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重×姜眠1
(一)
姜眠第一次遇到趙九重的時候,剛殺了一個人。
說實話,知道自己確實要比一般人心腸,可殺人還是第一次。當那種腥臭的飛濺到臉上時,周圍所有人都在尖。
雙手都在抖,卻面無表地走了出去,似乎殺人對來說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因為不能退讓,也不可以有毫的弱,否則的下場就是輾轉在一個又一個男人的下,徹底淪落為一個玩。
遇到趙九重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意外,看著王家人擁簇著這個男人走進來時,就明白這個男人份不低,能夠救出去。
尤其是這個男人眼裏有對産生的、濃濃的、毫不加掩飾的興趣。
所以請這個男人帶走,也順便將的娘親帶走。
男人同意了。
當天晚上他們就發生了異常親的關系。
男人的作很魯,像是很長時間都不曾有過這種事,急需將所有的經歷都釋放出來。而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難免不適,眸子裏泛出生理的淚水。
實際上不覺得有多難或者委屈什麽的,畢竟各取所取,怨天尤人什麽的沒有多必要。
可完全是淚失質,緒稍微激一點就會自掉眼淚。
看著哭得實在厲害,男人才發現不對勁,握住纖瘦的胳膊,連作都變得遲緩下來,“很疼?”
他蹙了蹙眉,臉上的刀疤顯得更加猙獰,“以前沒做過?”
“沒……”
男人倒是沒勉強,只是也沒徹底作罷,轉眼換了種法子。姜眠能覺到他的胡子很紮人,蹭著在細的上帶來一陣疼痛,是別樣的折磨。
還不如先前。
可是看著男人分開撐在兩邊的小臂上,遒勁,青筋鼓,充斥著一種蓬的力量之。
所有的話都吞了回去,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脾氣,生怕一個不對頭再反過來將打死。
頭一次真的同上刑差不多,毫無愉悅可言。
男人倒是覺還不錯,饜足地抱著汗涔涔的,不停地親的臉頰。
“我趙九重,你什麽?”
其實想說自己的名字姜眠,可這實在不是什麽彩的事,也不知道會在趙九重邊呆多久。不想有一日阿姐找到自己,聽到的就是為了討好男人出賣的事。
于是撒謊了,“我揚憐兒。”
“這名字不錯,以後就跟著我。”
(二)
姜眠和趙九重的開始沒有過多狗的橋段,看中了趙九重的份背景,趙九重看中了的。
兩個人之間有的那點流都在床上。
不是什麽都不懂的人,趙九重想要就配合,甚至在被著問“爽不爽?”“這裏呢?”“放松點?”這類下流的問題時,也會乖乖回答。
可也沒想到這樣適得其反,導致在床榻上的時間越來越長。
是後來才知道趙九重的份,信侯府出,年紀輕輕就已經坐上了總兵的位置,放在任何地方都能說是青年才俊。
可惜就是命太,接連克死了幾任未過門的妻子,以至于到現在邊沒有個正經人。
