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陸山河知道，自己該走了。

手底下的人也給了消息，那個男人找到了。

“我還人查了他之前的事，原來，這些年，他回國好多次，都是去科研院找人。”

“找人？”林奕澄奇怪：“他找誰？”

“我覺得他上肯定有很多。”陸山河說：“果然，他曾經……追過我媽。”

那男人年輕的時候，就追求過秦婉玉。

但秦婉玉和陸言章在一起了。

陸言章出軌之后，助理出國，那男人也隨即消失不見。

但之后幾年，他回國幾次，都是想找秦婉玉。

秦婉玉卻始終沒有見他。

林奕澄開口：“有沒有可能……是他喜歡阿姨，和那個助理合謀，算計了叔叔？”

“我也是這樣想的。”陸山河說：“不管事實真相是什麼，我爸是冤枉的，這可以確定了。”

“那你打算，怎麼和叔叔阿姨說這件事？”

“我想過了，當面說……我說不出口。我還是給我媽發消息吧，我爸那邊，我人把查到的資料給他一份就是了。”

林奕澄嘆口氣：“這男人也太可惡了。”

“橙橙，我爸是被冤枉的。”陸山河看著：“所以，我骨子里沒有出軌的基因，我也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林奕澄也看著他：“這些話，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怎麼樣，我有眼睛，會自己看。”

“橙橙，謝謝你。”

“謝我干什麼。你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人，是由你自己決定的。好多人埋怨環境，可也有很多人，哪怕從淤泥里爬出來，也還是會向往。”

“這五年，找不到你的日子，我時常會幻想，如果你沒有離開，我會怎麼做。”

陸山河握住的手，聲音低沉。

“我想了很多，想怎麼對你好，但每一次從幻想中離出來，心里都會更空虛。”

“因為我還是一個人，你不在，我找不到你。”

“橙橙，那樣的痛苦，我真的再也不想經歷了。”

“所以，只要我能看見你，知道你在哪里，我就很滿足了。”

“過去的一切，好的，不好的，我都不想再去回想了。”

“當你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真的……我想神明聽到了我的心聲，才又一次把你帶到了我面前。”

他眼里有了淚。

林奕澄不自抬手，去了他的淚水。

他抓著的手，在自己臉上：“如果五年以前，有人跟我說，我會為一個人哭泣，流淚，下跪，痛不生，我會覺得他在開玩笑。等我自己經歷了，我才知道，一個人，原來真的可以會心碎的覺……”

林奕澄垂下眸子，卻掩不住眼眶的酸。

陸山河又道：“我那時候想，我這麼痛苦，那麼，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心，甚至，比我還難過……”

他低下頭，把臉埋在林奕澄間。

“我不敢去想，我只要一想，我曾經那樣傷害你，我就恨不得……”

林奕澄抬手，放在他頭上。

能說的，似乎只有一句：“都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

再多的痛苦，再多的無助，再多的怨恨。

都不會再影響他們了。

陸山河的淚，浸了的長。

到那里的溫潤，林奕澄捧起他的臉：“別哭了，讓樂樂看見，像什麼樣子。”

陸山河哭得有些狼狽，他說：“那有什麼，反正下跪都看見了……”

林奕澄拿了紙巾給他淚：“過去的事，不是你一個人的錯。如果我好好和你通……”

“不。”陸山河握住的手：“都是我不好，我……”

兩人四目相對。

這一瞬，陸山河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的眼睛很漂亮。

剛剛應該是哭了，睫上沾著晶瑩的淚珠。

映襯得的眸子更加漆黑，里面亮閃閃的，像是最耀眼的星子。

陸山河結上下滾，呼吸有些急促。

他想吻。

無比地想要把抱在懷里，用力地吻上去！

可他抑著心的沖。

哪怕目炙熱，心底瘋狂涌著熱烈的緒，他也死死控制住了自己。

林奕澄同樣看著他的眸子。

他的目幽深，像是一汪深潭，又像是深不可測的海底。

看過去，像是要把整個人都吸進去。

人無法自拔。

周圍的氣氛像是突然熱烈了起來，兩個人的呼吸都放輕了，像是怕打擾了什麼。

空氣中好像也有了別樣的愫，人心跳加速，耳廓通紅。

四目相對，無比吸引。

不知道是誰先了，兩人慢慢靠近。

就要在一起的時候，陸山河生生止住了自己的。

他一顆心都要跳出來，腦子里囂著“吻下去”。

他卻開口了。

聲音帶著幾分暗啞，魅迷人。

“橙橙……”

他的名字。

像是有羽輕輕在的心尖，又又。

“可以嗎？”

他之前答應過，以后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再強迫。

他要學著尊重，戴，凡事都征求的意見……

“唔……”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腦子里還在七八糟想著，林奕澄會主吻上來。

勾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在了他的薄上。

林奕澄知道，向來都抗拒不了陸山河。

拋開不談，哪怕只遵循的需求，也不想委屈自己。

畢竟，都委屈了那麼多年。

可這一次，想主導。

放縱自己的，不再去顧慮什麼。

四相，陸山河只覺得腦子里轟一聲響，有繃著的弦，斷了。

他一把扣住林奕澄的后腦，不再讓離開，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碾著的雙，汲取著的氣息，舌尖迫不及待抵開的貝齒，迫切地想要更多。

嚴格來說，這是時隔五年，兩人第一次如此親。

上次林奕澄喝了那種東西，把陸山河快要折騰死了。

即使如此，陸山河也沒敢太放縱自己對做什麼。

他怕自己收不住。

可這一次，是林奕澄主，在意識清醒的狀態下。

只要想想，這是林奕澄同意了的接吻，陸山河就覺得有一火，在里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