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河聽手下說完了這個男人做下的所有事，整個人沉默了好久。

他是真的有了想殺了那個男人的心。

一個人，怎麼能那麼可惡？

他得不到秦婉玉，就破壞別人的和家庭。

讓兩個明明相的人，二十多年都陷在痛苦里面。

陸山河本來以為，陸言章就算沒有出軌，但他可能也是有錯的。

比如，他為什麼要用一個助理。

但其實，那個助理嚴格來說，并不是他的，而是整個辦公室的文員，只是借著工作，有時候可以接近他。

陸言章當時年輕帥氣，家庭條件也好，就算他不張揚高調，可平時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在那個年代，他和普通人的差別太大了。

就算他們的收比普通人要好一點，可也沒有人能做到一擲千金，揮金如土。

陸言章一開始只沉迷學，后來追求秦婉玉，科研院里的人才知道他有多大手筆。

他可以人把鮮花鋪滿秦婉玉走過的路，從宿舍一直到食堂。

在那個還沒有煙花炮竹的年代，他可以花幾十萬，讓摧殘的煙花，響徹在秦婉玉窗外。

當季的奢侈品，珠寶，禮服，包包，只要是生喜歡的，他都會買回來。

只為討秦婉玉歡心。

但秦婉玉是個清冷神。

這些質的東西，對而言，是外之，不屑一顧。

陸言章追求了好久，秦婉玉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他。

還是后來發生了一件事，秦婉玉出門遇到了麻煩，是陸言章英雄救，兩人才算是真正出了的火花。

之后一切的發展都很順理章。

陸言章在科研院是男神，秦婉玉就是神。

喜歡陸言章的人不，喜歡秦婉玉的更多。

那時候陸言章怎麼都不會想到，最后害自己的，會是秦婉玉的一個追求者。

那時候他就是有都說不清。

都被人抓在床了，他還能說什麼？

他說了什麼，有人能信嗎？

何況在那個年代，他這種行為，是可以拉去坐牢的。

是老爺子找了關系，何況那個人也不追究，他才能繼續留在科研院。

但從此以后，秦婉玉再也沒有和他呆在一個項目組，甚至連話都沒和他說過。

最痛苦的，不是心之人的背叛。

而是痛苦了幾十年，最后發現這是一場笑話。

這樣的真相，人怎麼接？

陸山河最后還是去了醫院，去的并不晚，那時候樂樂還沒有睡。

看見他來了，林奕澄還奇怪：“不是說會晚嗎？”

“事理好了，就過來了。”陸山河和打過招呼，坐到床邊問樂樂：“今晚的飯菜喜歡嗎？在看什麼書？我和你一起？”

林奕澄笑了笑，讓他倆相，去了客廳，在和秦寶環、季書妍三人的群里聊天。

秦寶環也知道季書妍去醫院照顧周牧生了，不時發消息，讓季書妍實時匯報。

林奕澄還好，擔心季書妍，也不會多說什麼。

但秦寶環不管那麼多。

怕季書妍對周牧生太好，讓周牧生覺得得到的太容易，不知道珍惜。

也怕周牧生看季書妍脾氣好，趁機欺負。

其實林奕澄覺得，周牧生不是那種人。

但秦寶環在群里發：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和陸山河關系那麼好，能是什麼好人！

林奕澄也不敢為陸山河辯解。

畢竟，陸山河曾經……不是東西的。

曾經過的那些痛苦，都是真實存在的。

可以給陸山河機會，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讓那些過去都煙消云散。

但沒辦法抹去好友為擔心的那些日夜。

秦寶環就這個格，嫉惡如仇，恨分明，不管對別人怎麼樣，對林奕澄和季書妍，那是掏心掏肺那麼好。

在群里說，林奕澄就笑著打字：你說得對。不過周牧生還是比陸山河靠譜的。

秦寶環說：你也知道陸山河不靠譜？要我說，你就該好好收拾他，踐踏他，侮辱他，讓他知道，人是不能得罪的！

林奕澄說：好，我會做的。

能哄秦寶環開心就行。

秦寶環也清楚，林奕澄不會做，但能這麼說，秦寶環就開心了。

又去艾特季書妍：忙什麼呢？回消息啊。

兩人又聊了幾句，季書妍才回復：剛剛去買早飯了。這邊的早飯品種好，好在有個中餐館，不然都不知道吃什麼。

秦寶環說：他現在是連站都站不起來嗎？到底傷哪里了？不會影響那方面的功能吧？

林奕澄著手機笑得不行。

季書妍說：傷的肋下那個位置。

秦寶環說：那還行，應該不會影響男功能。

季書妍發了一個發怒的表，然后說：你別說！

秦寶環回：我說什麼了？他要是不行了，那你肯定不能要他。姐給你找更好的，知道嗎？

林奕澄索不打字了，看著倆聊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山河出來了，他隨手把樂樂房間的門關了。

林奕澄聽見靜，回頭看他：“樂樂睡了？”

“睡著了。”陸山河走過來坐邊，問：“笑什麼呢？”

“和妍妍他們聊天呢。”林奕澄說：“周牧生不是住院了嗎，妍妍去照顧了。”

“他給我打電話了，還說讓我謝謝你，肯定是你跟季書妍說的。”

林奕澄說：“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說不定到時候和妍妍一起呢。”

“過三四天吧。”陸山河問：“還聊嗎？”

“有事？”林奕澄放下手機：“怎麼了？”

陸山河靠在了肩膀上，閉上了眼睛：“橙橙，我有些……難過。”

“怎麼了？”

林奕澄歪頭看他。

男人鼻子很，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筆直順，覺可以在上面梯。

林奕澄忍不住手了。

陸山河抓住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今天，我知道了當年我爸出軌的真相。”

林奕澄問：“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山河慢慢跟說了。

林奕澄聽完，也沉默了。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他做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而且，傅司南是他自己的兒子，他卻從小給傅司南灌輸仇恨，讓傅司南活在仇恨里面，不離譜嗎？

這男人，神不正常吧？

“他是瘋子吧？”林奕澄說。

陸山河說：“他可能到現在，還幻想能和我媽在一起。他很偏執，瘋狂，為了達到目的，可以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