當然,也不是在正經人那一列。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趙九重對的過于滿意,他對在質上很是不錯。湖州地方偏遠,沒什麽好東西,什麽綾羅綢緞、珠寶首飾之類的,他都是差人去揚州護送店家帶著東西過來,由著一樣一樣挑選。
就是的娘都在私底下對說,“你年紀也不算小了,趁著這次機會好好把握,真要是了將軍夫人日後有不盡的榮華富貴。”
不想要什麽榮華富貴,因為本就不喜歡趙九重。
喜歡的類型是文弱一點的書生,可能沒什麽銀子、也沒什麽權勢,但是會穿著幹幹淨淨的直綴,溫知禮,說話輕慢卻認真上進,有很強的自控能力。
趙九重和這沾不了一點的邊。
趙九重是武將,據說從小就在軍營裏長大,書文不算低可說話實在是鄙,有些極不面的話張口就來。且他現在還帶著兵,訓練任務也十分繁重,經常累極了也不管太多,呼呼呼喝下兩碗面湯之後就穿著一如同在泥水當中浸泡過的髒服,直接在凳子上瞇起眼睡過去。
累極了他也會打鼾,鼾聲震天,混著一的酸臭味在姜眠能夠忍的雷點上瘋狂蹦跶。
最要命的是,他稍稍恢複些力之後,快速洗個澡就開始將往床榻上帶。
幾次下來之後,姜眠真的有點怕了。
在男人開始睡的時候,便端來了一盆清水,將帕子浸之後就要替趙九重將臉上幹淨。好歹兩個人在纏綿的時候,不會被迫親到泥點子。
誰知道在將帕子剛到男人臉上的時候,男人猛然睜開眼睛一把攥住的手腕。
天又黑又沉,屋子裏沒有點燈,只有門口的地方有微弱的亮進來。
他鋒利的眼匿在黑暗當中,看向子的眼中帶著嗜的殘忍,如同深山中的孤狼隨時有沖上來將人的脖子直接咬斷的魄力。
這就顯得他臉上的刀疤越發猙獰,如同暗夜裏走出來的鬼面羅剎。
這是姜眠從未見過的趙九重,強大且殘忍,并非什麽良善之輩。
渾如同浸泡在冰水中一般僵,毫不懷疑,倘若自己真的有一不該有的念頭,他會瞬間沖上來將自己撕碎。
“你來幹什麽?”趙九重盯著面前的人看了半天,才認出的份,慢慢吞吞松開手。
“想替你臉。”
“嗯,那繼續吧。”
趙九重松開的手,繼續往椅背上躺了回去。
姜眠一口氣差點沒能得上來,穩下手中的作之後才替男人拭臉頰。
許是覺得臉的覺還不錯,男人胡地扯了扯領,出麥的拔膛,“把下面也。”
忍著子,一路將他的幹淨,水都換了兩盆。
結束之後趙九重卻一把將抱在懷中,在上親了一口,“這麽想要?還學會主討好了。”
姜眠眸變冷,沒有反駁。
趙九重便當是被自己穿了心事,頭一次覺到被人惦記的滋味,還不錯。
“不過今天不行,才帶著那群生兵蛋子在武夷山跑了三日,沒多力氣了,做也做不爽利。”
這是什麽鄙之語。
姜眠低下頭,掩飾住自己眼中的厭惡。
人低頭垂眉的模樣極為好看,趙九重看著看著就來了覺,心裏想這小姑娘真氣纏人。可畢竟前段時間頓頓大魚大,突然清粥小菜也難怪鬧別扭。
“罷了罷了,我就滿足你這麽一回。”
姜眠完全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麽東西,兩個人明明還在說話,他就毫無征兆要開始做那些事。
男人的胡子幾日的都沒刮,茬茬地掛在的地方讓人的靈魂都跟著打。
姜眠忍住堵在嗓子眼裏的尖,拉起他的,話音裏不經意間帶上些許埋怨的意味,“你胡子弄得我好疼。”
趙九重沉默著,突然問了一句,“你不是很喜歡?”
