,能對做什麼?”
白富春的臉瞬間慘白,夢安然竟然早就知道了林妍的份。
這麼說,陸衡和段竟遙也知道林妍是刻意接近他們的?
難怪一個兩個的都不上鉤!
局面越發不控,不能再讓林妍待在這里了,先將打發走。
只要離開了白家,多得是機會將悄無聲息地理掉!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白富春心不甘不愿地掏出支票本,龍飛舞地簽了張支票扔到面前,“一千萬,拿了錢就趕滾!”
林妍抖著手撿起支票,明明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此刻卻不敢離開。
因為,白家人在這節骨眼上突然松口給錢,把打發走后很可能還有后手。
走出這道門,或許此生就不是病逝,而是“他殺”了。
害怕地咽了口唾沫,哆嗦著向夢安然,“你知道我兒是誰,知道在哪兒?對嗎?”
不等夢安然回應,白遠山又是一腳踹在林妍上:“讓你滾出去,聾了嗎?!”
“舅舅,對待一位如此暴,傳出去不好聽吧?”段竟遙拉住白遠山的手臂,臉上是溫和的微笑,卻無端令人脊骨發涼。
幾聲冷笑斷斷續續地傳來,陸逸仰著頭靠在沙發上,笑聲來得突然,又莫名瘆人。
夢安然疑地看過去一眼,隨即跟陸衡換了視線。
夢安然:他又發病了?
陸衡:不清楚。
下一秒,陸逸突然拔出水果刀跳上茶桌,蹲下子凝視著林妍,刀尖自臉頰輕地劃過。
嗓音刻意放輕,猶如毒蛇吐信:“你以為事是白家主使,你就能逃過一劫了嗎?癌癥晚期?我多得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式。想試試嗎?”
林妍慌了,早就聽聞陸家二是條瘋狗,做事不顧后果,瘋起來完全沒人可言。
要是落在陸逸手里,將要遭遇的東西將會比病痛折磨痛苦上千倍!
跪在地上直打,聲音都在發抖:“陸、陸二,求你放我一馬吧!我只是想在死前再見一見自己兒罷了……”
“放不放過你,得由我妹妹說了算。”他笑容危險,刀背刮過林妍的脖頸。
冰涼的讓林妍子發,瞬間涕淚橫流,哽咽著朝夢安然求:“安、安小姐,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對,是我利熏心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白家三人都被陸逸手里的刀嚇得定在原地不敢,生怕這瘋子怒起來給他們一人來一刀。
夢安然卻怡然自得,瓷白的臉上不見半點緒波,平淡地用著水果看著好戲。
焦點突然落到自己上,不耐地微微蹙眉,咽下里的草莓。
在旁邊當個看客多好,非得拉局。
咂咂,走進去挨著陸衡坐下,“你手提前說一聲,我回避一下。婚禮已經在籌備了,這會兒見不吉利。”
陸衡轉向段竟遙:“你也別看,臟了眼睛。”
段竟遙明了頷首,背過倚在沙發扶手上。
這話明擺著不顧林妍死活了。
林妍頓時臉發白,哭喊聲里夾雜著求:“安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是白遠山!他告訴我你以前總是欺負我兒,我才答應幫他們做這件事的!”
“哦~”陸逸饒有興致地看向白遠山,水果刀在手里轉了個圈,“原來有人刻意拉仇恨啊。”
白遠山嚇得跌坐在地毯上:“陸逸!你別來啊!這是白家!”
“我管你白家還是黑家,”陸逸邁下茶桌,緩緩向白遠山踱步而去。
眉眼彎起笑意的瞬間,他突然蹲下子,刀子直直扎在白遠山兩之間,冷冷道:“敢害我妹妹的,都是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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