他的邊一圈都是亮晶晶的。
“真的有點疼,今天不親了,好不好?”弱地依偎過去,摟著他的肩膀,幾乎整個人都直接掛在他的上。
趙九重非常吃這一套,是索了很久之後才明白的。
果然男人沒有再反駁,穩穩地托著的大月退部。兩個人之間的型差異過大,抱著就像是抱小孩一樣,本費不了什麽力氣。
等將小姑娘穩穩地放在梳妝臺上時,他直接往的手裏塞了一把剃刀,“你來手。”
“我不會。”
“這有什麽不會的,直接手就是。”趙九重在的部不輕不重地拍了一掌,甕聲甕氣嚇唬:“快點,不然我就繼續了。”
姜眠對上男人滾燙的視線,最後還是將剃刀拿了起來。
一心兩用終究不是件容易事,尤其這種時候,拿剃刀的手都在哆嗦,不小心在男人的臉上留下了幾道口子。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某些方面的癖好,反倒是更加激烈起來,以至于最後就順勢留在梳妝臺前。
姜眠渾都了,也不知道是流出的汗還是男人的口水。等男人累極了在上睡過去的時,才敢表現出厭惡之來。
真的不喜歡趙九重,可是又不得不依附趙九重,希他能夠回到京城將阿姐救出來。
(三)
姜眠在趙九重邊呆了很長時間,他那方面的需求日益旺盛。甚至他早上醒來,在還是迷糊的時候也會來上一次,再去軍營裏。
當然,他也并不是什麽吝嗇之人,給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好的,甚至因為一句玩笑話還會親自上山打獵,回來為烤制最新鮮的鹿。他也會帶著出現在朋友面前,毫不加掩飾地表達對的喜歡。
就連在做那種事時,他也開始考慮的而不是一味的索取。就是考慮的方式有點一言難盡,從軍營裏知道的下流話和下流手段都用在上,還會問喜歡哪一種。
若是若是不說,下次就會更換一種方式,若是說了,他便說你又沒有過其他的,怎麽會知道更喜歡哪一個?
姜眠覺得趙九重好像有那麽一點喜歡上自己。
在一次廝混之後,忽然哭了出來。
“怎麽了?弄疼你了?”趙九重一頭霧水,倒還是認真地替眼淚。
懷中的小姑娘卻不說話,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掉到他心肝都開始發。
最後窩著在他的懷中,細聲細氣地說:“我想我阿姐了。”
“九重,你在京城中可有什麽認識的人,能不能替我打聽一番?”
這算是什麽難事,趙九重一口答應下來。別說只是打聽一個人了,就算是要星星要月亮,他也要想辦法替摘一顆下來。
不過他還是有點好奇,“為什麽你姐姐姓姜,你反倒是姓楊。”
“阿姐隨娘親姓,我隨父親姓。”姜眠面不改道。
趙九重毫沒有起疑心,因為姜眠看起來太乖了,又又聽話,像一只小雲雀般圍著他打轉,一副他到骨子的程度。仿佛那個孤現在他前,目又冷又兇的小崽子,不過就是自己的一場錯覺。
不過他不反就是了,而且真要是說起來,他還是更喜歡現在的小姑娘。會老老實實在府中等他,會布置他們都住所,會端來來清水替他臉,會主替他將胡子刮掉。
就是小姑娘刮胡子的手藝確實不怎麽好,他的臉上時不時地就添上幾道痕跡,邊的副將還因此笑話過幾次。
不過他還是很喜歡,終于找到了除行軍打仗外有趣的事。
所以在副將開玩笑地問“怎麽,還真的想要將娶回去?”時,趙九重還認真地考慮一番。
不過既然奔著要親去,就不能這麽隨便,趙九重回來之後就問了問小姑娘的一些基本消息。
在得知小姑娘剛及笄沒多久之後,他繞是知道的年紀不會太大之後,也被嚇了一跳。
足足比自己小上一。
這是什麽概念呢,趙九重拖著包袱行軍打仗的時候,說不準還在和同齡人玩些丟手絹的游戲。他這個年紀已經將所有該驗的都驗一遍之後,小姑娘仍舊生得。
趙九重看著坐在對面瘦瘦小小的姑娘,頭一次産生了些愧疚的心理,甚至在想他將小姑娘留在邊算不算好事。
畢竟他的年紀,都可以讓上一聲叔叔。
他到底沒那麽禽,猶豫著要怎麽理的時候,小姑娘突然站起朝著他走過來了。
生了一副好看的眉眼,地依偎在自己懷中,怯怯地問他:“九重,你想不要我了嗎?”
趙九重的心思一下子被中了。
不是不想要,確實是年紀差得太大,總覺得是兩輩人,讓他有一種欺負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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